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悖论[娱乐圈] 第114章 番外五：双人直播

第114章番外五：双人直播

卡莱多团综的第一季是在夏专《Lastsummer》回归前完结的，录制最后一期的时候他们提到过要给粉丝反应援惊喜。这件事大家一直记着，先是路远录了一个惊喜直播，他听说有一个粉丝在他创建的舞室里学舞，于是借口她的老师请病假换他去替班，戴着口罩帽子，教了足足十分钟，幸运粉丝才知道这是路远本人。

其他几个人也都一一履行约定，做了自己的惊喜突袭，最后只剩下方觉夏。

他一直苦恼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惊喜，因为他并不是擅长制造惊喜的人。直到有一天，方觉夏收到一个名叫佳佳的忠实粉丝的来信，还附赠了一本亲手制作的手账，里面是从方觉夏还在做练习生的时候就收集的他的照片和信息，一点点往后翻，几乎就是方觉夏这几年的成长史。

信中佳佳写到，她是从方觉夏还没正式出道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同时她也向方觉夏倾诉了自己的生活。

[我感觉我最近简直一团糟，临近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外婆进了医院，我自己也因为错失继续深造的offer而焦虑，找工作的时候四处碰壁，最难过的那天我一个人在小区里哭了好久，擦干了眼泪才敢回家。我觉得我的生活好像不会再有好事发生了。]

看到这段的时候，方觉夏不禁想到了自己。人陷入到这样的情绪之中很难抽身，尤其是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大家反复恶性循环，最终被负面情绪吞噬。

所以他决定让这个女孩糟透了的生活发生一点“好事”。

决定惊喜策划之后，工作人员以星图的名义给她寄了一封回信，信中说她因为购买专辑中奖，抽中星图公司的签名周边大礼包活动，届时还会有星图公司的工作人员专门为她送上礼物。

收到这封信的佳佳高兴地又写了一封回信，文字中满是开心，尽管她并不知道，工作人员就是方觉夏本人。

准备突袭直播的前一天，方觉夏突然感觉紧张，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和粉丝或是其他陌生人接触，加上他又不是那种擅长活跃气氛的性格。

于是他拉上裴听颂，作为全程陪同的友情嘉宾。

“约的是几点？”裴听颂困得睁不开眼，坐在餐桌边慢吞吞喝咖啡。方觉夏取下了身上的围裙搭在椅子靠背，“十点。嗯还有……一个半小时。”他瞄了一眼客厅的钟，眼睛微微眯起。这个小动作在裴听颂眼里很可爱，所以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方觉夏垂着的手臂。

谁知道这一下正好被从洗手间出来凌一看见，“啧啧啧……”

裴听颂二话没说，直接抽了椅子上的靠枕往凌一那儿扔，正中脑门。

“觉夏他打我……”凌一被靠枕砸得原地瘪嘴。

方觉夏慢条斯理咬着三明治，用空闲的那只手打了裴听颂一下。

“没事，我不疼。”裴听颂反捉住方觉夏的手，呷了一口咖啡，“觉夏打我是打情骂俏，我打凌一是替天行道。”

气得凌一走过来抢走了他的三明治然后跑到路远房间并飞快反锁。

看到这一幕的方觉夏只能忍住笑借口溜掉，“我去换衣服，你也快一点。”

换了套低调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又找了顶铅灰色的棒球帽，方觉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正巧程羌打电话催他开直播，于是方觉夏拿出手机，直接打开了直播间。

一开始有点卡，方觉夏对着光调整角度，“看得到我吗？”

上来就是怼脸近拍，粉丝们都激动不已，尽管她们也不知道这次的直播是一次会让她们酸爆的惊喜突袭。

[啊啊啊啊觉夏哥哥！！！觉夏哥哥好帅！]

[素颜真的绝了！不愧是门面大人！]

[快让我来亲亲胎记！]

方觉夏将手机拿远放在自己书桌的架子上，自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口罩，默默低头打开来对着屏幕戴好。

[好沉默的直播哈哈哈哈]

[哥哥你忘记打招呼啦]

[好，正片完，这是一个单纯的戴口罩教程]

[呜呜呜呜美貌被封印了]

[所以觉夏哥哥是要出门吗？]

方觉夏重新将手机拿回来，看了看弹幕，才想到自己没有说话，“哦对，我今天要出门，”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少，于是方觉夏又补了句，“大家有没有吃早饭？”

[吃了！！！]

[我吃了小笼包和醪糟小汤圆！]

