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映下来,正好照在鹿言的脸上,她的泪光被这灯光照得亮晶晶的,看起来意外的有点凄美温柔。她挟持着萧澜的身子,逼迫她贴近自己。
手环住萧澜的脖颈,以一种危险的姿势。萧澜的气息有些急迫,尽数喷洒在鹿言的面部。鹿言感觉她被萧澜的气息挠的心痒痒的,于是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她觉得今晚什么都他妈不重要了,最起码萧澜这个人她得吃一次。
她的爱偏激,狂妄,她爱萧澜就觉得即便是地狱也应该两个人一起下去。
萧澜微微一低头,就被鹿言借机霸占住嘴唇,鹿言咬着贝齿,强硬地逼着她与自己接吻下去。萧澜没辙,一下子被她用力拉下来,两人身体贴在一块儿,羞耻刺激。
鹿言一下子将萧澜反压在身下,一边咬着她耳垂一边不忘用手在她身体四周煽风点火。她用身体磨蹭着她,弄得萧澜火烧心头,恨不得就此攻踏那片领地。
鹿言揉|弄着萧澜的腰迹,故意在她耳边发出一阵阵羞涩的喘音,“萧澜,萧澜……”
“慕云……”
该死!
萧澜瞪着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这个女人致命的诱惑,让她太想看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太想看她在她身下臣服。
可偏偏是骑虎难下,竟还不忘想着鹿言在她身下应该怎样怎样。明明自己躺在鹿言身下,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欺弄她,怎么让她在自己的怀中流泪。
“你在想什么?”鹿言眯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
“我……”
鹿言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口咬住萧澜近在咫尺的嘴唇,铁锈味在口腔中散开,告示着鹿言这个特殊的癖好。鹿言向来不知柔情,更不懂如何去温柔的爱一个人,她只觉得爱应是占有,应是霸道,应是尝尽所有有关于她的滋味。
萧澜先是震惊,而后再慢慢地接纳她,与她缠绵悱恻。
鹿言皱紧了眉,尝着萧澜口中熟悉的味道,就知道她一定又吸了烟。但她没精神说她,她现在自己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唯一记得要干的事就是今晚先跟萧澜爽个一回,一觉醒来病魔什么的全都没了,管他谁天谁地。
欲色正燃,萧澜由最初的配合到后来的主动迎合,鹿言勾唇一笑,知道自己诱惑成功了。她随意勾了勾食指,萧澜白衬衫的扣子“嘶啦”一声断开,纽扣滚落在地上,表达着主人的兴奋与焦急。
萧澜抬头步步逼近,右手按住了鹿言的后脑勺,左手挽住她的腰,鹿言一个没站稳,被她按着滚到了对面的沙发床上,眨眼间,便换成了萧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慕云……”她弯起唇角,再给予致命诱惑。
瞬时间,萧澜目光如炬,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是这个女人先诱惑她的,是她说干什么事都可以的。
她低头,微微移动,在侧颈这条优雅的曲线上中了齐齐一路梅花。
鹿言闭着眼,嘴唇微张,一双美目早已失了焦距。
“言言,言言……”当真是嗓音苏到底了,惹得萧澜止不住的唤她。
“慕,慕云。”鹿言也回敬她。
这个吻坚持的时间很长,等结束时鹿言已分不清天南地北,只甘愿沉浸在这场梦境中。
萧澜端起药,趁势哄着她吃药。见鹿言没有什么反应,她就含起药丸直接嘴对嘴喂下去,借此还不忘用舌尖抵一抵药丸,以防鹿言吞不下去。
“咳咳……”
鹿言被她喂得直咳嗽,小脸涨得通红,“太深了咳咳……你是不是想用药把我噎死?”
“那就喝一点水。”萧澜赶忙将水递给她,鹿言捧起水杯就给自己一顿猛灌。
“咕咚,咕咚……”
萧澜静静地看着她喝水,眼神不自觉地引到了她的喉咙,她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觉得她现在也需要一杯水将她从浴火中拉回来。
直到鹿言喝完水再次攀上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庆幸。
“生病了就好好躺着。”她命令道。
“不。”
萧澜拨开鹿言一只手,继续严肃道:“这种事,这种事以后也能做,没必要在你生病的时候。”
“为什么?”
“这样会显得我很禽兽。”
鹿言笑眯眯地捏住她的下巴,调教道:“你本来就是禽兽呀!”
“……”
鹿言低下头,一边试图吻住她一边戏谑道:“让我来尝尝禽兽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她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因此干起这种事仍是飘忽不定,乍一看像是喝多了酒的醉鬼,在借机调戏恼羞成怒的美人。
月色刚好,窗外繁星点点,外滩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屋子里的一切被光窥见了,但光不会说话,她只会默默无闻的点缀,不会告示天下这里上演的一切羞耻与美艳。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萧澜从被窝里坐起来,看了眼还在熟悉的鹿言,就开始想着事情怎么进行下去。程风那儿已经掌握了证据,光是现场录音,程风刘荣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程风与萧百祥的关系。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很想点燃一支烟。这是她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想干的事,从前和鹿言同居时改掉不少,鹿言离开后又慢慢将这种习惯攒了回来。她看了一眼鹿言,最终移步到落地窗前,默默点燃了一只水蜜桃味的水果烟。
香气沁人。
看着那些游走在黄浦江的船只与高耸入云的楼阁,上海的从清晨到深夜不过如此。事物按着它的轨迹按部就班地发展着,唯有人们自己的人生是需要自己掌控的。
唯有她的人生,在萧百祥生下她的那一刻,大部分的发展轨迹就已经注定好了的。
“萧澜?”
