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了昆仑墟的师兄们找了司音上仙几千年了,可是谁也料不到了司音上仙竟然是个女仙了,且是青丘白家的白浅上仙了,自然无果而终了。
到了如今了,摞在了天庭之上最正经的史书是这么记载的:“……天帝伏羲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翼族之乱毕,父神黄龙氏嫡子墨渊君偕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了,杳无所踪了……”
总算没有记下了是白浅上仙偷了墨渊上神的仙体这一段了,算是与白浅上仙留了个体面了。
阿瑞斯星球被宇宙黑暗原力吞噬了文明数据了。
宇宙黑暗原力入侵了三界了,被阿瑞斯猎铠阻止了。
黑暗原力的代表考拉给当时三界的不死门首领京毵一百颗生命果实了,让他一万年后修建了天塔迎接了暗黑始祖的到来了。
翼族之乱平息了,叛乱的翼君擎苍被封印了之后,四海八荒险得太平了,神族与翼族重修情谊了,处得还算不错了。
见到了此情形了,私底之下有些想法的魔族七君也按捺住了蠢蠢欲动之心了,两万年来天下从大面之上瞧着,还算太平了。
因而一个神找一个魔下棋了,也算不得什么荒唐事了。
天庭的玉池还没有总管了,天下百花还没有花主了。
花主这个位置之上无人了,诸多的事宜不便利了,这事其实同水神连宋没有什么干系了,无奈水神连宋的好友东华帝君司掌着神仙的仙籍和职阶了,有一回水神连宋下棋输给了东华帝君了,东华帝君便潦草地将这个担子安到了水神连宋的头上了,令水神连宋暂代一代了。
水神连宋暂且顶在了这个职位上头了,瞧着底下的花神们为了花主之位明里暗中斗来斗去的,有时候水神连宋瞧着她们斗得有趣了,有时候又觉得了莺莺燕燕的烦人了。
大多时候水神连宋觉得了她们是烦人的。
天庭的传闻里,水神连宋这个三殿下是个在神族里排得上号的花花公子了,风流之名四海皆知了。
年轻的水神,英俊善战了,地位尊崇了,天族又一向崇武了,姑娘们自然都爱水神连宋了。
但是世间有那种用甜言蜜语和温存体贴铸成的有情风流了,或者说了世间所谓的风流大多是这种风流了;但是世间也有以漫不经心和无可无不可铸成的无情风流了,便是水神连宋那样的风流了。
故而水神连宋便是个八荒口中的花花公子了,对美人们却也没有什么格外的耐心了。
遇到了座下的花神们互斗得哭哭啼啼的最后闹到了水神连宋的跟前来了请水神连宋判公允了这种事了,水神连宋通常是会觉得了烦的。
而水神连宋同水神连宋的两个打小谨遵了天族礼度的哥哥又很不同了,被缠得烦了便要一走了之了。
天庭之上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了,说的便是水神连宋了。
因为水神连宋打小就这么行事了,天君慈正早习以为常了,对水神连宋的两个哥哥虽然拘着严谨的礼法了,对水神连宋却一贯的纵容了。
那一回水神连宋被缠得烦了离开了天庭了,赴的是南荒了,去找魔族七君缃之魔君的小儿子清罗君下棋了。
清罗君好宴客了,逢着喜事便要扫庭宴客,偏偏清罗君又是个极其乐观之魔了,基本上每天都能叫清罗君从清罗君平凡无奇的魔生里头瞧出了喜事来了,因此清罗君差不多日日宴客了。
然而这一日宴客的清罗君却面带愁容了。
坐在了下首的一个圆脸青年嬉皮笑脸的掀揭了他的疮疤了:“清罗君这是在相云公主处吃了闭门羹了,一杯冷羹吃了下去了,郁结进了肺腑了,故此才外露出了这许多的愁意了。”
相云公主是魔族这一代中顶尖的美人了,魔族里传闻了她比之神族的第一美人青丘白浅上仙也不差什么了。
