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江宁心中多少有点忐忑,第二场上半局俞晏清先上,临近上台之时,俞晏清特意给了辞江宁一个安抚的眼神,想让他放松些。程言同俞晏清仍然像上局那样相互之间少有交流,唯一多出的一句是程言不冷不淡的‘尽力’。这似乎是WE的宗旨。
“其实永远还是有机会追回比分,毕竟现在来说他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大,就相差了一分,监管方这边保平,求生那边争三,这场比赛还有希望。”
“或者其实永远也可以拿出他的三抓角色,比如红夫人?”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上次的友谊赛永远的夫人确实亮眼,但难保对面没有应对措施。”解说乙客观分析道。
“这倒也是,就是可惜这样精准的镜子不是在正式比赛上出现。”
“感觉观众朋友们会想念那场比赛,毕竟那算得上是一场真正的技术盛宴啊。”
比赛台上,还没到禁选环节俞晏清便问起程言要拿什么的问题。
“你自信点的都可以。”程言用带着稍敷衍的语气说道。
“黑白?”
“你就只有他?渔女算什么?夫人算什么?雕刻又算什么?”
“我其实想说的是我都不自信,但我觉得我要是这么说你肯定会生气,所以随口说了一个。”
程言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有种在带小孩的感觉,或许是站的有点久腿有点酸痛,他蹲了下来正好露出头。
“要不,我站会你坐会?”俞晏清问道。
“不用,我蹲会就行。”程言看着手中的本子,又道,“拿记录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俞晏清对记录员的排斥心理,反正他这一手拿的不是特别开心。
地图是里奥的回忆,角色记录员,对面阵容分别是空军,舞女,病患和心理学家。
“这个时候拿个记录员感觉不好打啊,对面病患的钩子很克记录员的,像这种阵容红蝶保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解说甲不理解俞晏清的这手选择,但秉着解说员的素养还是分析道。
“是的,而且记录员在当今这个版本已经不算强势了,更何况他们还处在劣势局。额……好吧,也不是特别劣势。感觉这样的话就是在给对面送分啊。”解说乙接着同伴的话讲道。
“那我就不要金身?”
“你如果能躲掉空军的枪的话,随你。”程言道。
“并不能。”俞晏清这样说的,但仍然将金身换成了闪现。
开局俞晏清操纵着记录员往小木屋靠近,先是看眼心理学家记录他的修机动作,但是心理学家完全不给机会,心跳起来果断松手逃开。
“不追场上唯一一个硬控,跑去追一个白板心理学家?不过好像也是可以的,毕竟没带金身,追空军肯定是亏的,拿心理学家先开刀嘛。”解说甲讲道。
心理学家围绕着小木屋牵制记录员,心理学家没有放下小木屋的板子,她害怕被对方记录到下板动作,所以小木屋的板子还留着。知道心理学家要转去别的地方,记录员跟着她的路径追上去。心理学家在转去工厂二楼的路上吃了一刀,记录员也不在深追下去,转头去追在工厂内修机子的舞女。
就在舞女接近窗户时,记录员放出自己的残影抢夺窗户,就在大家都以为舞女会给到一个慢翻震慑的时候,她平安无事的翻了过去。
所有人都惊讶了,包括两位解说员们。
“这怎么敢翻窗子的?这要是再差个0.1秒就该是震慑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解说乙接话道。
舞女在楼梯旁的板子位置快速放好减速盒,记录员若是踩盒子那么他肯定会被砸头,若是不踩盒子,那么舞女还能在这个位置和她再玩一会,并且在这个位置在放一个减速盒叠加减速效果。
记录员顶着一层减速盒追击舞女,在窗户位置,舞女靠着窗户但是并没有要翻过去的意思,记录员闪现过窗才发现舞女并没有翻过来。
“这个……舞女直接一个假动作翻窗骗出了记录员的闪现!为什么要闪现呢,我不太明白,即便是闪现开刀其实也很亏吧。”
两个人隔着窗户对望了两秒才有接下来的动作。
两位解说、直播间弹幕以及各大在关注这个比赛的主播们都注意到了这短暂的两秒钟,拿这两秒不断打趣。
