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女子就要动手,却不想一人挡在了她的身前:“不知姑娘意欲何为啊?!"
那女子这才发现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男人,见两人英俊潇洒,气质不俗便起了心思,她眼珠一转道:“既有同伴相随为何不早点现身?”
听这话的意思那女子将白珏与眼前两个男子视为同伴,然,白珏却一时没认出这人是谁。
卿陌染相貌堂堂,剑眉星眸,一身黑色劲装显出矫健身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威慑人心的王者霸气,楚寻亦是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关系,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将他捉去不成?!”
卿陌染这话说得极其轻蔑,根本没将眼前这个女子放在眼里。
在这里弱肉强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那女子显然低估了卿陌染的实力。
风驰电掣之间已经向他袭去,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卿陌染只是轻轻一闪就躲过一击,然那掌势却直直朝着白珏而去。
白珏也不反应,好似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
“阿弥陀佛。”
一道灵光乍现,竟将那掌势挡了个干净。
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刺耳的嘶鸣,那女妖化于无形,精魂已被收入佛珠之内。
神族之人,青衣和尚,莫非他就是那幕后黑手?卿陌染与楚寻面面相觑心里这样想着。
白珏看着那人愣愣出神,他想的果然没错,只是没有想到千铭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千铭也同样盯着他,两人相顾无言,只觉一时间仿若有千言万语要从心中流泻出来,可那些话最终却被压制在喉咙之中,没有吐出来半个字。
许久,白珏方才缓过神来,轻声开口:“你又救了我一次。”
千铭淡漠道:"我本不欲取了它的性命,可奈何它有害人之心,若留着恐生祸患。”
言及此时,一旁的几个小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千铭这才将目光移至小妖身上:"你们自行离去吧,若他日再生祸心我定斩不饶。"
"谢大师饶命,谢大师饶命。"
几只小妖顿时喜出望外,作势要逃,却不想另一个声音响起:“等一下!”
小妖闻言顿住脚步,只见刚刚那男子缓缓走了过来,男子眉目如画,神采奕奕。
“你们刚刚说要捉他去哪?”
小妖腿上软绵,再次跪倒在地,惊骇不言而喻,片刻后,其中一只颤抖着声音答道:"是......是绛县城主府……”
卿陌染闻言不疾不徐,又继续道:“抓去做什么?”
小妖早已抖成筛糠,只觉得眼前这男子虽是俊美异常,可气息却让人忍不住战栗。
“城主……喜好美色,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好看便会捉入府邸供他享用。”
话说到这,那小妖瞟向白珏,竟露出欣喜之色:“这......这公子长得这般出尘,城主定会欢喜……”
话毕,小妖只觉一道杀机从那和尚眸中迸出,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忙低垂下头再也不敢多言。
彼时,白珏才想起眼前这男子是谁,正在犹疑之时卿陌染先行开了口:“少主刚刚为何不躲?”
“为何要躲?”
白珏挑眉反问道。
卿陌染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性,他道:“九尾灵狐清高孤傲,只是不知青丘少主为何会出现在这?”
伏在地上小妖听闻此话皆是一惊,原来那公子竟是九尾灵狐,怪不得那双眼睛如此魅人,他出现在这莫非妖狐索命的传闻是真的,只是更让它们吃惊的是后边这段话。
白珏沉吟片刻,他本就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当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破卿陌染身份,他淡淡道:"南域狼王功高盖主,你既能出现在这,我为何不可?”
听闻这话几个小妖瞬间瘫倒在地,这人竟是狼王卿陌染,那今日他们的小命岂不是难保了。
“狼王饶命啊……狼王饶命……”
“还没到你们死的时候,最好把嘴给我闭上!”
卿陌染语调森然,虽然声音不大却格外骇人,然,他却是没想到白珏竟认出了自己,后而,瞟了一眼他身侧的青衣和尚,试问道:“少主与这位大师是朋友?”
白珏看着千铭,片刻后低声道:“并非如此。”
听闻这话,某人心情莫名低落,原来他们之间竟连朋友都算不上。
千铭正这样想着,却听白珏继续道:“他与我有救命之恩,岂能以朋友概论。”
千铭从不喜形于色,然,此刻他眉梢却是晕染了一丝笑意。
卿陌染却顾不得这些,借机试探:“近日连降大雪,人族少妇频频失踪,此事若处理不当,定会惹起纷争,所以卿某特意前来查探一番。"
“人族少妇?卿王怕是不知失踪的不止人族少妇。”
白珏语气淡淡,然,卿陌染却听出了其中波澜,不禁来了兴趣。
“哦?此话怎讲?”
白珏也不遮掩直奔主题:"大半月前我途经这里,意外撞见有人强捋婴孩,为此我还与他大打出手,只是我险些丧命也未能护住那孩子。”
听闻这些,卿陌染越发狐疑:“半月前自己亲眼看着他破了玄寂道君的灵文符咒,又怎会险些丧命?”
白珏却也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看身侧的千铭,那日若没有他,只怕自己不被冻死,也已葬身兽腹,他这条命是千铭救的,所以他一直记在心里。
千铭仿若置若罔闻,刚刚眉梢那一点喜色早已不复存在,又恢复了原本模样,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白珏的这一番话。
卿陌染与南风相视一眼,只觉这事有些可疑,又继续追问道:“少主可看清那人面貌?”
白珏摇头:“不曾,那人黑袍罩身且隐了真容,我只知他是个术法高深之人。”
“术法高深,黑袍罩身?这岂不是与醉红尘老鸨所说的一模一样?!难道说被捋婴孩和失踪的少妇皆为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