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你不要拒绝我。”她搂着他的腰独自傻乐。
“拒绝你什么?”他贴着她的耳朵,鼻息打在她的耳垂上,惹得她不停地笑。
她不再说话,两只手不安分地上上下下。
“喂!你!”他耳根一热,手掌箍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胡来。
“你同意了,我知道你同意了。”她醉意明显,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忽地她挺直身体,仰起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身体却还赖在他的怀里。
“陪我一晚上,好吗?”她眼睛亮晶晶地,一脸期盼。
结合她的胡言乱语,司华年一下就猜到了刚才没有听清的那两个字意思。
“李清,你喝多了!”
他有些惊诧,呼吸却明显紊乱。
“没,我没多,我很能喝的,不信……”她抓起桌上的杯子,里面没有酒。
“酒,酒呢!”她摇晃着,迷离的眼神发现不远处有酒,当即松开司华年,伸手去够。
“喂!”眼见着她朝桌子扑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衣服,拎回来。
她站不稳,脚下打了一个转,重新跌回司华年的怀抱。
胸膛厚实温暖,双臂健硕有力,她露出痴笑,伸出魔爪肆意抓着。
司华年身体一顿,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从没被人当众揩油,她怎么如此放肆!
他不着声色的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把酒推得远远的。
“你冷静一下啊……”这事难办,她现在意识不清晰,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
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朋友呢?
他扫视着舞池及卡座,很快锁定了几个目标。
舞池的另一侧,几个年轻女孩子不时朝这里张望,脸上明显的吃瓜神色。
就是她们几个了。
司华年搂着怀里的人,左腿迈了一步,下一脚却半晌没有走出去。
“别,你别走……”李清察觉到他想要离开,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别走好不好。”她哀求。
自己两次差点死掉,好不容易才重新遇到他,怎么可能让他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
司华年抿着唇,神色犹豫起来。
他清楚她的心思。
可她的意识不清楚,说的话不能作数,自己也不能趁她醉酒做些不该做的。
这时候,她哭得妆都花了,睫毛膏把眼睛染成了大熊猫一样。
他缓缓地收回脚步,顺手抽了张纸,“擦擦,妆都哭花了。”
她没有接过去,痴痴地。
“陪陪我,好吗?”她说。
他拿着纸巾的手停在半空。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走不了,我就要缠着你。”
见司华年一直没有做出回应,她蛮横地把头埋在他胸膛,环住他的腰,铁了心黏着他。
司华年垂眸,她抱着自己,十分用力,生怕自己会脱壳而出,甚至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两具年轻的身体贴着,司华年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此刻的体温,酒精的作用下比正常要高许多。
DJ,灯光,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此时的一切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他的双臂不自觉地环住她。
“好,我陪你就是了。”他贴着她的耳侧,轻声回应。
自己甚至都一愣,为什么会答应她?
“接下来呢?”他问。
“嘿嘿,嘿嘿。”她得逞后十分开心,傻笑着,脸在他胸脯上来回蹭着,沉浸其中。
“舒服。”她胡乱地抓着肌肉,很是享受。
“喂,不要在这里胡闹呀!”李清醉意上头,下手没轻没重的,他瞳孔一缩,很明显被弄疼了。
轻轻抓住她胡来的手,握在掌心。
她闭着眼,略微不满,哼着声,身体扭来扭去。
司华年顿时一僵。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行,得赶紧带她离开这,搞不好她一会又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人这么多,到时候他俩就是最闪亮的显眼包。
他搂着她的腰,才发现她更瘦了,比最开始认识的时候瘦很多。
想到她经历的事,心里默默地叹气。
最终没能狠下心不见她,毕竟是因自己的过失才导致……如果这样能弥补自己的过错,自己今夜将完全听从于她……甚至以后的日日夜夜,她都可以……
邓子文眼看着帅哥带着李清走了,很快两个人的身影淹没在人海中。
“什么情况?”几个人面面相觑。
“老二真可以啊,默不作声泡到个大帅哥。”她感叹。
“啊——”李清疼醒了。
她呻吟了几声,头像炸开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而且腰上好像有个沉甸甸的东西,一直压得自己喘不上气。
她目光下移,发现一只胳膊正搭在自己腰间,小臂苍色肌肤下隐隐有血管凸出,自己的指尖还在他的掌心。
自己全身光溜溜,而胳膊的主人似乎也——
顺着胳膊看过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情况?!
司华年闭着眼睛,把自己搂在怀中,长睫毛在苍色的容颜上投下一片淡影。
——同样赤着上身。
还能看见白得发光的胸膛。
自己对昨晚的事不是没印象。
激素影响,姨妈前夕会疯狂的想男人,加上昨晚自己喝的有点多。
可这也太疯狂了。
她偷偷地咽口唾沫,打量着被窝里的男人。
还是要命的好看。
可现在的情形也挺要命的。
自己死皮赖脸地,把一派掌门给睡了……
云朵说过,他们修道之人要断绝情情爱爱,这样一来,不是坏了他道行吗?
她不禁害怕起来,第一念头就是:跑吧。
打定主意后,连忙扫视着陌生的空间,这里布置看起来并不像酒店,摆放着些家常用品,面积不算很大,两个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床边地毯上。
悄声回头。
司华年好像还没醒。
她望着身侧的人,心仍是止不住地像小鹿乱撞。
可是没办法,等他醒了事情会更麻烦。
略有不舍地把他的胳膊放回去,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捡起衣服,飞快地往身上套。
司华年其实在李清醒来后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李清正鬼鬼祟祟地穿衣服,没有做声,属实是有些发蒙,搞不清她在干嘛。
她穿好衣服,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
司华年下身裹着被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嗓音低哑,“李清!”
她身体明显僵了僵,心怦怦乱跳,有种做贼被发现的心虚。
他怎么醒了……
身体停顿在那里,他的掌心温热,却不敢回头和他对视。
两个人僵持着。
气氛有些微妙。
“对,对不起……”她磕磕巴巴地。
司华年显然也一愣,抓着她胳膊的手松了松。
李清趁着这时机,毫不费力地甩开他的手,抓着外衣,鞋都没穿好,消失在门口。
司华年还来不及做什么,望着人影消失的地方,眸子里颇为落寞。
她究竟在搞什么!昨夜那么疯狂,怎么早上像变了一个人……
“跑什么,我又不是鬼……”司华年独自喃喃,目光落在床头柜,那里有撕开的三个包装。
腰部一阵酸麻感袭来。
好久不活动了竟然有点承受不住。
望着包装,双目有些放空。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跑掉,连句话都不让自己说完。
掀开被子要下床追她,丹田处骤然火辣辣地炙烧起来。
他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