萧澜手一抖,转身看到鹿言还没醒,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掐断手中的半根香烟,走过去坐到鹿言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退热了。
鹿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你又在抽烟。”
萧澜笑了笑:“水果烟。”
“那也是烟。”她坐起来,熟练地拿萧澜的衣物套上,“我觉得今天清爽多了,都说了有的时候该以毒攻毒,吃药根本没用。”
她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而对萧澜道:“不对啊……”
萧澜:“什么不对?”
鹿言凑近了些,眼神扫过萧澜脖颈周围的红印子,掀开她的睡衣衣领,一手捞出藏于里头的晶石吊坠,“这个东西怎么那么眼熟?!”
“?!”
“好像我也有一个。”
萧澜轻咳两声,脸红了半边,故作矜持道:“你现在才知道?”
鹿言捏紧她的下巴,逼着她凑到自己面前,“原来凯瑟琳也给了你一个?也对,她说过这东西她很多,欣赏谁就送给谁,你有也不是什么稀奇是。”
“我……”萧澜想想还是住了口,她本想说这晶石吊坠是名贵之物,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两颗,原是她托凯瑟琳之手间接送给鹿言的情侣项链,现如今被鹿言这么认为难免不痛快,但想想鹿言这个反应,也不一定就不知道她的用意。
“所以说……还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嗯?”
萧澜别过脸,硬邦邦道:“既然猜到了,以后就戴上。”
见她这种反应,鹿言简直笑死了,当初她死皮赖脸地追她,甚至给她冠了一个流氓的称号,现在面对她,她倒害羞起来了,一句真话都羞耻于口。
鹿言挑了挑眉,对着她加大语音,“噢——”
话过,两人表情严肃起来,开始谈论“正事”,对于程风的事,萧澜只是猜测,DNA不下来她不打算告诉鹿言关于他的事,趁着昨夜翻云覆雨之时,鹿言也向她表明了心迹,由于她要求与她共度一切的态度太过强烈,萧澜没办法,就同意让她继续搬回来。
鹿夫人同意了两人的交往,于是鹿言第二天硬是不要脸地打电话给鹿夫人,告诉她要暂时住在萧澜家几天,并表示不会出去惹事。鹿夫人没办法,只好同意女儿的要求,至于鹿圆博那儿,敷衍两天怒气也就就淡了。
日子照常过着。
派过去的杨慧私人医生也说她恢复的很好,醒来也是指日可待,一切都按着好方向发展。鹿言算着日子,觉得离公布两人感情的时日又近了一步。
在DNA结果下来的这段日子,鹿言一直住在萧澜家,这天,是鹿圆博第十三次来电。
鹿言接通电话,面色淡定地听着里面话筒里的嘈杂,“都多少天了,快一个星期了,也该回来了吧?”
鹿言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固执道:“我住在萧澜家又不惹是生非,绝对不可能损害鹿萧两家的利益。”
“这不是利益问题,你以为爸爸在乎的是利益吗?爸爸在乎的是你啊……”
“……”鹿言无语地将手机换了一边,继续听萧百祥啰嗦道:“和同性谈恋爱那是心理变态才会做的事,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可就帮你找私人医生了啊……”
“爸……”鹿言打断他,“我都这么大了,健不健康我自己比谁都清楚,您也别急着给我张罗什么心理医生,我跟萧澜好着呢,我跟她在一起可幸福了。”
“你……”萧百祥气急,“我不管你,你现在给我马上滚回来,说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这些年来什么都惯着你,这件事我非不让你自己做主,你要是不回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
“……”鹿圆博被鹿言的问话堵住了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怎么样呢?他女儿大了,他确实也管不了了,可偏偏什么不是非要是同性恋,这让他一个老头子怎么办?
“你就再去找萧澜?”鹿言将下半句说出来,正中鹿圆博下怀。
“……”鹿圆博不说话,表示默认。
鹿言继续道:“这次无论你再怎么找她她都不会答应你了,所以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吧!另外,你们这些说我们不懂事,玩闹的人,我都会一一证明给你们看,我说我们是真心的就一定是真心的。”
“……”鹿圆博继续语塞,等他怔愣过来,鹿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个傻丫头,一向喜欢挑战不同,这次怎么就一股脑地弄到同性恋上面去了?
鹿言挂断电话后,萧澜从厨房伸出一个脑袋,问:“叔叔这次又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鹿言将手机揣进兜里,“无非就是说我们俩心理不健康,叫我赶紧滚回去。”她走过去看着萧澜洗菜,双手环住她精细的腰迹,闷闷道:“我会向他证明的。”
“嗯?”
“我会向他证明我对你的真心,我要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嗯。”
鹿言闻了闻她的头发,贪恋着其中的洗发水味儿,“以后留长发吧慕云,你长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我只是吻了吻你,这样晋江审核便不能防止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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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