余晖 第6章 第五章 黄昏时分

01

“阳子，该回去了。”三澄在一旁稍稍提醒到，但身旁阳子仍不动声色，仿佛并未听到她的话语。

“阳子！”三澄随即大声的喊了出来。

“哎，怎么了？”阳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脸茫然，思绪似乎仍漂浮不定，有些发愣的看着三澄。

“我说你看夜神月那么久，就不过去说句话？”三澄不禁询问道，闺蜜最近一直在关注着那个少年，但却并未上前搭讪。

“你不懂三澄，我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夜神月，不能贸然搭讪。”

“哎，错了也没事啊，问一下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打断他享受孤独，”阳子缓缓的望向前方，柔和的说道，“我曾以为孤独是最痛苦的事，现在看来在他身上恰恰相反，他教会了我要学会享受孤独。”

“阳子啊。”三澄不免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现在就是个坠入情网的无知少女，那次雅美不是提醒你了嘛，这个人有着阴冷的气质，不适合你，阳子你适合和积极向上的人一起啊。”

不过三澄的劝说似乎并没有起作用，阳子拿出手机，翻开了相册，“三澄你见过这个人嘛？”

相册图片上显现着一个长裙少女，白洁的长裙衬托着她纤细的腰肢，披散着长发妩媚动人，一张极为靓丽的背影。

“没有正脸就算见到也不清楚啊。”三澄不禁摇了摇头，一旁的阳子轻声询问，“或者说舞蹈社，你能不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呢？”

“舞蹈社倒是有希望看看，”三澄摆弄着手指，轻轻划弄着屏幕，“这个姑娘看起来身材很好，你找她做什么呢？”

“到时候就知道了，”阳子微笑着，“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三澄虽有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天边泛起一点红晕，伴随着一点残阳消失在了空中，三澄不禁感叹，我们的友情如夕阳般美好，只要阳子开心就好了，我们三姐妹是一体的。

02

“人还挺多。”陈子阳百无聊赖的来到了台球厅，顺手拿起台球架，开始摆弄。

“干啥去了。”陈亮虽知道他住院，但并不想告诉他关于惠子的事情，碰巧今天惠子也没来，就更不用跟他提那件事了。

“别提了，被那水原，不对夜神给打了，脸给人打肿了，妈的在医院躺了十几天。”

看自己的傻弟弟在这诉苦，陈亮并没有惊讶的神色，不为所动，依旧看着电视。

陈子阳见哥哥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的神色。有些疑惑的问道，“哥你知道这事啊？”

“嗯知道，”陈亮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陈子阳话没说完，就让陈亮给拽了起来，陈亮提高一些分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知道你给我他妈丢人，帮你处理多少次这种破事还是谁也打不过，蠢货。”

陈子阳高举着双手，哀求的眼神看着陈亮，陈亮见状，手一松，陈子阳就摊倒在了地上，还在不停喘着粗气。

“哥你别急，我这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果。”

陈子阳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领，有些骄傲的说，“我这挨了一顿打，得到了桃花运。”

他那色眯眯的小眼令陈亮厌恶，但也并未指责什么，随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就你这习性，能惹什么桃花运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陈子阳挺了挺胸脯，得意洋洋的说道，“人不可貌相，就那夜神惠子你见了吧，一等一的美女，最近和他对象分了，这有一部分哥的功劳啊，她跟我说，好好表现。哎哟，那别提多温柔了。”

陈亮顿了顿，这件事并未听惠子提到过，既然惠子猜破了他俩的兄弟关系，那又为何说这种话呢？

“哥你这咋这干净？”陈子阳眯着小眼，略显惊讶的看着四周，“这……我见过最干净一次，该不会哥你也交对象了吧。”

陈亮坐到沙发，手指指向外面，“你别一天整这没用的，医药费不给你出昂。”

见陈亮示意他出去，陈子阳虽有不满，但还是转身离开了台球厅。

虽然陈子阳的身影渐渐离开了，但此时陈亮却心生疑惑，惠子该不会在骗这傻弟弟玩吧？今天也没来上班，平时都是大早上开门的，这次不仅早上没见，甚至一天都没个信，手机里的短信也没见发，陈亮顿觉不对劲，随即发了短信。

门口进来一批人，陈亮拿起了杆，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过了一会，顾客里也有人询问，小姑娘去哪了？

陈亮翻开手机，见依旧没有回应，便决定自己去找她一趟，

陈亮叫起平时经常来打球的兄弟，让他帮忙看店。之后就坐上了出租，开往了南岸，说道南岸，这里曾是第一次送惠子回家的地方，南岸区临江府邸，是那里的名字，陈亮一直都记得，似乎是为家族建造的一处别院，在高楼遍地的重庆建一座平房是一件难事，但夜神家做到了。