不过魔族一向爱同神族争个高下,但是屡争屡输了,屡输屡争了,又屡争屡输了,搞得心理问题极大了,自我判断一向都不是很准确的,因此水神连宋对魔族的种种传闻并不怎么放在了心上了。
圆脸青年旁边的灰袍青年懒洋洋的接话了:“妃之魔君将相云含在了嘴里怕化了,养得了她一双眼睛在天上了,清罗你却偏肖想她了,”得清罗君蹙眉一瞪之后哈哈的一笑了,“倘你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了,为何不招长依来伺候几日了?长依知情解意了,便是这份知情解意要拿白泽来换了,别人我不好说了,不过清罗你么,多少白泽你也是给得起的嘛。”
席上的众人哄笑了。
白泽乃是仙泽了。
八荒有四族了,神族、魔族、翼族、妖族拢共万万生灵了。
各族生灵有各族的气泽了,神为白泽,魔为玄泽,翼为青泽,妖为绯泽。
但是不拘论哪一族了,初生的小婴儿的体内的气泽总是繁杂了,要经过了种种的修炼才能将之精炼纯粹了。
越是强大的生灵了,体内的气泽越是纯粹了,灰袍青年调侃了清罗君一个魔族皇子白泽却多了,乃是笑了清罗君不学无术了。
清罗君生得五大三粗一根筋了,驳起了人来也是五大三粗一根筋了,旁人暗笑了清罗君不长进了清罗君浑不在意了,却对于拿长依同相云公主做比这桩事意见极大了:“长依,长依她能同相云比么?”
清罗君一根筋惯了,人也实诚了,便是看不起了那唤作了长依的女子了,对于一个女子清罗君也说不出了什么刻薄话来了。
但是一个三教九流的酒宴,最不缺溜须拍马之人了,立时便有人逢迎了道:“小皇子说得是,一只无主的花妖,不过靠着贵人的跟前卖笑得贵人的一点怜悯苟活罢了,身卑位贱了,又怎配同相云公主相提并论了?”
妖族和魔族共生于南荒了,妖族弱小了,自古附庸于魔族了。
而花妖们因为生得好了,常被有阶品的魔族豢于后室了。
南荒无主的妖少了,无主的花妖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番逢迎话清罗君的内心是赞同的,但是要不要对一个弱女子如此的刻薄了清罗君又是很纠结的,嘟嘟哝哝的道:“也不好如此说长依了,长依她吧,她就是,她就是……”
但“就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了个所以然来了。
一直在一旁研究着手边的一只小巧温酒器的水神连宋君了,这时候破天荒的开了口了:“长依。”
向着清罗君道,“叫长依是么?”
天族的这位水神连宋虽然常来南荒找清罗君喝酒了,清罗君张罗的许多酒宴了,水神连宋碰上了也七七八八的参加一些了,但他坐的从来是清罗君右手的尊位,兴致上来的时候也一向只同清罗君谈上了几句了。
魔族里头仰慕了水神连宋想要同水神连宋搭话的公子少年们不在少数了,过去却从未有谁能有机缘接上了这位水神连宋的一丝儿话头了。
眼见得这是一个能同水神连宋搭上了话的机会了,方才逢迎了清罗君的杏眼少年的一双黑眼珠滴溜的一转了,立时将身子朝着水神连宋一侧了,讨好了道:“三殿下不是我们南荒中人了,有所不知了,这长依原本是株红莲了,但是因为她的本体红莲却是个不能开花的天残了,因而并没有贵人愿意将她收入了园中了。是个花妖了,却无主了,原本便是一桩贻笑大方的事了,近年来不知道了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要修仙了,四处搜寻白泽了,”含蓄地嗤笑了一声道,“为得白泽四处卖笑了,与那些凡世的风尘女也不差什么了,在妖族和魔族……”
水神连宋手撑着头看向了杏眼少年了:“有多美?”
正绘声绘色的说到了兴头上的杏眼少年一卡了,一顿了:“三殿下说的是……”
水神连宋就笑了笑了:“方才听你们说了她美,她有多美?”
