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一进港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林凤使着,使劲在甲板上跺了几脚,仿佛要驱散周围的寒意。zuowenbolan
张泰征却十分享受周围的环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林大哥!我来这里找一个人,一个能帮到咱们得人!”
“人?”林凤更加懵逼了,除了无路可去的人,谁会留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
船队并没有靠岸,直接在港湾中抛锚停下。张泰征与林凤在几名海盗的陪同下,乘坐小船到达码头。
“九个银小判!咳咳!”码头上一名只有半边脸的武士说道,一句话说完,就使劲的咳嗽几声。
林凤看了这人一眼,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这个倭人太吓人了,他的半张脸都被烧焦了,半边牙齿都露在外面,他一张口能看到里面乱动的舌头。
张泰征却不在乎的扔过去一袋银币,说道:“多余的是本公子赏的,只要你说出一个人的下落,本公子还有重赏!”
麻利的接过钱袋,倭人迫不及待的打开观瞧,发现里面是大明铸造的银币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躬身说道:“明国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在界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张泰征笑了,缓缓开口道:“这个人有许多名字,起初他叫木下藤吉郎,后来又叫羽柴秀吉,最近又改名丰臣秀吉,你能告诉本公子他在哪里吗?”
随着张泰征的讲述,倭人的脸逐渐变得阴沉,“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太政大人?今天不说明白,就别离开界港了!”
只见他抬手在空中挥舞几下,码头角落中又跑出十几个倭人。
这些倭人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腰间倭刀已经出鞘几分,仿佛下一刻就会上来,将张泰征乱刃分尸。
林凤直接拔出钢刀护在张泰征身前,低喝道:“张老弟快退,这样的糙活交给我们兄弟!”
张泰征轻轻推开身前的林凤,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们敌人的敌人!”
……
清津城外,十几条巨大的帆船横在海面上。帆船侧舷不停喷出硝烟,将一颗颗炮弹打向远处的炮台。
梅思伯爵昂着下巴,用手杖点了点甲板,立刻有军官上来敬礼:“尊敬的伯爵!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谁能告诉我!已经一个小时了,为什么我们还停留在海上,而不是坐在那座城中喝咖啡?”梅思伯爵满脸不悦的说道。
军官表情有些为难,还是辩解道:“伯爵大人!靖北军在清津城港口修建了炮台,舰队想要安全的进港,必须清除掉炮台,所以……”
梅思伯爵挥了挥手,打断军官的辩解,说道:“我看见炮台了,它还在向我们发射炮弹,干腊丝王国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一个小时!再给你一个小时,要是我还飘在海上,我会考虑换个更为合适的指挥官!”
“是的!伯爵大人!一个小时,您肯定能够上岸!”军官立正敬礼,转身下去传令了。
梅思伯爵很满意军官的表现,眼神看着清津城有着无限的渴望。城中他需要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玻璃镜子的配方,被威尼斯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要是能拿到配方,就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这可比远渡重洋来东方冒险强多了。
更何况!东方人的玻璃镜子制造工艺远超威尼斯人,至少威尼斯人造不出一人高的穿衣镜。
相比石见银山,他最想得到的是茂山工坊区。之前与威廉姆斯等人争论,无非是把利益最大化罢了!
如此惊人的利益摆在眼前,梅思伯爵不愿意多等哪怕一刻,他的心已经飞进了清津城,幻想着以清津城为根基,打进茂山获得让人羡慕的财富。
就在梅思伯爵想着功成名就之时,整个舰队开始缓缓想着清津城移动。刚刚为了安全考虑,军官把炮击距离定在了四里。
这么远的距离,炮弹命中率非常低。偶尔有几发炮弹命中,只会在封闭炮台上留下白痕,根本没法摧毁。
梅思伯爵催得急,军官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下令将距离拉进到两里之内。这个距离炮弹命中率将大大的提高,威力也会更大。
随着战舰的接近,军官的心也提了起来。短暂的交手让他明白,炮台中用的都是重炮,很可能是18磅重炮。
这种炮弹对他们的风帆战舰来说是致命的,要是接连被命中,就算1200吨的旗舰也很难幸免。
他这是在赌,赌靖北军炮击命中率不高,要是他赌错了……
“轰!”
巨响从身侧传来,军官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艘战舰,船头直接被打飞了一块,探出船头的斜帆,连同船首像一起飞上了天。
“约翰斯船长!蒙奇号受创严重,请求退出战斗序列!”大副小跑到约翰斯面前,敬礼说道。
约翰斯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其他战舰继续前进,一定要拔掉阻挡咱们进港的钉子!”
“是的!船长!”大副大声一声转身离开。
约翰斯盯着转身离去的蒙奇号,心头不禁蒙上了层阴影。也许他做出抵近射击是最错误的决定,可能会让舰队承受难以想象的损失。
好在,接下来的几轮炮击中,靖北军没有再有建树,战舰抵达预定距离,开始缓缓转身,露出侧舷密密麻麻的炮口。
“轰!轰!轰!”炮声从各条战舰上响起,炮弹如雨般打向炮台。炮台好似暴风中的独木,随时有被摧毁的可能。
但让约翰斯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炮弹砸在炮台上,仅仅让上面宛如岩石般的东西脱落一些,难以伤及炮台的根本。
难道这座炮台是整块巨岩开凿出来的吗?
“轰!”
约翰斯处于震惊中,又一条战舰被炮台命中。这次被击中的是侧舷,整条战舰都被打的横移出去数丈,侧舷被撕开了巨大的口子。
“该死的!,撤退!快退”约翰斯看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大声的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