他站了起来，手拿起椅子上的双肩包挎在肩上，正准备往外走。突然房间门打开，站在门口的裴听颂往里望了望，“方小朋友，你怎么这么慢啊？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方觉夏登时被吓到，立刻走到裴听颂看得见的地方，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给他对口型——我在直播。

裴听颂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来不及了，弹幕已经疯了。

[woc刚刚那个是葡萄树的声音吧！是吗！]

[绝对是小裴的声音啊！！！！]

[草他刚刚是不是叫觉夏哥哥方小朋友？？？你们在家都是这么称呼对方的吗？说好的觉夏哥呢！]

[聋了聋了聋了]

[他还说要给觉夏哥哥穿衣服……真的聋了]

方觉夏看着满屏的聋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感觉今天天气不错。”

[战术聊天气]

走到裴听颂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和裴听颂奇迹般地撞了衫，“你怎么也穿的黑色卫衣？”

“我不知道啊，随便拿的一件。”

[情侣衫！！！]

[这个“你怎么也”就很灵性了，一般有男生会在意和别人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吗？方老师你在心虚什么？]

[我有预感这个直播看完我会彻底聋掉]

[cpf出去好吧，这是fjx的直播间]

[正主自己带弟弟一起的，dw出去差不多，免得被自己的正主气到心梗]

裴听颂自然而然地把双肩包从方觉夏肩膀上弄下来自己背，两个人离开宿舍去到停车场，一路上方觉夏怕暴露地址，都是对着自己的脚。

[好可爱啊哈哈哈这个视角]

“我开车？”方觉夏走到车边，抬头问了一句。

“我来吧。”裴听颂绕过去给他把副驾驶的门开了，然后自己去到驾驶座。

[呜呜呜呜拉车门好苏哦]

[欸这个包什么时候跑到小裴身上]

[哈哈哈哈觉夏哥哥的直播里小裴宛如一个工具人]

上了车，方觉夏开始回应直播间粉丝的留言，“哦没有开美颜，美颜怎么开？”

[哈哈哈哈老年人方老师]

[别开了您已经超美了]

裴听颂潜意识里已经养成了给方觉夏系安全带的习惯，所以他甚至没有提醒，就直接倾身过去准备替他拉安全带。

方觉夏忽然间反应过来。他们在镜头前靠得过近了。

“我、我自己来吧。”他心虚地握住裴听颂的手腕，耳朵有点发烫，明明什么都做过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不好意思。

习惯照顾哥哥的裴听颂也想起还在直播，努力想圆回去这个奇怪的动作，“啊我看你拿手机不方便，那我帮你拿，你自己系。”说着他替方觉夏把手机拿住，镜头对准方觉夏。

[噢噢噢噢这个视角我喜欢，车内男友视角（欸为什么是男友）]

[这俩的氛围有点怪怪的]

[是真的，我隐隐约约有点听不到了]

[给哥哥系安全带的葡萄树还是那个裴虎子吗？]

[哈哈哈哈哈裴虎警告！]

“谢谢。”方觉夏把手机拿回来，继续着自己非常不熟练的直播。裴听颂把车开出去，上了路，光线忽然间涌进来，透过玻璃窗洒在方觉夏脸上，连他上眼睑微微发青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觉夏哥哥真的太好看了5555]

“放点歌吗？”裴听颂问。

方觉夏点了点头，看见弹幕上有人说想看裴听颂，于是他抬了抬眼望向裴听颂，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她们想看你。”

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是征求意见，但方觉夏已经悄悄地把摄像头转换成后置，屏幕里变成了帽子反戴单手开车的裴听颂，他还浑然不知，“想看就能看啊？先给我打十万块。”

[哈哈哈哈哈裴便宜你在做梦！我已经看到你了！]

[十万块啊哈哈哈]

[单手开车好苏]

“十万块是不是贵了点。”方觉夏歪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一本正经握着手机假装对着自己直播，“你出场费太高了。”

“因为我很高贵。”裴听颂眼睛瞄着路况，确认没什么事之后才回头看方觉夏，只瞥了一眼就发现不对，“你是不是在拍我？”

[哈哈哈哈被抓包了]

“没有啊。”方觉夏立刻把点了点屏幕把镜头转到前置，“我拍我自己。”

裴听颂脸上还有点狐疑，“好吧。”他扭头继续望着前面，“你不跟大家说一下今天的安排吗？”刚说完，他咳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一会儿要去见谁。”

“哦对。”方觉夏转过去从后座拿了瓶水，将手机放在腿上，一边给他们讲一边拧了瓶盖，然后又拿起手机对上自己的脸，“今天其实是一次惊喜突袭，你们还记得圆老师还有一一他们的惊喜突袭吗？轮到我了。”

[啊原来是这个！！！酸了！！！]