男人么,大抵都爱品论美人了,尤其爱小酒一醺之后品论美人了。
宴上的诸君琢磨着水神连宋的这个话头了,眼风各自一扫了,自以为领悟了水神连宋的志趣所在了,接下来的半场宴席便都淹没在了讨论长依的美色里头了,倒是未曾有人再刻薄了长依的出身了。
提了这么个话头的水神连宋却未再发一言了,面上看不出了是有兴致了还是无兴致了,只是握着铁扇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了,那是心不在焉的意思了。
南荒正是春盛时候了,碧海晴天,花木蓊郁,景致颇好了,水神连宋便多留了几日了。
八荒都觉得了水神连宋风流了,且确信了这桩事毋庸置疑了,但是八荒又都拿不大准了,世间美色千万了,水神连宋他究竟爱哪一种啊?
天君慈正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天族大皇子央错端肃了,二儿子天族二皇子桑籍清正了,都是不好巴结的主了,好不容易水神连宋这位三殿下令有心之士们看到了一丝谄媚上位的希望了,可是水神连宋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摩了。
譬如说了,你以为水神连宋喜欢的是此种美人了,此时伴在了水神连宋的身旁的也确是此种美人了,你也想呈送了个此种的美人讨水神连宋的欢心了,但是说不准了第二日水神连宋的身边就又换了个与此种美人完全相反的彼种美人了。
四海八荒之中,大家觉得了论风流水神连宋算不上最风流了,但是论难伺候和捉摸不透了,水神连宋应该是到巅峰了。
不过,前几日酒宴之上水神连宋的那一句长依她有多美了,倒是让意欲巴结了这位天族皇子的南荒贵族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了。
大家也都很上进了,奋力的抓住了这一线希望了。
不过第三日,便有人将长依送进了水神连宋的房中了。
水神连宋记得了长依了,是在一片烛光深处了。
水神连宋来到了南荒了,常居之处是西风山断崖之上的一处小院了。
那已经是后半夜了,水神连宋刚从清罗君那里弈棋归来了,踩着月光踏入了断崖小院的垂花门了,甫一抬头了,便瞧见了北房之中的烛光了。
北房之外立了棵合欢树了,绒羽似的一树合欢花被月光烛光染成了赤金了,显出了几分艳色了。
合欢树之上系着根细绳了,延进了北屋内了,今晨水神连宋亲自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北屋之中的一个花架上了。
挂在了细绳之上的,是水神连宋闲着无聊制好之后意欲风干的几十张笺纸了。
院里一阵疾风起了,闹得房中烛火飘摇了,绳上的笺纸也似彩蝶般的翩翩欲飞了。
水神连宋微一抬手了,树静风止了,迈步过去的时候水神连宋瞧着离房中的烛光越近了,薄光透过了纸笺的时候,纸上的虫鸟花卉便显出了一种别样的灵动来了。
水神连宋随意的翻弄着绳上的笺纸一路踱进了房中了。
烛火愈盛了,也愈密织了,有些落在了灯架之上了,有些落在了地上了,高高低低的还排布得挺有情致了。
烛火深处,红衣女子微微的抬起了头来唤水神连宋的尊号了:“三殿下。”
那张脸确是美的,当得上眉目如画了。
水神连宋将目光移向了她了,但是仅顿了那么一瞬了,便又重新移回到了一张印了四季花的花笺上头了,随意的道:“长依。”
女子的眼中微讶了:“三殿下怎知我是长依?”
声儿轻轻的。
世说了天君慈正的三个儿子,最灵慧者当属二殿下天族二皇子桑籍了。
天族二皇子桑籍出生的时候有三十六只五彩鸟从壑明俊疾山直入了云霄相贺了,此是天定的吉兆异象了。
而后天族二皇子桑籍他又在三万岁的时候修成了上仙了,此又是天族二皇子桑籍他作为了一个仙中俊杰的明证了。
在二殿下天族二皇子桑籍的灼灼光环之下,天族二皇子桑籍的两个兄弟无论在资质上头还是在勋绩上头,似乎都有些失色了。
但是某些神仙在此事之上还是有不同的看法的,譬如了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因为自个儿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天地异象了,而后东华帝君居然长成了一个天地共主了,因此并不迷信了什么出生的时候天地齐放了金光有几只破鸟来天上飞一飞就有远大前程之类的事了。
东华帝君始终觉得了水神连宋才是个可造奇才,天君慈正得了水神连宋了,在生儿子的这桩事上便可以就此打住了,反正再生也生不出了比水神连宋更灵慧的。
因着被挑剔的东华帝君认可过了的这种灵慧了,水神连宋同长依的第一次相见了,自然省了“你是谁?”