【这个两秒对视简直就是记录员闪现过窗,结果发现舞女根本没有要翻过来的意思的点睛之笔,我都已经脑补出这两秒的时间里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样子的了,哈哈哈哈】
【我的猜想是这样的。记录员:你在干嘛?你为什么不翻窗,你倒是翻窗啊!我闪现都用出来了你为什么不跟着翻过来,你倒是按剧本走啊。舞女:你又在干嘛?你为什么带闪现?你干嘛要闪现?我还没翻呢你怎么就闪过去了?哈哈哈哈】
【楼上好解读,我已经听出了他们内心的崩溃了哈哈哈】
【我觉得舞女内心是狂喜的,记录员内心是崩溃的】
解说甲就着这两秒的时间笑着说道:“两位都是我们inl赛场上相对来讲,实力相当的选手啊。舞女看你如此给机会,她也给两秒的机会让你翻窗过来拿一刀,这波骗闪现就这样翻篇。”
“然后见记录员不要这个机会,就走了是吧?”解说乙也笑着讲道。
“多少有点戏剧性,我们inl就是好看,各种戏剧比赛层出不穷欢迎收看。”
“是,好看爱看多看。”
舞女见记录员追了出来,她回到自己放盒子的位置,在那里吃了一刀后迅速又放置一个,逼迫记录员踩掉一个,顺理成章的被板子砸头。
舞女带着三巨力,记录员眩晕的时间久一些,她趁着这时间跑上楼梯来到第二层,翻窗过去又趁机转向另一个板区。
到这里机子已经开了两台,还有两台已经修了近一半的进度了,知道记录员带的是闪现后,空军立马过来跟在舞女身后。空军跟着舞女来到小房的窗户位置,等着舞女翻出去后,空军抢窗户不让记录员翻。
她等着记录员翻出来时给她一枪,只是没想到记录员也学着舞女的样子骗出了空军的枪。
“啊这……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解说甲看着这戏剧一般的比赛惊叹道。
“好啊,舞女的报应给到了队友身上,这叫什么?有难同当?”
“我现在只觉得还好记录员带着不是金身,不然就差不多要废了。”
【不是,这人设什么时候调换了吗?玩舞女的人跑去玩记录员,玩记录员的跑去玩空军?】
【这局比赛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哈哈哈好下饭】
【我也是,两只队伍相互喂饭】
………
但严肃的说空军这里确实不该交枪,她帮忙扛一刀再交枪然后离开这样或许会更好一些,等着舞女倒地已经快四台机子。
“空军来捡道具,我去救人。”病患讲道。
记录员出去想要拦截病患,而病患一个钩子飞了过去,虽然吃了一刀,但仍然将人从椅子上救了下来,舞女倒地的时候两台机子的进度一个在百分之八十,另一个在百分之九十的位置。舞女二挂上椅,还是满血的空军过来救人,两台机子已经到达九十九的进度。
空军正常的吃刀救人,随即便向门口跑去,开一刀斩时她刚好贴到了门。
“记录员这边只有一个书页,很亏啊,根本没办法封门。”解说甲说了三遍亏了这个词。
舞女被击倒在小门附近,但是空军此时正好在开小门,记录员牵着舞女走向空军,挂在她离开的路径上的椅子然后朝着空军的位置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这有机会平局啊。”解说乙大喊道。
记录员追到空军,空军也交出自己的魔术棒。但魔术棒的作用并不太大,只是幸运的,空军再去地窖的路上又捡到了机械师的玩具,机械儿子帮空军抗下一刀让她成功来到了地窖处。队友那边门还差点,记录员将闪现换成传送传了过去,门恰好打开,两个人逃出了门,而在地窖的空军也成功逃生。
“为什么要换传送?既然要传为什么不早一点,为什么要等门还差一点才换,传的时间门都已经开了啊。”解说甲像是嘶吼般的喊道。
“说真的,闪现击倒空军的几率都要比传送留一个大。”
“这里是什么问题呢?他可能是想的门应该没那么快开,传送过去应该还是能保平的,只是没想到门开的很快,说白了,这个时间还是没有掌握好。”
“是,而且他开门战那时候只有一个书页,不然的话,他其实可以利用书页强行开电机然后击倒,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保平的机会。”
“抱歉,这把我的。还说保个平局。”俞晏清回到备战间,主动认错道。
“没事,记录员这个版本本来就已经不好打了,而且你也没有经常去练提升熟练度,这很正常,不要有心理负担。”程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