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特站在了天台的边缘,眼睛看着下面来往的人恐惧感立马涌上心头,嘶哑着嗓子说道:“放过我吧,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求求你了,害死你的是宋家兄妹,不关我的事。”
“那些主意不都是你出的,我之前也这么求过你,低声下气的求你们,你们停止过吗?停过手吗?”童蓝心回忆着以前的事,那些伤痕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成为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所以现在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女模特被推下去的那一刻,沈墨廷及时出现拉了她一把,才免遭死亡。
“救救我,有鬼要杀我,救救我。”女模特像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向他求救。
童蓝心生气的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干扰我?她杀了我们难道不该死吗?”
脑凶成怒的直接推开沈墨廷揪住女模特的头发拖向天台边缘。
沈墨廷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疼痛,大喊着:“你这样跟害你的人有什么区别?你当年杀了那么多人,大闹北冥遭受酷刑,如今私逃出界又继续杀人真的不怕魂飞魄散吗?”
“你懂什么!”童蓝心转过脸露出那显眼的伤痕时着实将沈墨廷吓了一跳,都说脸是女孩纸最珍贵的东西,可她的脸上却是一道道鲜明伤疤恐怖得很。
难道她跳楼时是脸朝地的吗?那不得摔个血肉模糊,人都认不出来了。
童蓝心是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推下楼去,既然人间定不了她们的罪,那就由她自己来惩罚。
“救命啊,我不想死,救命啊!”
沈墨廷想去救人,但他没有溟岸那样的能力直接被童蓝心一下击倒在地,昏迷了过去,等其他人赶到时人已经从上空掉下来,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童蓝心也趁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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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廷昏昏沉沉的从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虚弱,翻个身都没啥力气。
“醒了,”这冷淡的语气不用看也知道是溟岸。
沈墨廷问:“我怎么又进医院了?这阴使不好当啊,算工伤不?”
溟岸把书合上轻放在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还工伤,这是擅自行动找死,没揍他就不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呢,就好好接受警察的调查洗脱嫌疑,否则这阴使也别当了。”
沈墨廷听不懂她的意思,为什么要接受调查:“你说什么嫌疑?”
他那个地方犯法了,没有吧。
溟岸说道:“杀人嫌疑,那个女模特出事的时候只有你在现场,而且也有人举报说你偷偷摸摸的跟在她身后去了天台,然后他就从楼上摔下来了,怀疑是你干的。”
这就是逞英雄的后果,擅自行动不仅害了自己还差点害死一条无辜的生命,现在好了把自己弄上个杀人嫌疑的罪名,这种事她们冥界又不好出手干预,溟岸现在也只能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问你,发现童蓝心的第一时间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忘了。”
溟岸简直被气笑了,忍不住训斥他:“你是真忘了还是急着想证明自己,沈墨廷,你以为你是阴使就无所不能了,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童蓝心不会跑掉,那个女模特也不会进入重症医护室。”
沈墨廷耷拉个脑袋不说话,确实是他的错,如果第一时间告诉溟岸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都是他的错。
气归气,但溟岸还是问了沈墨廷为什么一定要急着证明自己,从他担任阴使以来就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开会、去雅东高中查线索还是这次独自去追逐童蓝心,都是有着一种很急切的心情,貌似自己也没给什么压力吧。
很显然沈墨廷不想回答,既然不想说那也就算了。
砰!
门被人很粗鲁的打开,进来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四十多岁的大叔,一上来就是给了沈墨廷一个很响亮的耳光,把旁边的溟岸也给惊到了。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一天天的尽给我惹事。”
接着又进来一个妇女,紧紧拉住大叔:“你这是干什么,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溟岸人都傻了,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大型家庭教育现场,老子打儿子,老娘上赶着护犊子的画面,这瓜还真是不错,吃的还挺香。
沈父看的出来很生气 ,脸都气红了,一言不合就指着沈墨廷,话却是对自己妻子讲的:“他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吧,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自己投资个美食节目最后还损失了几百万,让他去公司实习也不去,现在好了成杀人犯了,我的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停留几秒之后,又骂起来了:“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杀人,到底什么时候能跟你大哥学学?”
对于这个儿子,眼里只有失望没有骄傲与疼惜,觉得嘴上骂的不过瘾还要上手去打。
如果不是沈夫人拦着,估计沈墨廷得要被自己老爸拖地上来狠狠地踩上几脚,或许是愧疚也或许是血脉压制,无论老爸怎么打自己都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儿子打老子应该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门外也是聚集了很多人,看戏的溟岸是一点看不下去了,好歹是她的人怎么能这么受欺负,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自己儿子吧。
“行了,别吵了,”她一喊场面开始安静下来,“沈先生,你就这么看不好沈墨廷吗?他只是有嫌疑不是真的杀人,你作为他的爸爸,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的身体而是关心他给你丢脸了,问都不问一句就把人往死里打,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沈墨廷眼前一亮,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死都不敢相信溟岸居然在为他说话。
沈夫人也是满眼都是感激,温柔问道:“请问姑娘你是?”