[天哪我们只能看着觉夏哥哥给别人惊喜555而且还是小裴跟着一起的那种双重惊喜]

[好酸]

[觉夏哥哥你水拧开忘记喝了啦，都在手上拿了好久了]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裴听颂跟着歌唱了两句rap，谁知方觉夏直接将手里拿了好久的水递给他，也没说话。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又递回去。

方觉夏是个不太爱喝水的人，所以他直接对着裴听颂摇了摇头，在看到裴听颂半威胁的眼神之后，只好喝了一小口后飞快拧上瓶盖。

这一来一回虽然没有一句对话，但方觉夏的表情和动作都暴露了太多信息。

[我宣布我就是这瓶水了]

[所以是因为刚刚葡萄树说话的时候咳嗽，jxgg才拿水的吗？]

[呜呜呜呜这神仙同事情，而且举了好久就等一个红绿灯]

[你们越不说话我越聋]

又是满屏幕的聋了，方觉夏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明明和凌一直播的时候，被凌一搂着抱着弹幕也不会这么夸张。

“快到了，你看那个站在小区门口的是不是她？”裴听颂把车靠边停下。

透过挡风玻璃床，他看见一个身穿米白色针织长裙的女孩站在小区门口，似乎在等人。

“可能是？”方觉夏拿出程羌昨晚给他的“工作人员”的手机，拨通了佳佳的电话，果然，不远处那个女孩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方觉夏开了外放，弹幕一片激动。他故意压了声线，努力地扮演一个冷酷无情的工作人员，“你好，请问你是佳佳吗？我是星图的小陈，对我们之前联系过，我现在就在你们小区外面，没错，好的那我下车去接一下你。”

[啊啊啊啊啊真的酸了！]

[我也想让觉夏哥哥下车接我呜呜呜呜而且低音好苏啊]

挂断电话之后，裴听颂伸手接过方觉夏手里直播的手机，“我给你拿着从这个视角拍吧。”

“嗯，那我下去了，你先不要拍到她的脸。”

“我知道，”裴听颂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卫衣的领子，“去吧，小心点。”

方觉夏还有点紧张，对着镜头跟大家挥手之后压低了帽檐走向那个幸运粉丝。

裴听颂看了看方觉夏的背影，又看了看弹幕。

[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

[小裴：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这一条评论，裴听颂不由自主嘁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是小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嘁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酸葡萄和我们一起酸]

“只有你们酸而已好吗？”裴听颂老老实实按照哥哥的吩咐举着手机，对着他和那个女孩，“我有什么可酸的。”

“我跟你们打赌，他绝对三十秒之内被认出来。”

[哈哈哈哈销户卡的赌瘾真的很大]

[又来了，又开始打赌了]

[我觉得不会欸，觉夏哥哥已经裹得很严实了]

屏幕里，方觉夏将双肩包里的周边大礼包都拿出来给那个女孩，里面还有他的亲笔手写信，但无论他装得多么像，还是没办法骗过老粉。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被认出来，女孩激动地原地蹦了好几下。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说完，裴听颂望着挡风玻璃外的方觉夏，轻声说，“一看就是他啊。”

[草，这句话让我聋了]

[啊啊啊啊我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

直播屏幕里，那个女孩依旧很激动，而且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方觉夏，撞得他直接后退了半步。

方觉夏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回头看车的方向。

[看我也没用！方觉夏我要和你分手一秒钟！]

[呜呜呜你快来哄我，我酸得流水了！]

[我现在就要把我的觉夏哥哥抢回来！]

忽然，屏幕那头的大家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镜头跟着脚步往前移动。

[草哈哈哈哈哈哈葡萄树他动了！]

[他急了他酸了我聋了]

[哇这个移动速度，第一次感受到生了双大长腿走路是什么感觉。]

裴听颂上前，脸上挂着笑和善地伸手拉开那个女孩子，“Surprise！”但镜头对准的是方觉夏。

[哈哈哈哈为什么觉夏下意识有种看眼色的感觉]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嘴里说着惊喜，手上把妹子拽开了，不愧是妈妈的小虎]

妹子显然是被裴听颂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她激动地问可以握手吗，裴听颂伸出了空闲的那只手，“可以啊。”

[人家只想和你握手哈哈哈哈]

[妹子突然理智]

“希望你之后的生活可以越来越好，一切顺利。”方觉夏微笑着伸出手，很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会有很多好事发生的，要加油。”

在她的要求下，两人和她一起合照留恋，然后在小区门口说了再见。

完成任务之后，方觉夏异常地开心，裴听颂拿着手机对着他拍，“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方觉夏两手一拍，学着人家拍电视剧打板那样，啪的一下，“今天的惊喜突袭，完成！”

