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等人继续南下,来到玉林……
李裕虽下命放出沙河那些被抓之人,但对于当地的风气和改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完成,她便命令夏颜和郭异仞一同留下继续督促完成沙河的休整。
另外,由于李裕与独孤瑾璃生下的第二子李霄突发疾病,独孤瑾璃便也留在沙河照顾孩子了。李裕特意还多为他们父子留了一个宫侍照料。
加之,由于从沙河到南越的运河还未有完成对接,故而李裕乘坐的大船无法继续南下了,只得换成两艘小船。
李裕为了弥补何首乌,便带了他、和二女儿李霖,还有护驾的路伯德同乘一艘船。
崔清寒则带着儿子李霁和端王的两个儿子,以及皓同乘一艘船。
没有像之前那样销声匿迹,这回,李裕特意命人骑快马赶到了玉林,叫玉林王栎提前到码头秘密接驾,只是不要惊动百姓。
“陛……官家,您怎么得空来我这了?”栎想要给李裕一个熊抱,却被她闪开。
“注意你我的身份。”李裕嗔怒道。
“您这到了我的地盘,却还要给我摆谱不是?”栎笑着说道,自上回京城一见,她发现李裕这人,虽杀伐果决、脾气又喜怒无常,但并非无趣之人,两人处的倒还融洽,除了那件事情。
思及此,栎忍不住向后望了几眼,道:“您这回带了多少人来啊?”
直到看见后面那艘船上下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裕顺着栎的目光看去,却原来是皓。
“看什么呢?”李裕眼中已经卷起了风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栎只顾着看那可人儿,根本没注意到李裕的面色变化,还自顾自地说道:“看美人呢!”下一秒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脸望向李裕的黑脸,随即讪讪地笑道:“看您的美人。”
“你竟还贼心不死?”李裕怒道,而后甩脸便走。
“非也非也……官家,等等我。您听我解释啊!”栎慌连追上她,继续在她耳边说道:“我是见您那美人实在是不同寻常。”
“那送你可好?”李裕停下来,冷眼看着栎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栎讪讪地笑着,“官家还尚未与那美人同房吧?”
李裕眯着眼看了看栎,道:“哦?你的意思是,若是我用过的男人,你就瞧不上了?”
“嗯?不不不,我对男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在我玉林王的地界,男婚女嫁各凭心意。”
“呵!那你倒是来者不拒啊!”
“哎呀,官家误会了,官家的男人,那永远都是官家的男人。”
“哼!”李裕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想,早知道,应该让皓留在沙河的。
“官家可知道瑶族人的传说?”栎锲而不舍地说道。
“传说?我从来不信神魔。”李裕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据说瑶族人长相绝美,擅舞,曾有人将他们的舞步绘画成册,传于世间,但……”
听着栎的话,李裕突然想起自己幼时曾在母亲宫中看到的一本画册,那画上的男子也是绝美至极,倏尔,那画上的绝美男子容颜,竟和皓有些重叠。李裕摇了摇头,心想,那会的皓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
栎继续说道:“后来,有人欲对瑶族人用强,掠其作为男宠或小妾,或是卖了做小倌或妓/女。但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声了,据说和瑶族人同房后的人,无论男女皆会暴毙而亡。”
“胡言乱语,这种话你也信?”李裕觉得栎的话完全是瞎编乱造,“不过就是下毒了罢了,和同房有什么关系。”
“非也,因为他们即便是被不着片缕地送进房间,身上没有藏东西的可能,那些欲要霸王强上弓的人,皆无一幸免,无伤而死。”
“嗯?”李裕微微皱眉,虽不相信,但尚未想明白是为何。
“官家现在有几分相信了吧?”栎得意地说着。
“哼!我才不信你这胡诌的故事。”李裕坚持道。
来到玉林王府中,十分热闹,**个长相各异、年龄不一的男子,还有约莫一二十个孩子。
李裕不可置信地又仔细打量了栎一番,她不过比她年长三四岁,竟都生下这么些个孩子了???
感觉到她的吃惊和疑惑,栎解释道:“不是,我就生了五个孩子,剩下的全是这些男子在嫁给我之前就有的孩子,后来直接就把孩子带过来养着了。”
李裕嫌恶地皱眉,道:“你这是什么癖好?好人夫?替别人养孩子还这么开心?怪不得说自己养家糊口很费劲呢!”李裕摇摇头,对她的行为甚是费解。
“我说了,我对男人没有那些个条条框框,他们都是自愿跟着我的。我对他们没什么要求,相亲相爱就行。而且,他们都很乖的,不会给我惹事。”栎对李裕的话不以为意,反倒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就不怕他们骗你,或者包藏祸心?”
“您是陛下,考虑的周全,我没这样想过,我对他们都很好,他们就算是不爱我,也不至于对我倒戈相向吧。而且,他们多数都没有什么身份背景,要挟不了我什么。”
李裕听着她的话,突然怀疑起自己对这几个枕边人的防卫是否真的过度了?
转念又觉得,她和栎不一样,她身边的这些人都多数平庸,而她身边的那几位呢,崔清寒和独孤瑾璃都是世家出生,历史上后宫干政的事情数不胜数。就连何首乌那样的父亲都贼心不死,害得她只能大义灭亲。
晚间,吃过晚宴,栎又偷偷在李裕耳边,小声道:“明日,我带您去看看瑶族旧址如何,您一定会相信我所说的。”
玉林王治理理念松散,对百姓实行放养的措施,这里的百姓反倒安居乐业。
李裕待了几日,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答应了栎的百般邀请,出去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