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西伯利亚大森林的某一处一种泛着微微荧光的菌类,在阳光下引人注目。
“郁苑,快看快过来,这里有一种菌类,好美。”
“只是显露出来的菌丝,不过阳光下泛着荧光,这种菌类有过相关的资料或是这种菌类除我们外还有人发现过吗?”郁苑半蹲在地上细细观察着。
“采一些样本回去研究吧,在我看过的菌类品种书籍中没有见过,我都能背下那些了。”
“嗯,可以啊,看起来这一次的探险收获的不少,你说呢徐朝修。”
徐朝修:“确实哦,你先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在这里样本。”
郁苑:“好的。”
等一会儿样本就采好了。
徐朝修:“ Ok啦,我这边搞好了,你那边呢,准备回去了吧?”
郁苑:“做个小标记,然后再回去吧。”
郁苑在菌丝土地不远处插上了一面铁质的小标签。
徐朝修:“走吧阿苑,又是几个小时的车程。”
郁苑:“嗯,走吧。”
两人带着样品步行到停车地后就驱车10多小时回到了实验室。她们的实验室是私人的,平时拿来研究一些生物有关的,这一回的研究持续了两个多月。
取一点点样本中的菌丝,用电子显微镜观察……
不是细胞,这并不是细胞组成的菌丝,但又有一些菌的习性。大小结构都对不上,只有蛋白质外壳没有DNA或RNA通过小白鼠实验。以确定是一种因变异感染生成的一种含有感染性的蛋白质病毒……
郁苑:“实验报告为什么只有一半?”
徐朝修:“我们的仪器和人员都没有研究所里的专业,并且也没有指导教师,所以我把样本寄给他们了,准确来说是寄给我师兄的研究团队了,实验的完整结果应该会在6个月以内出来吧。”
郁苑:“这种案例前所未见实验室成功应该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和愉悦度。你不想要亲手来吗?”
徐朝修:“如果按你所说,那这种案例的感染性这么强,想必会造成很大范围的感染我们要提前想出解决办法,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
徐朝修:“算了,到时候你又要说别人的事,关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等实验报告出来吧。阿苑我又想吃你做的烩肉了。”
郁苑:“那我去超市买一点肉,番茄院子里你先摘一些切成块哦,对了记得用热水烫一遍给番茄去个皮再切,我很快回来。”
徐朝修:“好的,等你哦。”
郁苑去买东西后,徐朝修就摘了4个番茄放在沸水里泡着看时间还长,徐朝修就坐在院子里的摇摆椅上。晌午温和的阳光,爬藤蔷薇还在花季。淡淡的幽香萦系在周边的空气之中。手中那本俄文的书籍翻开的那一页中间正好有一句应景的话:
花中的晌午,系于飘渺无间的美梦。
用簪子挽起的头发下面是一节细腻白皙的脖梗,在阳光下微微泛着些看不出的荧光。远处微微传来的车辆鸣笛声预示着同伴即将归来。
徐朝修放下书籍,去厨房把番茄皮一剥,就开始动刀切番茄了,车子停在车库的声音让人分心。
“嘶……”
此时郁苑走进了厨房,见到徐朝修正把手放在水下清洗。
“怎么了?切到手了吗?”郁苑问着一边找着医药箱。
“嗯,但还好伤口不深。”
郁苑:“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心大的毛病。”
徐朝修结果医药箱在里面拿出碘伏和创口贴,就把伤口处理好了。
“你先去休息吧,你那本书应该还没看完。”郁苑接过菜板上的烂摊子就继续处理食材了。
徐朝修的脸突然放大在眼前:“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看完?嗯,苑苑。”
郁苑把徐朝修推开:“呵呵,我还不知道你,你每天就发那么几页书,千页的文集你能看完才有鬼了。好了,你休息去了,别打扰我做菜。”
徐朝修收回一身子说了声好,就又躺在摇摇椅上继续看她那本文集了。
在家里又休息了半个月,徐朝修和郁苑准备去往格陵兰岛看极光。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徐朝修刚把一件衣服收入行李箱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
郁苑听到声音赶过来:“你怎么还在咳?不是说不咳了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去。”
徐朝修:“看过医生了,都说没什么问题啦,过一阵过一阵会好的。”
郁苑:“呵,你的过一阵是半个多月。”
最后徐朝修没法在某人的注视下把感冒药放入了行李箱里。
徐朝修和郁苑登机去达目的地。等待夜晚到来之前他们先去了附近的城市,去品尝了当地的美食特色。饱餐一顿后再租车前往早就定好的目的地。
他们的运气很不错,今晚的夜有极光。四绕的雪地和雪山微微抬头看,深蓝色的天空上流动着异彩的丝绸,那是极光。
徐朝修:“好美,你拿照相机了吗?”
