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星儿谨记祖母教诲,绝不敢忘。baoxiaojianduan星儿知错,请祖母责罚。”杨傲辰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
瑶姬挽起衣袖,“小公子,受不住疼可以喊出来,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共只有三十藤条,很快就打完了,祖母不会下手太重的。”
杨傲辰深吸了一口气,“祖母不必留情,星儿有错,理应重罚。三十藤条不足以惩戒星儿,请祖母再代父亲和大伯父各责十记,重重责打我这个顽劣之徒。”
“星儿,这可是五十藤条,你确定自己真的要多挨二十下吗?”这样的回答,让瑶姬有些意外,恍惚间让瑶姬想起了幼时杨戬被杨天佑责罚时的样子。杨戬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也曾这般主动请求重罚,杨傲辰的这副神态,与杨戬没有半分差别。
杨傲辰笃定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做到,星儿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祖母不必迟疑,重重责罚就是。”
瑶姬握紧了手中的藤条,“很好,这才是我孙儿该有的样子,那就委屈小公子受些皮肉之苦了。”
“是,祖母。”杨傲辰重新握紧双拳。
第一下藤条落在身上的时候,杨傲辰就疼得差点叫出了声,狂更骤雨般的责打落在身上让杨傲辰有些后悔自己所说的豪言壮语,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刚开始以为自己的祖母毕竟只是个女人,到底也要比男人的力气小,打得再重自己也能扛得住。瑶姬又一再强调自己是个弱女子,更是让杨傲辰有了想在自己祖母面前逞个英雄,讨好卖乖的想法。
瑶姬又怎会看不出杨傲辰忍痛的辛苦呢?不过此刻可不是该心软的时候,又加重了两份力道打下去,五下重责之后,瑶姬柔声问道:“星儿,我打了多少下了?”
杨傲辰的呼吸变得急促,“回祖母,三十七下,还有十三下。”
“哦,还有十三下,扛得住吗?”
“回祖母,星儿扛得住。”
“好,那就别怪祖母手下无情了。”
“是,请祖母赐打。”
五下重责之后,杨傲辰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再之后的八下责打,杨傲辰的是惨叫声愈发撕心裂肺。
“好了,不打了。”瑶姬放下藤条,蹲下来擦去杨傲辰额头上的汗珠。
杨傲辰痛得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努力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谢谢祖母,好痛啊。”
“乖,把眼睛闭上,睡一会儿就不痛了。”瑶姬将人带到了床上。
“嗯。”杨傲辰闭上双眼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杨傲辰缓缓睁开双眼,“祖母。”
瑶姬微笑道:“你醒了。”
杨傲辰皱着眉头,“祖母,星儿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好好待着别动,来,先喝点水。”
“谢谢祖母。”
瑶姬放下手中的杯子,“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怕我吗?”
“星儿给父亲丢脸了。”
“傻孩子,祖母帮你上药就不好意思了。你又不是个姑娘家,还怕人看啊?”
“祖母,星儿说的不是这个,我刚刚的惨叫声跟杀猪似的,太丢人了。”
“没事,除了我,没人听得到,我们家里除了哮天犬和那个奶娃娃,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杨傲辰点点头,“疼,特别疼,祖母,我知道错了,您不生气了吧。”
瑶姬浅浅一笑:“小公子,这逞英雄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吧?”
“祖母,您怎么那么大力气啊?”
“大吗?还好吧。小公子,以后掂量清楚,想逞英雄可没那么容易,我们家里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死要面子活受罪想逞英雄的人。”
“祖母,星儿以后再也不敢跟您耍心眼了。”
瑶姬轻抚着杨傲辰的额头,“无妨,你淘气一点没关系,只要不惹出什么大麻烦就好,祖母可不是斤斤计较,抓住人家一点错处就不放的人。我若真是计较起来,你父亲如今还敢在家里这般无法无天吗?好孩子,你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谁是真心对你好,你心里也明白。祖母打你,可不是因为祖母讨厌你,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不挨打呢?我们家杨二公子挨的打比你还多呢,可你有见到祖母不喜欢他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是祖母的心肝宝贝啊!我知道,你有的时候,也会想念母亲,想到她,你心里也会难受,你可以说出来,小孩子思念母亲是人之常情,我们家还没这么不通情达理吧?这段时间,祖母对你哥哥的关心可能是要比对你多了一点,但是你要明白,在祖母心里,两个孙儿都是同样重要的人,你们两个都是我孙儿,瑶姬怎么可能只疼其中一个呢?”
杨傲辰眼中闪着泪光,“我知道祖母对我好,这些年,只有祖母会唱歌哄星儿睡觉,还会连夜给星儿做新衣服,给星儿选礼物。”
瑶姬轻轻拭去杨傲辰脸上的泪水,“这些都不算什么,星儿,你记住,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是我的孙儿。杨傲辰就是杨戬的孩子,这件事毋庸置疑,毫无疑问。不论你外祖母是否被人利用,才写了那些书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你的心不动摇,那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什么。你放心,这些流言蜚语,祖母一定会清理干净的。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母亲的清白。我的儿媳妇,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被人如此非议。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祖母送你房间。”
杨傲辰破涕为笑,“是,谢谢祖母。”
瑶姬掀开被子,将人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
杨傲辰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紧接着,自己的鞋也跟着回来了。
瑶姬又留在杨傲辰房中陪了他小半个时辰之后才离开。
杨傲辰趴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难过,伤心的泪珠很快就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