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殿曾是李裕皇祖父的住所,现下,李裕让独孤瑾璃住了进来,向世人昭示了她有多宠爱他。
独孤瑾璃坐在永昌殿中,等待着李裕的到来。
兜兜转转,他还是来到了这里。
五年,他在漠北边境戍守了五年,父亲曾托人给他送过信,催他回家,他都决然拒绝了。
没有人想得通他为何自愿留在那里,而且一待就是五年。
戍边的将士,轮番着返乡探亲,唯有他无动于衷。
其实,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执着。
可能是在郭异仞让他见识到了战场的血腥,所以,他想要尽力减少因战争而来的伤亡。
可能是李裕不承认他的治军理念。所以,他一定要证明自己能够,用尽量和平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后者的原因可能更多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五年前,也许是他选侍落选之后被送回家的路上,她的言行举止,已深深地影响着他。
可是她呢,他对于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突然纳他为贵侍,又是为何呢?
独孤瑾璃眼神空洞地看着诺大的宫殿,心却空荡荡的。
他又打开了她给他的木匣子,打开他曾经写给她的奏章。
却发现,那上面已不止是他的笔迹,还有她做的批注,每一张纸上,都写着详细的附注。
独孤瑾璃的心好似被小石子击中了一样,眼神突然有了色彩。
原来,她也曾在意过他。
殿门突然被推开,独孤瑾璃慌连地将奏章放回木匣子,合上。
“参见陛下。”
“平身。”
李裕拉起独孤瑾璃,坐到床上,道:“还习惯吧?反正你也来过宫里,应该不会迷路。”
“早就忘了。”独孤瑾璃故意说道。
“那明日,朕叫人陪你再重温一次。”
“我开玩笑的,无论多久,我都记得。”
李裕刮了一下他挺直的鼻梁,笑道:“调皮,对了,你也有好些年没有见首乌了吧,明日你可以和他去叙叙旧。”
“嗯。”独孤瑾璃淡淡地回答道。
“那你就早些休息吧,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完,李裕在独孤瑾璃额角印下了一个吻。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一股苍凉之感袭上独孤瑾璃心头。
从永昌殿出来,李裕并没有回到紫宸殿,而是去了椒房殿。
崔清寒已经歇下了,李裕也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在他身侧躺下。
当她揽住他的腰时,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李裕轻笑了一声,他竟在装睡。
李裕故意坏心地,一手解开他的衣带,一边亲吻着他的唇角。
“陛下别这样。”崔清寒按住她的手,说道。
“怎么啦?你不喜欢?”李裕坏笑着说道。
崔清寒将她的手拿开,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道:“陛下应该去陪新人吧。”
“朕已经去过了。”李裕故作轻松地说道,而后保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不过,朕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味道。”
“陛下既已去过,就更不该来我这里。”崔清寒忍着心痛,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陛下带着别人的气味,来和我在一起。”
她轻佻的、无所谓的语气,让他很是痛心。
“你嫌弃朕?”崔清寒的话彻底惹恼了李裕。她就是因为在意他,才这么晚了,在这更深露重的夜晚跑来陪他,他装睡、生气,她都能理解。没想到,他竟然嫌弃她。
她硬生生地将他的身体掰过来,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加重手劲,他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对着她,一声不吭。
“好,好。你放心,朕以后不会再碰你了。”李裕凄厉地大笑着,外衣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殿门口守夜的宫侍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进殿拿起了皇上的外衣,追了上去。
李裕跌跌撞撞地又转回了永昌殿,她现在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踹开永昌殿的门,刚睡着的独孤瑾璃被吓醒,见她衣衫不整,眼神猩红的模样,很是纳闷。
还未来得及问清状况,她却直接冲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不过,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
直到他的唇上渗出的血液在两人口中散开,她才停了下来。
她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不知是急切还是慌张,竟怎么也解不开他的腰带。
“我自己来吧,陛下。”独孤瑾璃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唯一能感觉的是,现在的她,起码此刻的她,是需要他的,是渴望他的。
李裕却突然冷静下来,将他被自己拉扯的松散的衣服合上,道:“对不起,我伤了你。”
她看着他被她咬伤的嘴唇,又道:“睡吧。”
“陛下呢?”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裕也没了力气,便决定就在永昌殿歇下了。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独孤瑾璃只觉得很是心疼,他向她挪了挪身体,将她抱入怀中,道:“陛下,我可以抱你吗?”
李裕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推开他,算是默许了。
椒房殿的宫侍返回椒房殿,却见皇后崔清寒竟衣衫单薄地站在殿门口。
“殿下,快回屋吧,小心着凉了。”
“陛下去哪了?”
“陛下去了永昌殿。”宫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这样啊。”崔清寒讷讷地说道,心痛如刀绞。
他转身回屋,直到此刻,眼泪才终于从眼角滑落。
崔清寒木讷地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终究还是恶了他。
本来是把独孤作为男主角来塑造的,然而,跑偏了......可怜的皇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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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