引擎声熄灭了，陈亮到达了夜神家的府邸，门口的石砖上写着‘夜神’二字，看来是夜神家无疑了，但大门竟敞开着，刚走进去是一片草坪，还有一处水池，周边开满了花，再往前望去，府邸的内门就在前方，金黄的配色装点着雍容华贵的美。

陈亮无暇顾及景象，随即开始敲门，敲的同时也大声说道。

“我是陈亮，惠子在里面吗？”

声音回荡许久，但依然没有人回应，陈亮也没有多想，兴许也没在家吧。身形刚欲离开，一股刺鼻的味道顺着窗户飘了出来，陈亮霎时顿悟。

糟了！陈亮奋力推门，门竟没锁。巨大的力道令他自己都跌倒了地上，来不及思考别的了，陈亮迅速爬起，快步驶入，顿觉呛了口气，刺鼻的气味正萦绕在四周。

“糟糕，是煤气。”

陈亮转头，看到门后的挂衣间处有一个手帕，随即拿起，顺势捂住了自己的嘴，与此同时迅速往里冲，厨房的门还开着，少女正躺在地上，一脸茫然。

陈亮迅速关掉了煤气开关，打开了厨房的排风扇，抱起了惠子。

“惠子，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陈亮一边喊着，一边疯一样的跑到院内，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少女的生命特征，他轻轻的感受了一下少女的鼻息，还有气！

陈亮一手打了120，同时深吸一口气，吹进了惠子的口腔。吹完第一口之后，他再次重复着这个过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惠子全部的希望，他用尽全力，也要拯救惠子，也要拯救那个单纯可爱的花季少女，如果可以拿生命做交换的话，他也在所不惜。

一定要活过来啊，惠子！

陈亮跪在草皮上不断做着人工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的响声传来，救护车终于来了。

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陈亮只觉头脑发晕，残存的意识也模糊了，在确认惠子被抬走之后，自己倒在了地上。

03

“呐，给大家介绍一下藤村初子，她想加入我们的队伍。”川原没带微笑，在休息室里朗声说道。

藤村胆怯的向人群中鞠了一躬，心情忐忑，小声说道，“各位姐姐好，我是藤村初子，今后请多关照。”

“你是来逢迎的吧。”

休息室内忽然有人猛然起身，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白色的衣衫透露出独有的气质，她知道那是剑道社的社长，清华附中的才女，北条雅美。

“现在清华附中是我北条雅美的天下，你是审时度势而来的吧。”

“不是……北条姐姐，我是仰慕你而来的。”

藤村露出可怜的神情，但不敢正视北条凌厉的眼神，随即重重低下了头。

“把头抬起来。”

藤村顿觉自己的头发被拉扯了起来，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自己的前侧刘海被连根拔起，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却不敢乱动，只是用手轻轻拂过北条的手腕，近乎哀求的说着。

“北条姐姐，我是真心……”

“好了。”北条放开了手，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端详了她片刻，随即拿起了一个水瓶。

“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要把这杯水喝完才能加入我们。”

“我……”藤村看着面前的水瓶，那一定是从池塘里接的，上面还漂浮着海草的枝叶，她顿觉恶心，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快喝啊，藤村。”

身后的女孩们开始呼喊，北条雅美将自来水瓶放到她的面前，盈盈望向她，嘴角露出一抹坏意的微笑。藤村呆呆的看着水瓶，不敢思考过多，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都认我当姐姐了，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北条眨着双眼皮，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少女。

她本是清华附中的一名普通的交换生，但最近却遭受了一个老师的骚扰，无处可说时却得到了川原的询问，川原告诉她，只要投靠北条雅美，就再也没有人欺负你，她信了，便来到这里，却没想到一上来就遭受了这种待遇，想到这里，心里略显委屈。

“北条姐姐，我……”

藤村露出惧怕的神态，话语中略显哀求，目光微微扫向一旁的川原，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看戏。

“你什么？”北条雅美露出不悦的神色，“别给我在这装可怜，不就一杯自来水吗，有什么不能喝的，多少人都抢着来逢迎我的，你可倒好，给你脸还不要，不喝就走，我又没有强迫你。”

北条的言语十分伶俐，令眼前的藤村十分害怕，更重要的是，在北条的身后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令这个胆怯的少女不寒而栗，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按照要求做的话，之后就很难在校园内立足了，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将水都喝了下去。

一阵胃部的痉挛随即传来，藤村强忍着腹部的阵痛咽了下去，随即传来一声干咳。

“很好，自来水养生护肤，知不知道，我是为你好。”北条露出妩媚的神色，一脸笑容透露着些许的满意。

“谢谢北条姐姐。”

藤村低着头，手臂捂在腹部，怯生生的说道，北条扶起她的额头，手抵在了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