“我是长依”
“谁将你送来我的房中了?”
“某某将我送来您的房中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此处陪陪三殿下但是三殿下啊我卖艺不卖身的”
之类的常规对话了。
连长依的那句“三殿下怎知我是长依”,水神连宋都觉得了如此简单的问题并不需要水神连宋浪费时间回答了。
水神连宋依然端详着那张四季花的花笺了,将它取了下来又对着一盏烛火就近照了照了,过了会儿才道:“他们就算迫你,以你之能,不愿意来也不用来的。他们可是诓你本君因为是仙,白泽取之不尽,因此得了本君的欢心了,本君自有许多的白泽供你取用?可是本君清修至今,”说到了“清修”二字,像是自己也觉得好笑了,水神连宋就极淡漠地笑了一笑了,改口道,“本君修炼至今,体内已无丝毫青泽了,你那被七幽洞之中的双翼虎所伤的幼弟,所需乃是有青泽相伴的白泽了,本君的白泽,怕是对你的幼弟并无裨益了。”
女子的神色之间微有动容了,却顷刻之间便平复了下去了。
一个小花妖,在天族的皇子的跟前倒是丝毫不畏惧怯懦了。
小花妖的声儿依然轻轻的:“三殿下明鉴,三殿下看事透透的,长依骗不过三殿下了,既然三殿下并无长依所需之物了,长依这就告辞了。”
说着还真干脆地站了起来了,拍了拍膝盖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了,从烛影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了,走到了水神连宋近前的时候想了想了,又福了一福了,认真的道:“三殿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罢,这个烛火虽然不是我弄的,但是若三殿下看着觉得不大好了,我走之前将它们拆了便罢,也算是对三殿下在长依的跟前一番坦白的报答了。”
水神连宋这才正经地回头看了长依一眼了。
水神连宋的身边来来去去许多的美人了,便是不在意了,美人们的常规作态水神连宋看了一两万年也看得极熟了。
水神连宋的那番话之后,知情解意的美人必然要答了:“三殿下说笑了,三殿下尊贵无比,能伺候三殿下已经是小女子的福分了,更谈不上要从三殿下这里讨要什么白泽青泽了……”
并不那么知情解意的美人了,起码也要答了:“三殿下怎知我搜用白泽却是为了我的幼弟,而非世人所说的问道修仙了,三殿下慧眼辨事,小女子深感佩服了……”
之类。
水神连宋觉得了这个小花妖有点意思了。
小花妖站在了水神连宋的跟前几步远了,看了上去挺诚恳地在等着水神连宋的答复了。
手中的那张花笺之上,四季花的花瓣染色不够纯了,水神连宋信手将它喂了最近的一盏烛火了,“本君听闻你知情解意,”水神连宋道,待花笺燃尽的时候水神连宋才略微抬眼了,“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听明白了水神连宋的话了,小花妖明显有点震惊了,瞪着眼睛看向了水神连宋了,退了两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了,再次看向了水神连宋了:“三殿下让我走,我就走了,走之前还想着帮三殿下拆烛台了,这这这还不够知情解意么?”
