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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清歌行 第5章 府城云诡

作者:一片枫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06-09 15:18:11 来源:文学城

巳时三刻,府城“醉仙楼”的雕花门槛被踏得发亮。

叶清婉扶着鎏金门框下车,月白襦裙换成了烟青色纱罗,袖口绣着暗纹兰草,发间一支鎏金步摇随步伐轻晃——若不是腰间藏着的银针袋,倒真像个来赴宴的贵妇人。

沈攸宁扮作她的贴身护卫,玄色劲装外罩了件墨绿短打,剑柄藏在披风里,指尖还沾着阿烈新打制的袖箭毒粉。

“记住,别乱说话。”

叶清婉低声叮嘱,指尖悄悄碰了碰沈攸宁的掌心——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代表“前方有暗渊眼线”。

沈攸宁挑眉,目光扫过二楼雅间的守卫——腰间玉佩刻着云纹,却是暗渊“云堂”的标记。

她不动声色地替叶清婉拢了拢披风,指尖擦过她发间步摇:“知道了,夫人。”

这声“夫人”让叶清婉耳尖微热,却很快敛了神色,款步踏入宴席。

厅内觥筹交错,知府大人正陪着个穿锦缎的中年人喝酒,那人袖口露出半截深渊纹样的护腕——正是王员外账册里记的“暗渊府城联络人,孙明礼”。

“孙大人安好。”叶清婉盈盈福身,指尖捏着绣帕掩唇,“小女乃神医谷弟子,听闻府上夫人染了怪病,特来问诊。”

孙明礼瞳孔微缩,随即堆起笑:“原来是神医谷的仙子,失敬失敬——不过内人病症已请了太医,姑娘怕是……”

“太医?”叶清婉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那不知孙大人可认得这封信?三日前,太医院张院判托我带话,说贵夫人的‘心疾’,需用天山雪莲子配伍。”

沈攸宁在旁冷笑——这封信自然是假的,却仿了张院判的笔迹,连火漆印都是叶清婉用模具压的。

果然,孙明礼看见火漆印,脸色顿时缓和,忙让人引她们去后堂:“既然是张院判的意思,那就有劳姑娘了——这位护卫……”

“她是我贴身侍女,自小跟着我学医,懂些药理。”叶清婉替沈攸宁圆谎,指尖悄悄按了按她手腕——这是“准备动手”的暗号。

后堂的屏风后,孙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叶清婉指尖搭在她腕间,忽然皱眉:“夫人这病……怕是中了‘迷心蛊’吧?”

她忽然掀开孙夫人的眼皮,瞳孔里果然映着淡淡的金色光斑——暗渊专用的控心蛊虫。

孙明礼脸色剧变,忽然朝门口使眼色:“来人!把这两个——”

“慢着。”沈攸宁忽然开口,袖箭已抵在他咽喉,“孙大人不想让夫人活命了?这蛊虫若离了宿主,可是会爆体的。”

她忽然扯下孙明礼的护腕,露出暗渊的刺青,“别装了,我们知道你是暗渊的人。”

孙明礼浑身发抖,忽然跪地磕头:“仙子饶命!小的也是被逼的……暗渊说,若不替他们办事,就给内人下蛊!”

他忽然掏出一本账册,正是王员外那本记录眼线的本子,“这是暗渊在府城的联络名录,求你们救内人!”

叶清婉叹气,从药箱里取出银碟:“把蛊虫引出来不难,但你得说实话——暗渊让你在府衙做什么?”

她忽然往银碟里滴了几滴药水,放在孙夫人胸口,“这是‘引蛊露’,再不说,蛊虫就要钻出来了。”

孙明礼盯着银碟里渐渐浮现的黑色虫影,吓得魂飞魄散:“我说!暗渊让我篡改粮饷账目,把朝廷拨给灾区的银子,转给他们在各地的据点!还有……”

他忽然望向沈攸宁,“他们说孤峰阁和神医谷的传人现世,让我盯着你们的行踪,尤其是……”

“尤其是她手中的剑,和我脑子里的医术。”

叶清婉接过话茬,指尖银针飞射,精准钉住孙夫人眉心的穴位,蛊虫应声落在银碟里,“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申时,府衙正堂。知府大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孙明礼跪在堂下,抖着嗓子念完了暗渊的联络名录。

堂外围满了百姓,看见沈攸宁腰间若隐若现的剑穗,忽然有人高呼:“是冷面裁云剑!她帮我们除了王员外!”

“肃静!”

知府擦了擦冷汗——他早被暗渊威胁,此刻却见孙明礼手中的账册铁证如山,不得不硬着头皮判案,“孙明礼私通匪类、贪赃枉法,革职下狱!其余眼线……”

“慢着。”

沈攸宁忽然开口,剑尖挑起账册里漏记的一页,“还有你,知府大人——上个月十五,你收了暗渊的‘孝敬银’两千两,记在账册第三页。”

知府脸色骤变,忽然抽出腰间佩刀:“你、你血口喷人!”

叶清婉轻笑,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大人不妨闻闻这个——‘忆魂散’,能让人想起所有藏在心底的事。”

她忽然打开瓶盖,粉末混着风飘向知府,“您说,您是自己招,还是让我们帮您回忆?”

知府忽然抱头惨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我招!我不该收暗渊的银子,不该帮他们改账册……求各位大侠饶命!”