“还不错，蛮可爱的。”北条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都得叫姐姐。明白了吗？”

藤村胆怯的点了点头，看着北条后面的一群女生，不由得鞠了一躬。

“各位姐姐们今后请多关照。”

周围的女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其中一个染着金发的女生不悦的说道，“她真的行吗？胆子这么小。”

“哎，江岛，雅美姐姐是恩威并施懂不懂，不管什么样类型的女生都要。”一旁的女生随即解释道。

“就是啊，雅美姐姐的套路你们不懂，话剧节你们就知道了。”另一旁的女生也随声附和道。

“你先回去吧。”北条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旁的藤村点了点头，就鞠躬告别了。

忐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但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姿容优雅，胸前别着‘三澄’的名牌。

这一定是北条的同僚，她的神经再次紧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随即说道，“三澄姐姐好。”

进门的少女瞟了她一眼，之后点了点头，擦肩而过的瞬间，藤村闻到了伊丽莎白雅顿的味道。

这个香水得多贵呀，起码得上千吧，不管了这些了，她快步离开，忐忑的不安的心境终于得到了缓解，离开了硝烟弥漫的休息室。

一阵微风吹过，藤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死死的盯着这里，她没有理会，低着头走了过去，余光里看到了对方的名牌，上面写着‘坂本’。

三澄不自觉往回暗瞟了一眼，也发觉了一个身影，但那个身影很快离开了，她并没有看清楚，她没有在意，微微望向北条。

“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你拉进来的？”

“对，”北条抿了抿嘴唇，喃喃说道，“目前情况还算良好，你再发动一下花道社那边就更完美了。”

“我觉得可以了，”三澄摆弄了下头发，不觉皱起眉头，“整个休息室都让你们给占满了，还不行？”

“三澄姐姐，你这就不懂了，我们要争话剧节，就要把清华附中的势力垄断下来，你应该也不想输给那群中国人吧。”一旁的江岛随即插话说道。

“好了散了吧，我和三澄有话要说。”北条示意了身后的人群，一旁的女孩们瞬间会意，随即都解散了。

“回见喽，北条姐姐。”女孩们有条不紊的离开了。休息室只剩下了北条和三澄两个人。

“怎么样，调查的如何？”北条随即开口询问道。

三澄缓缓开口，“常盘台并没有实际的权力掌控者，最有威望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被称为第一才女。”

“哈，十六岁的女孩能掀起什么风浪。”北条轻笑着，内心似乎一点都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三澄也并没有继续说，显然也放松了警惕，便拿出手机，打开照片，上面是高原阳子让她调查的人，“对了，阳子让我调查这个人，好像是个会跳舞的女孩，但舞蹈社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

北条端详着面前的照片，似乎回忆起了上次的情形。

“不过我并没有见到她们的社长，兴许她们社长就是这个女孩。”

三澄的语气略显肯定，一旁的北条皱了皱眉，脑海里似乎隐约听过关于舞蹈社社长的消息。

“我记得是个中国人。”

“对，”三澄径直迈开了步子，沉思半饷，“名字叫做夜神惠子，我今天才看的。”

“夜神惠子！”

北条不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充入了脑海，这个罕见的姓氏，令她记忆犹新，莫非？

“可能性极大。”

三澄也同时会意到闺蜜的想法，但此刻的两人脸上都没有任何喜色，甚至有些无奈和诧异。

“我和你一起去。”北条拉起三澄的手，径直地出了休息室的门，“我倒要看看这个夜神惠子是什么样的妖精。”

北条的声音在室外很快消散了，但脸上的端容却一点没变。

04

高原阳子下课之后又跑到了花坛后，那是她的专属位置，对于闺蜜北条所进行的组织活动，阳子不了解，也从来不感兴趣，但是如果北条需要她的话，她肯定也是会帮忙的，但目前又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观察。

阳子已经跟随那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多时了，但一直都没有向他搭话，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她只是让三澄去打听一个貌似会跳舞的姑娘，那是她第一次观察时遇到的女孩，似乎是认识这个少年的，想到这里，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三澄现在都没回来告诉她情报，想必是还没有结果吧。

思绪还在漂浮，目标就出现了，阳子不由得缩回了头，这个少年这几天一直在重复一件事，就是看书，阳子发现他几乎不参与社团活动，这在常盘台中学是很罕见的，自己更喜欢茶道，所以有时候去茶道社，北条已经成为了剑道社的社长，三澄则在花道社。眼下二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务，而阳子内心最重要的事务观察眼前这个爱看书的少年，他为什么不加入文学社呢？

