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擦干眼泪,“他们不会笑话我的,反正丢脸也不是丢我一个人的。baoxiaojianduan”
玉鼎真人心中也为杨蛟高兴,“戬儿,你们兄弟好好聊聊,我们几个去做些吃的送过来。”
杨蛟连忙叫住众人,“众位前辈请留步,杨蛟有事相求。”
众人转身返回。
玉鼎真人走上近前,“何事,尽管直言。”
杨蛟从床上下来,“杨蛟多谢众位前辈搭救之恩,请受杨蛟一拜。”
玉鼎真人扶起杨蛟,“快起来,不必如此。”
杨蛟颔首道:“多谢师伯。诸位前辈,杨蛟中毒之事除了在场之人,也就是母亲和梁兄知道了,今日杨蛟得以康复,皆是诸位之功,杨蛟感激不尽,日后必当粉身碎骨以报大恩。只是如今奸佞未除,杨蛟寝食难安,所以今日想请诸位暂时不要透露杨蛟已经恢复的事。”
杨戬心领神会,但还是想再确认一次,“哥哥,你是要?”
杨蛟点点头,“是时候了。”
玉鼎真人抬眸,“的确,是时候了。”
黄龙真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是什么时候,你们说什么呢?”
玉鼎真人双眸轻动,“师弟,你和芸凌去看看杨蛟的药好了没有。”
黄龙真人应道:“好,我这就去。”
“兄长,那我也先走了。”芸凌仙子随黄龙真人一同出去。
杨蛟微笑道:“好弟弟,过来,哥哥抱抱你。”
“好。”杨戬应着过去。
杨蛟抬手打晕杨戬,将人扶到床上躺好,“师伯,舍弟就辛苦您照料了,杨蛟很快就回来。”
玉鼎真人点点头,“有贫道在,你放心去吧。”
“是。”杨蛟化作流光离去。
三天之后,杨蛟出现在紫光殿外。“去通禀一声,告诉师父,杨蛟特来拜见。”
门口的童子依着杨蛟的吩咐进去禀告。
随后不久,童子从里面出来,“师兄,师父请你进去。”
“好。”杨蛟走进正殿跪下行礼,“弟子拜见师父,许久未见,师父一向可好?”
玄都**师阴阳怪气地说道:“多谢司法天神惦念,贫道一切都好。起来说话吧。”
“多谢师父。”杨蛟应着起身,“看师父有些憔悴,可是近日太过劳累了,新人再好,师父也别忘了旧人呢。”
玄都**师轻蔑一笑,“旧人,贫道哪还有什么旧人呢?不都被你处理干净了吗?杨蛟,你做的可真是干净利落啊!”
杨蛟冷笑道:“师父这话弟子就听不明白了,您的那些旧人去了何处,是死是活,杨蛟怎会知道呢?弟子就这一双眼睛,哪有本事帮着师父盯着那么多人啊?”
玄都**师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众人关上殿门退出去。
玄都**师横眉立目,“杨蛟,你不要以为贫道不知道吕正安是死在你手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师父,您就那么在乎那个糟老头子,他究竟有什么好,能得师父如此青眼有加?”杨蛟换了一副哀怨的神情,“师父,弟子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您就这么厌恶杨蛟吗,为了他,想要了我的命?弟子真的不敢相信,师父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我,这毒虫在我体内发作,可是险些要了我的命啊。”
玄都**师展露笑容,“如此说来,是让我的小蛟龙受委屈了。”
“再委屈还不是要自己忍着,像我这样的人,谁又会心疼呢?玉鼎真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徒弟,我那个弟弟,他哪里会在乎我呢?如今我母亲虽然也回来了,但也是一样更关心杨戬,哪里有人肯施舍给杨蛟一点点怜爱呢?那虽然是我的家,可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三界之中,对杨蛟最好的人就只有师父您了。”杨蛟撩开衣袍跪下,“师父,弟子今天回来就是跟您请罪的,回到灌江口这些年,弟子才真正明白师父对弟子的情意,是弟子太糊涂,今时今日才幡然醒悟。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你这一走,可就是三十年啊。这三十年里除了在灌江口见到你,这紫光殿你几乎就没回来过。”
“有这么久了吗?”
“既然知道回来了,为师也不舍得罚得太重。”玄都**师抖了两下手中的鞭子,“今日略施惩戒,只责你三十鞭子。”
杨蛟握紧双拳,“是,弟子领罚。”
打了杨蛟三十下之后,玄都**师放下鞭子,“我打了你这么多年,就没听见你喊过一声疼,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死人,真是乏味得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蛟大笑道:“师父,杨蛟跪您,是因为您对弟子的救命之恩,并非其他。您不会真的以为杨蛟会选择跟你这样禽兽不如的败类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吧?都活了数万年的人,怎么还这么愚蠢呢?真想不到世上竟还会有像你这般蠢钝的人,当真是老糊涂了。”
“你敢骂我?我打死你。”玄都**师气急败坏再度扬起鞭子。
这一次,鞭子没有落在杨蛟身上。
杨蛟站起来转身抓住玄都**师的右手手腕,抢下他的鞭子。“今时今日,你以为杨蛟还是从前那个任你凌辱践踏的无名之辈吗?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再跟我做对了。从今天开始,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彻底结束了。玄都,杨蛟今日在最后叫你一次师父,师父,您若恪守本分,安分守己,一切自然是相安无事,杨蛟绝对不会让母亲为难您。杨蛟命途多舛,家破人亡,幸遇师父搭救性命,心中一直感念师父恩情,蒙师父悉心调教,弟子方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您的恩情,杨蛟铭感五内,永志不忘,自当报答。以后紫光殿缺什么少什么,杨蛟都可以给你。可您,若是执意与我们为敌,但就别怪杨蛟不讲情面。杨蛟不怕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我这样一个在鬼门关徘徊多次的人,只要能活着,那些虚名有什么可在乎的?一个伪君子的师父,难道还能指望他教出什么正人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