裴听颂还非常给面子地用手拍手腕鼓掌，“厉害！”

[葡萄树你把我晃晕了！！！]

[恭喜！！！顺利完成！！（虽然我还是很酸）]

[直播要关了吗？不要吧才开始没有多久欸？]

“她们想关直播了。”裴听颂故意胡诌。

“啊？”方觉夏还真的相信了，用手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凑得离镜头更近了些，“你们不想直播了吗？”

[不是！！！！]

[我杀葡萄！！！]

“开玩笑的。”裴听颂拽了一把方觉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揽住他的肩，然后把手机扔给他。方觉夏把直播镜头调成前置，看到了许多粉丝挽留他的弹幕。

“你又骗我。”方觉夏扭头去瞪他。

裴听颂耸了耸肩，一本正经道，“方觉夏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小男生。”

方觉夏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他的侧脸，“闭嘴。”

[wow]

[聋了聋了聋了]

[直播间逐渐变成耳科医院]

[上面那个wow是火哥吗？]

[啧啧啧一会儿小男生一会儿小朋友，我真的搞不清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我可太喜欢听觉夏哥哥说闭嘴了]

“错了错了，”裴听颂笑着抬起那个揽住他肩膀的手，摁住方觉夏戴着棒球帽的头顶，“我请你吃好吃的，我们搞吃播去。”

“吃什么？”方觉夏扭头问。

“吃……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先上车吧。”

[我发现fjx旁边只要有了某葡萄，他就根本不会看镜头的，我们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真相了]

裴听颂开车把方觉夏带去了一家僻静的高档日料店，挑了个最私密的包厢，服务生还特别贴心地给他们拿了架子架住手机，不影响吃饭。

[啊这家店超级贵的我看过探店来着，不愧是裴少]

点完餐之后他们就开始聊天，为了方便出镜，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方觉夏取了口罩，把帽子也反过来扣上，露出干干净净的整张脸。

裴听颂一直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憋不住，“你学我。”

方觉夏皱了皱眉，“脸真大。”

“哇你可以啊，连脸大这种词都学会了。”裴听颂立刻捂着心口对着镜头大倒苦水，“看到了吗朋友们，其实卡莱多的团霸根本不是我，”他指了指方觉夏，“是这一位。”

[按照卡团食物链来说是这样没错，pts制服整团，fjx制服pts]

“我欺负过你吗？”方觉夏扭头看他，一向冷淡的脸多出几分恃宠而骄的表情，显得格外可爱。

“嗯……”裴听颂转了转眼睛，有很努力在思考。

“你还要想这么久吗？”

“没有没有。”裴听颂舔了舔嘴唇，“都是我欺负人，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我呢。”

[哈哈哈哈哈战术舔唇]

[我能看他们俩这样聊天吃饭一整天]

菜陆陆续续上来，有烧鸟和寿喜烧，还有一些刺身。方觉夏的吃相特别好，嚼东西很慢，一口饭可以吃很久。裴听颂还不停给他夹菜涮牛肉，把他的小碗堆成了山。

“你能把这个黄瓜吃了吗？”裴听颂看见他碗里剩的一堆黄瓜片，眉头都皱起来。

方觉夏光顾着看弹幕，根本没有搭理他，只嘴上哦了一声，但也没动筷子。

裴听颂只能给他煮别的青菜，“你知道吗？你就跟我小时候那种养不活的鸟似的，吃东西特费劲，喂一点就跑了。”

[这是什么形容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方觉夏也皱起眉头，扭头看他，“你是说我养不活吗？”

[哈哈哈哈自己给自己出了道送命题]

“我说你吃饭太少了。”裴听颂又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肉。

[真的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谁是哥哥了]

[觉夏觉夏！看我！你有没有看过虎逼事件簿！！]

盯着屏幕的方觉夏忽然间看到这一条，然后以前所未有地速度嚼完嘴里的肉咽下去，“啊这个，凌一给我看过。”

[又是你01！]

[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好朋友小凌一！]

说完，方觉夏又用手掌挡住嘴小声说，“不过那个楼还在吗？我看的那次就更新到……”他想了想，用更小的声音说，“好像是整容那里。”

[哈哈哈哈这个求生欲]

[快往后看！！还在更新呢！！更到小号了！]

“啊？”

裴听颂纳闷，“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啊？”

方觉夏看着他，憋不住笑了一下，“你小号的事被贴到你那个很虎的专楼了。”

