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南州牧突然出现卿王府外阻断了卿慕颜的施法。
“牧儿……”
卿慕颜望着南州牧,二人激荡的情绪溢满了心间,一时间竟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南州牧每日都在祈祷倾凰能够恢复灵身,可是时光流转,自己却是未能如愿,而今看她这般站在自己面前竟觉得有些恍惚。
"牧儿,我回来了!"
倾凰声音微颤,望着南州牧的视线也是充斥着泪光。
南州牧这才一把环过倾凰,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人还在浓情蜜意之时,为卿陌染疗伤的楚寻已灵力匮乏,他惨白着脸,无力的道:“皇妃……卿王……卿王中了阴煞之毒,快……快些救他……”
倾凰心下一沉,随即推开南州牧,待她查探卿陌染的伤情之后,她脸色愈发凝重,她抬起头看向南陌寒,声音冷硬如霜:"你竟将那阴煞之术练到了如此地步?!"
南陌寒竟是受到惊吓的小兽,身形踉跄着跪行至倾凰近前,小心翼翼的抓起她的裙摆:“寒儿不想伤他的,是……是他逼我的……”
倾凰拂掉南陌寒抓着她裙摆的手,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然而下一秒一声凤鸣响彻天地,倾凰竟是化出真身驮起卿陌染疾驰而去。
后而传来一句:“从今日起寒儿禁足南王府,不得踏出一步!”
一向宠溺无度的妖皇南州牧竟是第一次没有袒护南陌寒,只吩咐道:“来人,将南王送回府内!”
语罢,南州牧又看向荼渊,令行吩咐:“国师你便与寒儿一起思过吧!”
南陌寒有一瞬的愣怔,眸中尽是不甘:“父亲!”
然而,他刚唤出口,南州牧便道:“退下吧!”
南陌寒试图辩驳,可他的父亲却望着倾凰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话说,一直住在卿王俯别苑的千铭与白珏将一切尽收眼底,没有出手相助是因为此乃家事,他们外人不宜出手。
然而,当南陌寒对卿陌染痛下杀手的时候他们二人是打算出手相助的,只过被倾凰抢先一步。
于是二人隐在一处一直不曾现身,经过这段时日他们对卿陌染和整个南域的了解,这妖都若没有卿陌染的制衡,恐怕这南域早已陷入混乱,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混乱之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更大祸端。
现如今卿王府内已无外人,他们二人便去探望重伤的楚寻。
房内,楚寻正在运气调息,却因刚刚损耗过大呕出了一口鲜血。
彼时“笃笃”的叩门声响起,他抹掉唇角血渍,踉跄着去开了门,见门外竟是别苑的贵客,楚寻便恭谦道:“二位可是有什么吩咐?”
千铭未语,白珏却道:“你损耗过大不宜运功疗伤,我这里有一枚调节丹药,可以助你快速恢复。”
楚寻接过那白玉瓶竟是没有半点犹豫就吃了那枚丹药。
“你就不怕这丹药对你不利?”
白珏以为楚寻不该是这种莽撞之人,可今日他这反应又令他费解。
楚寻只道:“卿王说过你与那清公子是挚友,所以他的朋友我们是无条件信任的。”
“你家卿王竟还说过这话?”
白珏对卿陌染的了解不多,他虽并非传言的那样睚眦暴戾,可自己见到的他油嘴滑舌没一句真话,何时这般正经过了。
楚寻道出了缘由:“前段时日,妖都突降飞雪,卿王察觉异常便派我前往绛县探寻情况,后来我探寻到的情况是绛县一户姓聂的人家,因世代猎杀白狐遭了报复,导致那里的婴孩与怀有胎灵的人族少妇陆续失踪,一时之间聂家成为众矢之的,遭到众人口诛笔伐。”
“聂家为了息事宁人请了一位大祭司降雪七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白狐难以存活,故而停止对聂绛县的报复。”
“卿王为了查明真相本想捉回那做法事大祭司盘问情况,却不想那法师寻无可寻,至今下落不明。”
“于是卿王便与我一同前往绛县探查真相,抵达当日我们便去了醉红尘。”
听闻至此白珏忍不住调侃:“你家卿王果真风流。”
楚寻急道:“不,不是的,我家卿王向来恪守本分,从不沾花惹草。”
白珏戏弄心起,借机污蔑卿陌染,他倒要看看这个忠犬大将军要如何维护自己的心上人:“都去了那风雪场所还谈何本分?”
楚寻一本正经道:“我们去醉红尘是因为卿王发现那里所散发出的奇香不同寻常。”
听闻奇香一直不曾言语的千铭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他也只是与白珏对视后便没了动作。
白珏亦是觉得蹊跷,于是端正了态度:“不逗你了,继续说。”
楚寻微不可查的红了脸,然后继续道:“老鸨说此前大雪醉红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他们一种神族才有的灵药,说那药名为百香草,可以让人欲壑难填,沉沦**无法自拔,让醉红尘成为妖族之乐园,重点是这百草香亦能助其提升功法,对他们那些山野精怪最是有益,所以那老鸨便接受了这个建议。”
“后来卿王询问了有关那神秘人的情况,从而得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神族之人,二是个和尚。”
说到这楚寻瞟了一眼千铭,然后又继续道:“我第一次去探查的时候确实有听说绛县西南角落有一处庙宇,那里住着一个青衣和尚。”
说到这时白珏也看向千铭,此前大雪之日正是他途经绛县之时,自己也因灾情被困绛县多日,莫非那个时候千铭就跟着自己了?
千铭闭着眼似在禅修却仍能感受到白珏炽热的盯着自己。
楚寻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声音低低道:“就在指向都很明确的时候,你们二人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白珏无奈,似是自嘲:“妖狐索命,青衣和尚,神族之人,你们不觉这指向太过刻意了吗?”
“所以卿王才说了那句你是清公子是挚友,我们不该怀疑你。”
“阿弥陀佛!”
千铭这句“阿弥陀佛”胜过千言万语,那意思好像在说:“所以你们就怀疑我是那罪魁祸首?冤枉啊,怨死了!”
白珏本不想笑的,可他实在是忍不住啊,那双肩抽搐的频率就似上了劲的发条,一直抖个不停。
楚寻见此赶紧解释:“大师,您切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并不是在怀疑你,其实早在我们返回妖都的第二日就已查明了情况,此事确实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