兴许是不愿意受到约束吧，是那种更渴望自由的人，自己虽然也很喜欢自由，但是和闺蜜一起的时候就不谈这些了，或许是习惯于孤独，因此会更渴望自由吧。

阳子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头，为什么会不自觉的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呢？虽然有可能曾经见过，但相似的地方只有长相罢了，气质和性格看上去完全不符，这种孤傲的人，不是特别厉害的学霸，就是一个神经病。

而阳子希望的，毫无疑问的前者。

“好孤单啊。”身后传来少女的窃窃私语声。

“月一直都是这样的。”一旁的少女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月’这个字的时候，阳子灵机一动，难道说，这个少年真的是夜神月吗？

阳子抿了抿嘴角，抱住试一试的心态去搭话，“打扰一下，”阳子缓缓转身，微笑着看向身后的两人。

“你们认识那个走路看书的男孩子嘛？”

两人微微一愣，但都会意点头，身着红色戏服的少女先开口道，“认识啊，常盘台的人大多都认识他的吧。”

“这么说他很有名咯？”阳子抱住试一试的心态询问道，目的是套出更多的情报。

一旁身着白色训练服的少女微微点头，“是的，上次还在小混混面前保护了自己的妹妹呢，因此大家都知道他。”

“他该不会就是夜神月吧。”阳子狐疑的说道，想试着套出少年的名字。

“是啊。”两个少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此刻，阳子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是他，原来真的是他，那个倔强的少年遇见不公平的事就会出手，保护自己妹妹更是应该的，我一点都没有看错，阳子激动的握住了两个人的手，微微鞠躬，温柔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谢谢你们，我是高原阳子，请多关照。”

“杉田绘理，请多指教。”身穿红色戏服的少女同样鞠躬。

“宫水三叶。”一旁白色训练服的少女同样鞠躬示意。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下次再见。”阳子随即说道，和两个少女挥手告别。

“再见。”两个少女也挥手告别，目送阳子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

05

“今天排练很辛苦吧。”

身穿白色训练服的三叶先开口了，经历了一周射箭队的培训，少女的手上已经有了不小的勒痕，但她的目光依旧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作为性格内向的女孩，在射箭队却是最努力的那个，三叶总是最努力的那个，连陪同她的男友都不仅为她感到心疼，但少女倔强的品格似乎是天生的，当认准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全力以赴的去做，这是她身边的朋友最欣赏她的一点。

“还好吧，惠子很体谅大家，不会太累。”

目光转向一旁身着红色戏服的绘理，红色的衣衫是为接下来话剧节所做的准备，搭配着中国汉服的特点的衣衫显得十分艳丽，正如绘理的内心一样，她做的事情并不奢求别人满意，只要让妹妹满意就足够了，作为一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少女的姐姐，这份对妹妹的感情是天成的，这让她一度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而她此时脑海中思索的事情又正是与妹妹有关的事情。

“三叶。”绘理突然皱起了眉头，目光移向自己身旁的朋友，默默说道，“今天发生了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一旁的三叶明显有些茫然。

“今天一个日本女孩来舞蹈室问认不认识惠子？”绘理依旧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

“清华附中的么？”

绘理缓缓点头，她们虽然有日本血统，但相较于生活环境大不相同的日本交换生，很多方面还是存在差异的，例如民族认同感方面，她们都倾向于认同自己为中国人，而去选择性忽略日本血统。

“然后呢？你怎么说的？”三叶在一旁疑惑的问道。

“当然说不认识。”绘理不禁摇头。

“这一定是清华附中前来套取情报的，幸好惠子提前嘱咐过我们‘如果有人问起我，不要提及’，刚才那个女孩提到夜神月我突然想到了。”

绘理轻扶着自己的额头，开始进入思考，“会不会是一伙的？一个人负责监视夜神月，剩下的关注惠子？”

“一伙的？你是指什么？”三叶疑惑不已，但脑海中一个念头开始涌现，“你是说话剧节嘛？”

绘理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三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不该告诉那个女孩。”

“这倒没有，”绘理轻抚发丝，眼神中并没有其余的情感， “我只想保护惠子，让惠子开心，夜神月不需要考虑。”

三叶也会意的点了点头，同样作为姐姐的她更能体会到绘理的心情，便赞同的说道，“我也希望四叶能开心，保护好她。”

“所以啊。”绘理搂住了三叶的肩，坚定的说道，“话剧节，惠子一定要赢。”

“不能输给那些日本人。”三叶也暗暗发誓。

晚霞的光芒照进校园，也照在两个少女的脸上，虽然家境各异，但两人的心境是相同的，都是挚爱妹妹的姐姐，脑海中的倒影映在空中，惠子和四叶的笑容如白云般舒展，若隐若现，飘荡在空中。

微风缓缓吹拂，几片枯黄的枫叶徐徐落下，映衬着秋天别样的风光。黄昏的晚霞，如秋叶般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