“我知道啊，我看到了。”裴听颂倒了杯水，皮笑肉不笑道，“说到这个我就想把凌一揍到打110。”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室友是全天下最好用的工具人！”]

“工具人？”方觉夏有点没get到这个梗，“谁是工具人？”

“好了好了，快吃饭。”裴听颂立刻转移话题，“都凉了啊。”

方觉夏看着那些刺身，理所当然，“本来就是凉的。”

裴听颂没说话，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拖着下巴侧过脸盯着方觉夏，还挑了挑眉。

[wow这个挑眉好A哦。]

[Alpha哄着Omega吃饭既视感]

[有一说一我觉得jxgg很beta]

方觉夏吃掉了碗里的青菜，指着这个屏幕，慢吞吞问，“beta是什么？”

裴听颂皱着眉瞅了一眼屏幕，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张口就来，“就舒克贝塔那个。”

“啊？”

[草哈哈哈哈哈哈舒克贝塔]

[你就这么糊弄你哥哈哈哈]

裴听颂看了他一眼，打开了自己面前蜜桃味的慕斯蛋糕盒子，“你没看过吗？我一个美国长大的我都知道。”说完他还唱起来了，“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然后他又懒得唱了，“就那一对儿小老鼠，贝塔是开坦克那个。”

[哈哈哈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我想起来了。”方觉夏又一脸疑惑地看向屏幕，“我像小老鼠吗？”

裴听颂摸了摸他的头，“特别像。”

[hahaha我要被pts笑死了，他肯定知道！！]

[摸头也摸得太自然了]

[jxgg已经放开了，早上的时候还尴尬现在都已经放弃演不熟了，这就是同事的力量]

[所以jxgg，那个虎逼事件簿楼里很多人说你们俩不合，是真的吗？]

问类似问题的多起来，方觉夏甚至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蜜瓜慕斯认真解释，“我们俩，怎么说呢，我们一开始确实不是很亲的关系。”说完他就去看裴听颂，“而且那个时候他也不住宿舍。主要还是我，我不太爱说话，不做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冷，可能就会让大家有那种……”

误解。但方觉夏清楚，那根本不是误解，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干脆拍了一下裴听颂的大腿，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你来说。”

“说什么？”裴听颂看了看他，抬手擦了一下他嘴角的奶油，很小声说，“你吃脸上了。”

[啊啊啊啊这还解释什么，聋就完了]

“嗯？”方觉夏自己拿纸擦了擦，也忘了一开始要干什么了。反倒是裴听颂继续说，“早期的时候我们确实有一点误会，但是误会早就已经解除了。”

方觉夏看了一眼屏幕，满屏幕都在刷[现在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之类的话。他也有点心虚，手差一点打翻水果碗。

“好朋友？”裴听颂盯着屏幕上的字念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不，方觉夏才不是我的好朋友。”

方觉夏也瞥了他一眼，故意说，“你也不是我的好朋友。”

“那太好了。”裴听颂做出击掌的表情，见方觉夏一点也不配合，他就把方觉夏的手拽起来硬是要跟他击掌。

[哇这个氛围真的……]

[我现在都不敢说我聋了]

手心相对之后，两个人放了下来，在她们看不到的桌子下面，裴听颂拉着方觉夏的手，十指相扣。

“我吃饱了。”方觉夏吃完最后一口甜品，把空掉的盒子展示给大家看，“然后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

[呜呜呜呜要关掉了吗还没有看够]

[哥哥再见5555]

裴听颂在旁边扬了扬眉，“Bye.”

方觉夏抬手关掉了直播，把手机从架子上取下来放到桌上，伸了个懒腰，直接歪倒在裴听颂身上。

这个动作倒是让裴听颂有点意外，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吃累了？”

方觉夏环视了一下包厢。

“没有摄像头。”裴听颂直接告诉他，“我来过很多次。”

听他这么说，方觉夏才放下心来，伸长手搂住了裴听颂的脖子，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然后埋头在他侧颈，“想你了。”

“我不是就在这吗？”裴听颂低头吻了吻他发顶。

不是那种想。

方觉夏又抬起头，笑了一下，“装得好累啊。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单独直播了。”

裴听颂还是忍不住，轻轻啄了啄方觉夏柔软的唇，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直播？”

方觉夏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稍稍坐正了些。他有时候直白得很意外，说出口的语气甚至带着点对自己的抱怨。

“就是忍不住。想看你，你一靠近就想抱你，想亲你，我现在完全变得……”

没有等他说完，自己打出去的直球就被他的吻堵住，奶油慕斯一般的吻。

一吻结束，裴听颂望着有些失神的方觉夏，笑了笑，补上他未完的话。

“真好，变得越来越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