徐朝修刚转头,想问为什么还没回答问题时,就听见“咔嚓”一声快门声响起。
“苑苑,拍的怎么样?”徐昭修笑的灿烂去看那小小的屏幕。
郁苑:“拍的应该还可以。”
徐朝修被照片里的自己美的愣了一下:“好好看,什么时候学的抓拍这一手啊苑苑。”
“没学过,本来是要拍背影的,谁知道你突然转过头来。”郁苑把照相机递给他,抬头去看那撞入心脏的夜空。
徐朝修那本书她偷看过。里面有一首虽然不是形容夜,但又莫名符合对身边人的讲述的一首诗。
祂带着梦幻的桥梁向我撒下了余晖与光束 ,
周边四散且洁净的云与天永会忠诚祂。
灰蓝的云边遮不住祂的光芒,
在缝隙里透出薄香,浅金与世上最纯净的白。
祂像金乌,像一位金乌神女,
祂周边的云层层叠叠都泛着耀眼的光。
我的心跳沉溺在里面了,
清洒在我身上的圣光,是祂赐予我的勋章。
此时此刻我成为了祂的信徒。
我成为你的信徒,我的金乌神女,你在夜与极光里也仍耀眼于我的心间。最后两句原本不是这样的,但这一句出于郁苑的私心。
接下来的原句应该是:成为了太阳与光的信徒,或者说我本就是所有自由象征的信徒。
我的朋友,我唯一中最亲密的朋友,你会是我的神明,太阳,光与自由。你无可替代且独一无二。
徐朝修和郁苑回到家中,等待着徐朝修师兄的实验报告,又是两个月的休闲时间。
徐朝修近日来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去医院检查了几回也没发现问题。但越到后面咳嗽却开始慢慢变好了。
“国际新闻播报近日挪威多地出现了一种人形银白色的菌丝,据调查发现就是近日来失踪人口。现怀疑是新型病毒,近日来科学家们正在努力研究……”
徐昭修窝在沙发里时不时咳两下对郁苑说:“这种菌类不就是我们寄给师兄们的样本吗?当时我记得是在西伯利亚大森林那边发现的。看我们当初的实验结果,看起来好像……唉。”
郁苑:“嗯,是的,你师兄他们的研究报告还没有好吗?这都快半年了。”
徐朝修:“再等等吧,不过为什么挪威那边会爆发呢?如果我有能力,就可以帮助他们了吧。”
郁苑:“为什么他们的事情明明和你不相干啊?”
徐朝修:“因为我有这个能力去救人,视而不见人心冷眼的对待,正在受难的同胞们我做不到,我不知道……唉,算了,等师兄们的研究报告出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吧。苑苑你还是要遵守普世价值观的。”
郁苑:“可是这样明明……算了。”
挪威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但高层依旧没给出相关公告。俄罗斯这边除了天气变得更冷了一些,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看国际新闻说国际支援已经派遣了,中美俄三大国的人员都有。
徐朝修这天回来是一瘸一拐的。
郁苑:“你不是咳嗽刚好吗?怎么又跑外面去了?弄伤了怎么伤的?”
徐朝修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这不是邻居奶奶家里灯短路了吗?他本来想找维修工的,但我想他既无儿女老伴存款也不算特别多,能省一省就省一省嘛,我刚好又会修理家电,所以就去帮忙了。结果梯子不稳我从上面摔下来,脚只是崴了问题不大啦。”
郁苑就没找出医药箱,拉过徐朝修给她受伤的脚消毒消肿,一边给她处理一边数落。
“问题不大,什么叫问题不大?上上回具体什么事儿我倒是有些忘了,你去帮忙手骨折了,结果导致医院两月游。上回为了救即将要被吃的野生动物。放生他们结果被反咬了最后呢又是医院游对吧。这回是脚受伤,那下回呢?徐朝修难道你真的要作死,直到真死了才甘心吗啊?他们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他不得什么好,自己又偏偏受伤了,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啊。”
徐朝修忽然猛地把脚抽了,回去说:“郁苑,很多事情并不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没有关联,我们就不要去帮不要去管了。你要有人喂一点,不然会很难走的在这里。如果这个世界都如你所想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那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会怎么办?可以怎么办?让他们自生自灭吗?那些重病的被拐卖的受到不公待遇的就该那样吗?我们明明有能力可以帮,为什么不帮?那是我们的同类,是我们的同胞啊!”
最后这场谈话,以两人大吵一架收尾。至此两人开始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