这便是长依。
水神连宋第二次遇到了长依的时候,是在水神连宋平乱的北荒了,长依救了水神连宋的数名将士了,向水神连宋求取了成仙之道了。
这两次所求,皆是为了与长依相依为命的幼弟了。
长依那幼弟被南荒七幽洞之中的双翼猛虎所伤了,需要以白泽为质,辅以神族圣地三十六天无妄海边生长的西茸草,以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炼制成丹了,一日一粒连服三百年方得痊愈了。
白泽,西茸草,八卦炉,皆为神族之物了,长依若是成仙了,这三样珍宝便唾手可得了,正因如此,长依才有那等逾越的请求了。
此后水神连宋耗费了许多的力气了,以仙之白泽化去了长依体中的妖之绯泽了,又助长依躲过了天雷之劫了,终于令长依得以飞升了;水神连宋还同掌管着仙籍的东华帝君打了招呼了,为长依谋得了花主之位了,让长依能够统领玉池了。
可,即便是帮了长依这许多了,那时候,以及那之前,水神连宋其实都未曾真正地注意过长依了。
长依的确挺有趣了,同水神连宋见过的许多神族魔族女子都不尽相同了,但是不过也就是那样罢了。
水神连宋真正的注意到了长依了,倒是在长依恋上了天族二皇子桑籍之后了。
天庭之上有许多的规矩了,有一则是生而并非仙胎、由他族修炼成仙的灵物们,证得了仙位之后须得戒清了七情灭除了六欲了,否则将被剥除了仙籍打入了轮回了。
故而长依即便爱上了天族二皇子桑籍也不敢坦言了,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天族二皇子桑籍了。
长依初时对天族二皇子桑籍动情了,水神连宋便知晓了,长依偷偷的看着天族二皇子桑籍看了几百年了,水神连宋顺道也将长依和天族二皇子桑籍看了几百年了。
世间之事,尽皆无常了;无常,乃是流转生灭了。
四万余年的流转生灭之中,水神连宋从未见过了一事能恒长了,一物能恒久了,只觉得了世间之物世间之事,一派空空如也,全是荒芜了。
水神连宋的心中也一片荒芜了。
可是一只半点佛法道法造诣也没有的小花妖,却将一份最易无常的痴恋默默的保存了数百年了,还颇有些海枯石烂至死不移的架势了。
不是不令水神连宋感到了惊异的。
即便被八荒都冠以了风流之名了,水神连宋其实,从不知道了情是什么了。
长依有时候胆小了,有时候却又出奇地胆大了,明明知情了这个话题对长依这样的仙者乃是禁忌了,可是当新上天的小花仙们私底之下悄悄的讨论了这个话题的时候,长依竟然也敢高谈阔论了:“情在发芽的时候,可能只是一种好感了;情根长了起来的时候,却生了嫉妒心了;待情叶顺着根儿郁郁葱葱的发了起来了,又有了占有欲了;而当遍布了情叶的情藤漫卷了整个心海了,再斩之不去的时候……”
小花仙们听得兴起了,纷纷的催促了:“那时候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那时候……悔之晚矣,便再没有了主意了,只要他好,怎么都可以罢。”
那些话水神连宋当日虽然不经意之间听到了,当时却并未感到了如何了,只觉得了长依的比喻有些新奇了,因此也就记住了。
回头再说了昔日的太子后羿和太子妃嫦娥自从下凡投胎为张友人和王婉玲之后,自幼青梅竹马,长大成人之后,月老下凡撮合他们二人了,并为他们二人牵线了,张友人和王婉玲二人结为了夫妻了,恩爱无比,这个张友人虽然是张家湾的庄主了,但是他为人忠厚善良了,处处为他人着想了,受了气还能够处处忍让别人了,又被人家叫做张百忍了,由于附近的人都叫他张百忍了,久而久之的人们都忘了他本来叫什么名字了!
长依统管玉池,任花主720年了。
与天族二皇子桑籍、水神连宋交好了。
春去秋来 ,整整五万年,青丘女君白浅上仙再没有离开青丘半步了,这五万年来,青丘女君白浅上仙的生活就是守护墨渊上神了,等待师父归来重现昆仑墟上群神朝拜的盛世景象了。
青丘女君白浅上仙去到了集市之上了,青丘的子民们都唤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为姑姑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看到了和少辛在一处的迷谷了,迷谷满脸心事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上前询问了,迷谷把青丘女君白浅上仙拽到了凉亭了,告诉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这三个月来,与姑姑有婚约的天族二皇子桑籍一直在狐狸洞了,非要见到了姑姑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不想理这件事了,告诉了迷谷让他和少辛先去狐狸洞伺候好天族二皇子桑籍了,自己去十里桃林躲上了几日了,等天族二皇子桑籍走了自己再回来了。
没有想到了,天族二皇子桑籍在狐狸洞住的这三个月,竟然与少辛日久生情了,不仅要与青丘女君白浅上仙解除婚约了,还要迎娶少辛了,天族二皇子桑籍让少辛化作了小巴蛇了,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带入了天庭了。
天族二皇子桑籍将少辛化作了蛇形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了,悄悄的带回到了天宫的莲池了,天族二皇子桑籍对少辛承诺了,再给他一些时间了,他会让少辛堂堂正正的站在了群神面前接受朝拜了,少辛理解了天族二皇子桑籍的苦衷了。
水神连宋匆忙的赶来了,看到了天族二皇子桑籍真的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的婢女带回了天宫了,水神连宋急切地劝阻了天族二皇子桑籍了 ,要他赶紧的把这小巴蛇送回给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了,水神连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自从大战之后,天族的将领越来越不服天君慈正了,和青丘联姻也是为了稳固天君慈正的权威了,可是如今天族二皇子桑籍这么一来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还不如一条小巴蛇吗?