“明桉,明天的明,木加安全的桉。”没办法,不能用真名,“溟岸”这个名字哪里像正常人取得,所以就找了个与自己名字相近的谐音字。
沈父也是收了些脾气,展开笑容说:“麻烦你将他送来医院了,可这是我们家事你也不好插手,医药费那些多少,我让秘书结给你。”
笑里藏刀,这就赶人走了,溟岸不慌却也认同他的话,别人家事的确不好管,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在门口停留了一下,说:“沈老板,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门开的这么宽敞,声音又那么大引来不少人呢。”接着又笑着说:“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看不上这个儿子,当年大可不必留下他,直接弃了他得了。”然后贴心的关上门走掉了。
当然挨骂的不是只有沈墨廷还有其他的天师和引魂者。
“你们是在路上生产了吗?我说你们冥力也没封印怎么去的还那么慢,人就在眼前还能跑掉!生产队的驴都比你们快。”
童蓝心的再次逃跑让溟岸很生气,除了她以外还有南北冥的两位冥王,由于沈墨廷的一意孤行导致一条性命危急和镜鬼的逃离,因此将这次的责任全部归咎于溟岸。
南桐说道:“抱歉,大人我们来的路上耽搁了。”
任苏苏也低头讲道:“我们也是,被那个神秘力量给拦住了,等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看那个女的还有气就先救她了,没想到童蓝心会趁乱逃走。”
真的是头大得很,上面给的压力也大,三个天师、五个引魂者、七八个鬼差都能把一个鬼跟丢,也是没有哪家了,还有北冥那群家伙不是说来帮忙的吗,人呢都死哪去了。
晚上,重棋从公司出来坐上了车,因为白天的事让他心力憔悴根本没去注意接他的司机已经变成了蓝霆斯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车才停了,重棋开门下车才发现不对劲,这里已经离开了市区在郊外的一座高路观景桥上。
溟岸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特意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好啊,童——子——棋。”
重棋心里一惊,然后说道:“童子棋是谁?你们认错人了吧。”
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一看就是在心虚。
溟岸低眉一笑:“好吧,就当我们认错了吧,本来还想着让童蓝心和她弟弟见上一面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回去告诉游青可以杀了她了,再也无□□回转世了。”
“等等。”在溟岸和蓝霆斯五人要走时,重棋叫住了他们,“你真的能让我见到她?”
这招真是百试不厌。
溟岸靠坐在车头,右手不断地在车盖上来回动弹:“那得看你了,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
重棋也认识这些天师,虽然别人不太相信世上有鬼,但他信,因为他觉得姐姐没有离开自己,十年来做梦都想再见她一次,现在有机会了怎么可能会不把握住。
“爸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姐姐一个人独自照顾我,我们一直靠捡垃圾为生,后来有好心人将我们送到了福利院,福利院的妈妈对我们很好,好到就像我们是她的亲生孩子一样,姐姐从小就聪明,靠着自己的才华考上了雅东高中,我为她感到很高兴,姐姐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还会教我一起读书写字,那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还有一个橘子姐姐是她的好朋友,也会经常来福利院找我们玩,后来有一天,姐姐回到福利院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洗澡,等她出来时身上都被搓红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不回答只是一直抱着我哭。”
“后来姐姐每次回来身上都有青一块紫一块,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有一天半夜姐姐才回到福利院,我隐约看到她的衣服上有血,但因为年龄太少了觉多就又睡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可是从那之后橘子姐姐再也没出现过了,说实话,我挺喜欢橘子姐的,她是唯一一个不会因为姐姐是孤儿还嫌弃厌恶她,对我也好,可惜的是她转学了,再后来······我姐姐就跳楼自杀了。”
他不知道最疼惜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就突然间想不开跳楼自杀了,是不要自己这个弟弟了吗?
对于重棋的话蓝霆斯有点问题:“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是自杀?”
如果按照他刚才说的童蓝心身上有伤法医鉴定时不可能第一认定是自杀,绝对会怀疑是他杀,除非没有做法医鉴定又或者说有人隐瞒了真实真相。
重棋也怀疑过事情不对经,可是当时太少了什么都不懂,现在长大了事情又过去很久了线索更少,于是说出了当年下结论的警察名字:“是金吴警察说的。”
金吴?难怪童蓝心要杀掉那个警察,旧宿舍楼的尸体也有眉目了,叫徐锦橘,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橘子但是她已经投胎了。
突然,宋义梓在溟岸耳边说道:“不好了,黄犹鹤去医院找沈墨廷麻烦了,想质问他为什么发现镜鬼行踪不通知大伙儿。”
溟岸也是没想到北冥的人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虽然沈墨廷很气人是该好好揍一顿,但是怎么也轮不到黄犹鹤这东西来揍,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剩下的就交给蓝霆斯了,她怕雷修斯会和黄犹鹤打起来,到时候自己又得挨骂。
重棋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追问溟岸:“那我现在可以见到我姐了吗?”
蓝霆斯伸手拦住了他,使用冥力让其陷入沉睡顺便消除了他的记忆,又转头对宋义梓说:“你跟着判官大人去吧。”
宋义梓点头嗯道。
冥界记者:冥界的人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了有工伤赔偿吗?
来自南冥溟岸的回答:没这个规定啊,要不你去篡个位然后制定一个?
来自北冥游青的回答:工伤?怕是脑子进浆糊了,一天天的哪那么多工伤赔偿。
冥界记者:问不了一点,这两个人问不了一点,老板,我要加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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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沈墨廷被贴上杀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