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祁白舒服的抱着抱枕,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由得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埋进去,进去......
进,去?
祁白不敢抬头,全身像是被定住一样,过了许久,祁白才开始像蜗牛一样缓慢的,微妙的,一点点的,开始移动自己。
“早上好,祁白。”
悬着的心还是死了,祁白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滚,来了个漂亮的急转弯,‘唰——’的一下转到了另一边。
祁白感受到身边的人起身离开,才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早上好,塞宝。”
听到塞德里克关门的声音后,祁白红着脸把自己从被子里拔出来,他赶紧逃跑一般的从床上爬起去洗漱。
待祁白穿戴整齐出来时,塞德里克已经做好早餐放置到餐桌上了。
经过刚刚的尴尬事件,祁白低着头不敢看塞德里克,倒是塞德里克面色如常的坐到祁白身边准备用餐,甚至还帮祁白拿了碗筷。
祁白在经历过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后,终于恢复如初,他抱着小咪,提出了今日的行动方案。
“我们去打探一下那位伯爵千金吧。”
塞德里克看着少年通红的耳朵表示无异议。
祁白打算把小咪放在家里,却不想日常格外乖巧顺从的小咪今日格外粘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祁白,看着扒拉着自己裤脚的小团子,祁白于心不忍,只好把小咪抱起来,对它故作凶狠道:“要乖乖的知道吗?不然就打你小屁屁。”
小咪像是听懂了一样小声的叫了一声,祁白把它放在自己衣领后面的兜帽里,小咪也乖乖趴在祁白肩膀上。
两人一猫前往伯爵千金所居住的旅馆,二人一猫中最擅长交流的祁白肩负打探消息的重任,他走进旅馆。
还没等他开口,旅馆老板娘就一边抽着烟翻看着报纸,一边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桌上立起来的纸牌,上面黑色的大字写着收费三十金币,不退不换。
祁白一摸口袋,又回头看了眼门口,想到昨天塞德里克为了他付了那么多钱,只好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老板娘,企图靠出卖色相获取情报。
只见老板娘把那个纸牌一翻转,红色的大字一下子KO了祁白。
穷鬼别来。
祁白看到怒了一下,然后就怒了一下。
祁白甚至看见老板娘嘲讽的吐了口烟和身边忙碌着打扫卫生的少年吐槽到:“都下午三点了,才想起来来巴结凯丽小姐,还是个穷鬼,三十金币都掏不出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祁白灰溜溜的离开旅馆,对守在旅馆门口塞德里克摇摇头。
两人又到处跑来跑去希望能打探到点消息,没想到打探消息的人太多了,等到祁白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变成大型交流活动会了。
一群人围在酒馆里一边喝酒一边哀叹。
“这贵族小姐怎么这么能跑,俺去了几个地了都没找到她。”
“谁不是呢!我都从昨天晚上就蹲在旅馆外面了,蹲到今天中午,压根没看见她出来!”
青年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迎来所有人瞩世的目光。
“你小子,牛逼!”
“还是你小子变态啊!”
“不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按这个变,咳,小子说的,那不就是那个贵族小姐压根没出门吗!?”
“坏了,被老板娘诓了!”
“我的三十金币!”
“我们被骗了!不能放过老板娘。”
“对!大伙走,我们去找老板娘讨个说法!”
一群肌肉大汉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真好骗,啧啧啧。”那个说着蹲了一天的青年一改当时慷慨激昂要讨说法的样子,懒懒散散的躺坐在椅子上,脚大大咧咧的翘上桌子,一手还拋着装的满满当当的钱袋。
颇有分量的钱袋被拋在空中,即将下落的时候被一只手接住。
“嗯?”他疑惑抬头。
“下午好,斯内德。”
斯内德看着奥兰多这个出名的怪胎拿着自己的钱袋,他身后还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笑语盈盈的朝自己问好。
“午安,我的老朋友塞德里克,以及这位陌生的朋友。”
斯内德做作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却没站起来,依旧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斯内德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了你的兴质,只是我们有些消息想要和你打听一下。”
在祁白的示意下,塞德里克把手中的钱袋还回斯内德,斯内德并不急着拿回钱袋,而是饶有兴致的观察面前这对奇妙的组合。
“在做正事之前,这位不请自来的朋友是否能满足我的格外一点点小小的好奇心呢?”
祁白大大方方的让斯内德随意打探估量,倒是塞德里克像是格外反感一般挡住斯内德的目光。
斯内德忍不住乐了,“哎呀,这可是我认识塞德里克几年来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了。”
祁白拍拍塞德里克的手臂,“不如斯内德先生先说说你所要我们满足的好奇心?”
斯内德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空空的玻璃瓶,里面只有一些不明的水渍粘在瓶壁上。
“是这样的,里面本来是满的。”他晃了晃瓶身,“但是在今天早晨,里面的东西就突然消失了。”
他摊手,“我想,这位陌生的朋友一定能解答我的疑惑。”
祁白要来了那个空瓶,他小心的打开瓶口,一股带着甜腻的香气从瓶口传来。他马上把瓶口盖上。
他朝斯内德点了点头。
见祁白点头,斯内德的笑容不由得扩大了,“那好,先说说你们想要什么情报吧。”
祁白愣住,他反问,“你不怕我们得到情报就走?”
“噗,哈哈哈哈哈,”斯内德大笑,他捂着肚子夸张的揉了揉脑袋,“情报交易可不只是情报的交流,而是人脉的交易,”他眼神暗了一下,“情报人员可是最为惜命的。”
“走吧,换个地方。”
他们跟随斯内德来到酒馆的一个暗门,只见他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暗门应声打开。
几人鱼贯而入,昏暗的暗室只点了一根蜡烛,火烛随风摇曳,一个带着头纱的女人端坐在蜡烛后面。
祁白表情无异,内心的小人却崩溃抓狂,他现在已经深刻的明白剧情已经开始天崩地裂的连他这个‘亲爸’都不认识了。
女人隐在纱罩下,手举探视之眼。
“欢迎您的大驾光临,命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