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任义也就察觉到了此事的异样,只是在其中是否还有这更加深刻的原因,任义现在也是无法得知,毕竟他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了。
或许也不算是短,但在几天之前,任义还是只能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连出去也不能做到,甚至到了现在,也就去送小秋这么一下子出去了。
而这么短的和外界接触的时间,自然就算是想要去做什么,也做不到的,现在任义对于外面的情况不知情,也就理所当然了。
只不过,这么想着,任义却又有了一个想法,他想要去往石室外面去看看,很早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但一直没有实现的机会,现在任义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去外面看看了。
哪怕是在山洞之内,也未必就是安全的,虽然过去从来没有任何人告诫过任义外面危险之类的,但他一直都很老实地遵循着内心的感觉,一次也没有出去过。
直到现在,任义觉得应该是可以了,所以他也从石床上起身,往外面走去。
最大的依仗当然就是白现在应该还需要他,所以任义应该不用担心自己会死掉,他对于白在这里的掌控力度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就算如此,任义当然也不想要轻易犯险,但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在夜里走出去过,心中的好奇当然也不用说。
打开了石门之后,任义就往外面走,黑暗之中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丝的光亮,或者说,在这黑暗之中生活的大多妖物,应该也不需要光亮。
但见不到别的光亮,从石室之中的油灯里透出来的亮光之中,也能够看得到就在石门之外,有着三条路。
最中间的,就是之前任义走回来的那一条,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他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就是自己之前走回来的那条路,这点也不好说。
另外两条路,一条像是往外的方向,一条则是往内部的方向,这也只是任义看到它们之后的感觉,是否真的如此,也是不太好判断的。
如果想要追求安全的话,任义往去外面的方向走就好了,但就在这里,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实,再加上任义也想要往里面去看看,所以他在稍微犹豫了之后,就转身往里侧的路走了过去。
黑暗之中,一片寂静,任义走里面走着,但本身却没有多少地实感,因为没有光线,任义只能在黑暗之中摸索,但就连地面也没有多少起伏,这让任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始终还是要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任义有些不耐烦想要返回的时候,才终于见到了一点明亮的光,渐渐在前方开始出现。
那点光并不明显,开始看上去只是一点点,但渐渐地开始发散了出来,任义被刺激地捂住了眼睛,随着指缝慢慢地张开,他继续往前走,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
下一个瞬间,任义就失去了意识,光芒消失,陷入了黑暗。
在石室之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任义睁开了眼睛,他在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通过身下的兽皮,知道了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太过惊讶。
“刚刚的是梦吗?”
任义自言自语着,但心里面却完全没有那么想,他一向是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昨天想要出去了,那就肯定是出去了,现在却躺在了石床上,肯定是遭遇到了一些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现在的任义还没有发觉,但从他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这点来看,现在的任义哪怕知道那种东西,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他现在还太弱了。
“想要提升实力,就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去让妖噬吞噬更多的妖物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下一步白应该就是让我去做那些事情吧。”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任义也有了一些猜测,白真正看重的是任义体内的妖噬,而妖噬的成长又需要妖物来吞噬,那么让任义去做的事情,也就很简单了。
只是,在这个基础之上,应该还有着更多的一些选择,关于那些,就不是任义能够知道的了。
揉了揉脑袋,任义发现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沉沉的,这点很不自然,自从融合了妖噬之后,他除了面对妖物的时候,会有着上去撕碎的愿望之外,其他正常的感觉已经很少,甚至连疲劳都是感觉不到。
妖噬固然有着副作用,但也可以给人带来妖怪一样的体质,前提是你能够利用好它,不被反噬,从之前小冬的身上就能看到这种例子。
但相对地,任义也发现自己的体质,变得和正常人类很不同了,最明显的就是之前可以修习的武道,到了现在,除了能够使用其中的一些招式之外,其他的已经完全不可能修习了。
这也是一种代价吧,毕竟那些武道都是给人类修习的,适合人类的体质,但现在任义的体质有了很大的改变,自然也就不适应那些武道了。
虽然没有去看小冬的样子,但任义觉得他也应该是这样的没错,还有小秋,她脸上的火焰痕迹似乎也在散发着莫名的气息,其中的种种关联,也是让任义有些弄不懂。
‘算了,反正都弄不懂,也就没有必要深想下去了。’
任义很快就放弃了思考的打算,对于他来说,目前站的位置还不够高,哪怕伸直了脑袋,也是看不到许多风景的,与其去努力伸长脖子,还不如去提升自己来的划算,
毕竟,现在任义能够做的是实在是太少了。
没有实力,就只能是像现在这么随波逐流,无论是在人类的世界之中,还是在妖物的世界之中,都是如此,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任义虽然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身处其中,却也没有办法改变,直到现在,才算是得到了一点喘息之机,他已经不想再如之前那样地生活着了。
在石室之外,小秋和小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那里,任义见到了,就从石床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