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一听就笑着点头说,“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我得罪你了吗?还是说谁跟你一组都会死呢?”
“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吧……”保叔沉声说道。maixi9
袁牧野听了就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是随机的,跟我本人没有太大关系。可为什么呢?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还是说……您天生就好这口儿?!”
保叔听后就轻哼道,“没人天生爱杀人……”
“她太孤单了,我想多一些人去陪她……”保叔像是在对袁牧野说,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袁牧野听了有些不解的可道,“谁太孤单了?”
“我女儿……22年前,她跳进圣湖里自杀了,那年她正好十八岁。”保叔神情痛苦的说道。
袁牧野听后一脸惋惜的说道,“十八岁正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年华,她……是为了什么事情?”
保叔轻哼道,“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为此她失去了自己的名誉、自己的孩子、甚至于自己的生命……”
袁牧野听了就轻叹道,“那个年纪的女孩是容易为爱不顾一切的,只是为此丢了性命的确不值得。”
“不!是那个人欺骗了她,他口口声声说会娶她的……可最后却娶了别的女人!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玩弄我女儿的感情,我劝过她不要相信那个男人的话,可她就是不听!说什么她和少爷是真爱,可笑……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真爱,无非就是互相利用罢了。”保叔神情狰狞的说道。
袁牧野听保叔提到了“少爷”两个字,顿时心里一沉,不禁怀疑保叔口中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廖柏吧?!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年纪上似乎有点对不上,因为袁牧野之前在酒店的大堂上见过廖柏和潇筱的合照,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二十二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毛还没长齐呢怎么可能去伤害女人呢?
可如果不是廖柏又会是谁呢?反正这个人肯定和酒店有关系,否则这个保叔是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兴风作浪的……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试探的可道,“这个人是潇筱的亡夫?”
保叔轻哼了一声说,“二十二年前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沙坑旁边撒尿和泥呢?!”
“不是廖柏?那就是他那个有钱的姑父了!”袁牧野继续可道。
这次显然被袁牧野说中了,就见保叔的嘴角微微抖动,眼神中说不出的恨意……袁牧野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令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对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保叔心里里的恨意却不减反增呢?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沉声说道,“保叔,我很同情你女儿的遭遇,可这和你害死那些无辜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也有亲人,难道你就没想过那些人因为你所遭受的痛苦吗?”
保叔听后就神经质的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他们遇到我就是他们的命,就像我女儿逃不开那个混蛋一样……你知道这湖底有多冷吗?我女儿从小就喜欢热闹,你去陪她好不好?”
保叔说完后就一步步的朝着袁牧野逼近,想将他逼到身后的湖心之中。袁牧野的身上虽然没有防身的武器,可也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于是他突然看向保叔的身后说道,“锻锋!”
保叔听后神色一惊,立刻回头看去,袁牧野趁机赶紧扑向对方,一把攥住了他手里的枪……他本以为保叔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能有多大力气?可一动手才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保叔虽然看上去身材瘦弱,可实际上却是个精壮的小老头,而且他还常年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工作,所以在力量上一点也不比袁牧野这个正当年的小伙子差多少。
再加上保叔这些年一直都在杀人,所以下手难免要狠厉许多,这也是一向心慈手软的袁牧野比不了的,所以没撕吧一会儿双方的实力“谁强谁弱”就立见高下了。
好在袁牧野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不能在力量上绝对的压倒对方,却也死死的抓住保叔手里的枪……可要命的是保叔见枪被袁牧野死抓着不放,竟胡乱的扣动了扳机。
就听“啪啪”两声枪响,二人顿时全都僵在了原地,想看看彼此之间有没有中枪。可袁牧野很快就发现,这两枪根本没有打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而是全都打在了脚下的冰面上……
袁牧野心里当即就是一沉,接着他就听到脚下传来恐怖的嘎嘎声,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整个人就往下一沉,瞬间就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其实一开始入水的时候袁牧野还没觉得湖水有多凉,那是因为他身上的滑雪服有防水的功能,所以袁牧野入水的一瞬间又很快浮出了水面。
而跟着袁牧野一起掉下去的保叔就不同了,他身上穿着的都是一些皮质的大衣,一入水就浸透了,立刻变得死沉死沉的……他见袁牧野浮了上去,就一把抓住他的小腿,以至于袁牧野只能这么半浮在水面上,上也上不去,沉也沉不下。
可袁牧野身上的滑雪服只是一时的防水,很快刺骨的湖水就从他的领口和下摆处钻了进去,虽然袁牧野死命的挣扎,可也只能一点点的被保叔拉进了湖里……
沉入湖底的袁牧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他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也许保叔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归宿。
可就在袁牧野浑浑噩噩之际,突然感觉自己上方有人入水,紧接着他就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将他迅速带出了水面!
也许是重新呼吸到空气有些不太适应,又或者是因为他本身就被水呛到了,出水之后的袁牧野趴在冰面上不停的咳嗽,直到他被人连拉带拽和拖进了小木屋里……
估计是木屋里那盆炭火得原故吧,袁牧野这才渐渐从麻木僵硬的状态中缓过来,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存在,可同时却也感觉到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