可是痴情的天族二皇子桑籍却丝毫不为所动了,坚持要与青丘女君白浅上仙退婚了,纳少辛为妃了。
天君慈正回宫了,天族二皇子桑籍跪在了天君慈正的面前央求着退婚迎娶了少辛之事了,天君慈正震怒之下打了天族二皇子桑籍了,天族二皇子桑籍了哭诉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并不重视了这场联姻了,而自己与少辛是真心相爱的,只求天君慈正可以应允了。
天君慈正命人将少辛带到了金銮宝殿之上了,少辛为了保护天族二皇子桑籍了,直言了自己并不认识天族二皇子桑籍了,为了让天族二皇子桑籍死了这条心了,天君慈正将少辛锁进了锁妖塔了,并告诉了天族二皇子桑籍这场联姻是不可能取消的,并不顾天族二皇子桑籍的央求了,冷漠地离开了。
天族二皇子桑籍要硬闯锁妖塔了,听见了少辛在里面苦苦的挣扎了,少辛本就仙术不高了,被困锁妖塔了,如果再不想法救她出来了,怕是少辛不日就要没命了。
天族二皇子桑籍别无他法了,只得再去天君慈正的面前央求着放了少辛了,奈何天族二皇子桑籍苦苦的央求了,甚至以死相逼了,天君慈正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了,斥责了天族二皇子桑籍怎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不知轻重了。
狐帝白止来到了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了,抱怨了天族让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丢尽了脸面了,折颜上神和狐帝白止决定了一起去天君慈正的面前了,不仅要退婚了,更要天族跟他们赔礼道歉了。
青丘女君白浅上仙在十里桃林浑浑噩噩的睡了有五日多了,白真上神来叫醒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了,白真上神以为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不会是因为天族二皇子桑籍退婚的事情所以郁郁寡欢吧,青丘女君白浅上仙笑着说了自己与天族二皇子桑籍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了,可是完全没有什么想法了,怎么会因为退婚伤神了,白真上神说了今天是青丘女君白浅上仙的生辰了,青丘女君白浅上仙才想了起来了,浑浑噩噩的都把自己的生辰忘记了。
翼族公主胭脂来到了河边看望自己的父君了,自从翼君擎苍被封印了,她就找不到了大哥翼族大皇子离怨了,二哥翼族二皇子离镜接任了翼君之位了,却一直记恨了翼君擎苍杀他生母的事情了,从不曾来看望过翼君擎苍了,翼族公主胭脂倍感孤苦了。
此时,被封印在了东皇钟内的翼君擎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了。
天宫之上,狐帝白止和折颜上神希望天君慈正可以取消了天族和狐族的这门亲事了,没有想到了,天君慈正坚决的反对了,并承诺了天族一定会给狐族一个交代了。
锁妖□□溃的时候闹出了毁天灭地的动静了,此时二十七天却寂然无半分人声了,诸神叹着气一一的离去了,没有人注意到了九重宝塔之下还压着玉池的红莲仙子长依了。
长依是被疼醒的,睁眼的时候所见到的是一片血红了,双腿被缚魔石生生的截断了,锁妖塔黑色的断垣就横亘在了长依的面前了。
冷月的幽光之中,疼痛如绵密蛛丝一层绕着一层了,将长依裹得像个不能破茧的蛹了。
尚未被诸神禁锢的妖气似蛟龙游移在了东天之上了,将烟岚化作了茫茫血雨了,在星河云海之间扯出了一幅朱色的红绸了。
红色的雨落在了长依的脸上了,带着冰刺的冷意浸入了肌理了,冷汗大滴大滴的自长依的额角滚落了,干哑的嗓子无法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