堂外百姓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沈攸宁望着这幕,想起师父说过:“江湖不是只靠剑,有时也需要让恶人自己撕开伪装。”

她转头,看见叶清婉正温柔地安抚受惊的孙夫人,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月白衣衫像被镀了层光——原来“柔”与“刚”,真的可以这样自然地融在同一个人身上。

“沈姑娘!”阿烈忽然从堂外跑进来,怀里抱着个木盒,“小满来了!他带着新做的机关袖箭,说比之前的更厉害!”

话音未落,屋顶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道黑影破顶而入,袖中甩出淬毒的铁链——是暗渊的“影卫”,专门负责灭口。

沈攸宁立刻挥剑,“裁云”剑划出弧线,斩断其中一条铁链;叶清婉则掏出阿烈带来的机关袖箭,按下袖口按钮——十二枚带倒钩的袖箭破空而出,箭头的“麻痹散”让黑影瞬间软倒在地。

“好本事!”

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门口传来,穿灰布衫的少年抱着木箱走进来,发间还沾着木屑,“我是小满,阿烈的朋友,擅长做机关——瞧,这袖箭加了弹簧,射程比普通的远两丈!”

沈攸宁挑眉——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却带着股子匠人的利落,木箱里还装着改良版的“药箱机关”:暗格能弹出银针阵,底部藏着可滑动的毒粉槽。

叶清婉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翻看:“妙极了!这样一来,救人时取药更快,防身时也能远程制敌。”

小满挠了挠头,忽然看见沈攸宁腰间的剑:“这是孤峰剑吧?我爷爷当年见过孤峰阁的前辈,说他们的剑穗用的是天山冰蚕丝——姑娘这剑穗,可是自己编的?”

沈攸宁一愣,指尖摸了摸剑穗——确实是她去年亲手编的,用了阁中珍藏的冰蚕丝,尾端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她忽然想起叶清婉昨夜替她缝护腕时,曾盯着这剑穗发了会儿呆,此刻忽然开口:“你爷爷可曾说过,孤峰剑穗的结,代表什么?”

小满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爷爷说,孤峰阁弟子从不在剑穗上打结,除了……”

他忽然瞥见叶清婉袖口的兰草刺绣,眼睛一亮,“除了心里装着人的时候!”

这话让沈攸宁耳尖爆红,叶清婉则轻笑出声,指尖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剑穗:“小孩子家,乱说话。”

她忽然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城了——暗渊吃了败仗,今夜怕是要派人劫狱。”

酉时,府城西门。

沈攸宁骑着黑马走在最前,“裁云”剑斜挎在背,新配的机关袖箭藏在护腕里。

叶清婉坐在马车里,膝上放着小满改良的药箱,指尖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糖——是沈攸宁方才路过摊子时买的,说“看你喜欢”。

“清婉。”沈攸宁忽然勒住马,转身望向马车,“方才小满说的……剑穗的结……”

“嗯?”

叶清婉掀开车帘,看见沈攸宁耳尖通红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他胡说的。孤峰阁的剑穗,不过是个装饰罢了。”她举起自己的袖口,兰草刺绣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就像我袖口的兰草,不过是觉得好看。”

沈攸宁望着她袖口的兰草,想起十年前在秦岭,小清婉曾把刚采的兰草别在她剑穗上,说“这样剑就不会孤单了”。

此刻暮色渐浓,兰草刺绣与剑穗在风中相触,像极了当年那株沾着雪的兰草,轻轻落在了她的剑尖上。

“阿烈,小满。”

叶清婉忽然开口,“前方有个破庙,今晚咱们歇那儿——小满,你帮我在庙门设些机关;阿烈,你去打些野味,咱们炖了汤喝。”

两个少年立刻领命跑开,马车里只剩下沈叶二人。

叶清婉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塞给沈攸宁:“给你,新配的‘驱寒香’——夜里骑马风大,闻着这个不容易受凉。”

沈攸宁接过锦囊,嗅到熟悉的雪松与兰草香——和昨夜的醒神香不同,这香味更暖,像裹着阳光的雪。

她想起叶清婉方才在府衙替她理剑穗的动作,想起她喂自己吃药时指尖的温度,忽然轻声说:“清婉,其实……”

“嘘——”叶清婉忽然按住她的手背,指尖指了指前方的破庙,“先歇脚吧。”

她凑近在她耳边低语,“有些话,等江湖的风雨小些再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晚风掠过马背,沈攸宁望着叶清婉被风吹起的发丝,轻笑一声,将锦囊塞进怀里——确实,她们有的是时间。

剑与医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藏在剑穗里、药香中的心意,终会在某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像春日的兰草般,悄然绽放。

马车缓缓驶入破庙,阿烈的欢呼声混着小满摆弄机关的声响传来。

沈攸宁翻身下马,伸手替叶清婉撩起车帘——月白衣衫踏在青石板上,发间步摇还未取下,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安心。

“走吧。”

叶清婉轻笑,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今晚喝野鸡汤,我多给你盛两碗——瞧你瘦的,剑穗都快比你手腕粗了。”

沈攸宁耳尖又红了,却没躲开,任由彼此的手在暮色里相牵。

破庙的烛火亮起时,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玄色剑穗与兰草刺绣在风中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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