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收拾些东西就走,但慕容幽静环顾四周竟发现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随意拿了几本摘抄的医术和换洗衣服,就跟着展昭上路了。
走在林子里的时候,慕容幽静看着展昭近在咫尺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我们…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展昭回头,眸子里闪现一丝温柔,看得慕容幽静有些呆呆的。
“善良,勇敢,聪明。”笑了笑:“现在也一样。”
慕容幽静有些脸红,但心里确实还是美滋滋的。
“找到你,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定也会很开心的。”这两年来,他们都一直惦记着她。
这种被人记挂的滋味,还真的有些暖洋洋的,慕容幽静点头笑了一下。
展昭在路上,又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中毒的人是一位母亲,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找她的丈夫,但她的丈夫已经当上了当今驸马……”
“六天前,一个黑衣人闯进开封府,将秦氏打成重伤,还中了毒。”
秦氏……驸马……
这不是……铡美案吗?
慕容幽静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些画面和词语,可是那些画面和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背后掀起了一阵冰凉,她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记忆?
“那黑衣人是驸马派来的?”
展昭点头:“可是,无凭无据,官府不能把他怎么样。”眉间尽是惆怅。
“就算有证据,他背后不但有公主,还有太后……那个黑衣人呢?”慕容幽静问到。
“还在牢里,什么都不肯说。”
两人都担心现在开封府的状况,一路上紧赶慢赶。
客栈里——
展昭安顿好慕容幽静回到房里,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慕容幽静安然无恙出现的一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想到在毒冥谷看到她时的样子,不觉将薄唇微微扬起,看向外面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月光映照在窗前,更添了一丝温暖。
隔壁的慕容幽静此刻并没有想象中睡得安稳。
展昭将她送进屋子之后就走了,她也乖乖地打算睡下,一熄灯,就看见一道银光闪了过来,来不及躲开。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慕容幽静将手微微往下探想要拿腰间的药粉。
“别动!!”剑又贴近了脖子一分,感觉火辣辣的痛,浓浓的血腥也扑面而来。
慕容幽静晕血,这是从两年前醒来之后的后遗症吧,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杀手明显想灭口,捂住了慕容幽静的口鼻。
慕容幽静趁着还有些意识,见他一只手抬了起来,立刻将袖口一挥,只听见“咚”地一声,壮汉倒地。
慕容幽静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粘稠,也坐倒在地上,喘着气。
“慕容?”展昭闻声而来,敲了两下门没有动静,就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慕玥影脖子上的伤口,心中微微一紧:“慕容。”
慕容幽静摆了摆手,指着不远处倒地的大汉。
一股清淡的幽香立刻窜入鼻里,展昭手微微一抖,又立刻把慕容幽静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翻了翻她的包裹,找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
慕容幽静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展昭站在慕容幽静屋里的窗户前,看着晨曦,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昭?那个黑衣人呢?”慕容幽静揉揉有些酸胀的脑袋。
“死了。”展昭补充了一句:“中了你的迷药,醒来后自尽了。”
“你有什么发现么?”按照展昭的严谨,他一定搜过那个黑衣人身。
展昭手一扬,一块圆圆的牌子被他夹在指尖,慕容幽静上前仔细一看,金色的,上面写了…庞府?
慕容幽静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整件事和庞府有什么关系?”她记得人物关系里面并没有出现姓庞的人。
“应该是栽赃嫁祸,无论是哪个府邸派出的刺客,谁会把牌挂在腰间故意让人发现。我去毒冥谷找你的事情,除了开封府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除非……”
“除非是下毒的人,下毒的人猜到你们要解毒就必定会去毒冥谷,所以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可是……”
展昭望向慕容幽静。
慕容幽静问道:“可是,为什么要嫁祸给庞府,不是别的人?”
展昭缓缓走向桌前,对她解释道:“庞太师和包大人素来不和,在政事上也有很多冲突,何况在上个月包大人又铡了他侄子,朝中已经是议论纷纷,嫁祸给庞太师的人也应该是利用这一点。”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展昭和慕容幽静不得不快马加鞭赶回开封,一旦刺杀失败的消息传回去,开封府内必将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