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咯咯一笑,说道:“神哥哥真有趣。这床是我爷爷让你住的,也是我爷爷让我来陪你的。”乾翼自生下以来与世隔绝,从来没与陌生女孩子说过话,男女私情也只是在野史外传等书上略知皮毛,他如今突然间就与女孩子接触,闻她的体香,听她的娇笑,不禁心情愉快赏悦,话也温柔了,问道:“姑娘芳名?”少女又是一笑,说:“我叫一苇,大家都叫我苇儿。”
乾翼情不自禁道:“苇儿,真好听。”屋内漆黑,依稀只看到少女亮洁的脸,朦胧中更增添了几许想象色彩的俊俏。
少女很高兴地拉住了他的手,说:“名字是妈妈起的呢。”被内,少女暖热地靠近了乾翼。他周身像是触电一样,热血情不自禁在身体内奔腾,像脱疆的野马再也收不住了。乾翼那潜伏的原欲,来自生命遗传的雄性渴望,强烈得如宝剑出鞘,他一翻身把苇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苇儿突然被他抱住,颤动而娇喘,快透不过气来,两只小粉拳连连捶打乾翼,泪水涟涟地叫唤“爷爷”,希望他来帮忙自己摆脱乾翼的非礼。乾翼内心同时也闪过理性的光,赶忙放手,口中喘着粗气,说:“该打,该死。”少女泣而复笑,说:“神哥哥死不得。”乾翼也笑了,而他体内的淫邪之气,引导精气外流,竟难以控制,乾翼心律频乱,汗水津津,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就要扑向苇儿了,他一闭眼,顽强地咬牙顶住,吞下口中的津液,下腹用力收气,那精气从后背督脉长强穴窜上腰间阳关穴,乾翼再忍住提气,精气又上了命门再冲开中枢穴,尔后循至阳、神道、脑户等穴位直冲头顶百会穴,并在那盘旋流注,乾翼身体也舒缓了些,不再那么难受了。乾翼舒叹,暗道:“好险。”再思索方才提气的动作,似是由“实宗八式”中第二式“鸿守经纶”演变而来的,乾翼像是找着了救命的法门。苇儿在他身傍乖巧地躺着,分明感到乾翼的痛楚难耐以及对她强烈的**,她像小鹿一样不安、焦灼,又情不自禁地想去安慰他、帮助他、分担他的痛苦。虽然她身体发育完满,亭亭玉立,但毕竟年岁幼稚,尚不通那男女之事,本性中又有女孩子天然的羞涩与被动,终究不会去尝那负阴抱阳之味。她只是柔情地用温如暖玉之躯去靠近,安慰乾翼。
乾翼体会到苇儿的关心,又要克制她对自己强烈的诱惑。须臾坚忍守纯元,一念之差损色身。在情难收的关键时刻,乾翼强行翻身滚远,重复刚才摆脱痛苦的方法。如此折腾,乾翼像是死了几回一般,在形将崩溃时,终于熬过了三更。再入四更时,乾翼的**也平缓了些,容易控制了。此时,苇儿也已困乏至极,她静静地睡熟了,她梦见了遍野的桃花,红红的雨。
乾翼平息下来的心情,有了放松。快凌晨了,乾翼有一种躺在情诗中体会光阴的感觉。乾翼默想中,思飘云物外,人也渐渐睡着了。
光阴如水一样流走,乾翼醒来时苇儿早已不在,唯有一丝女儿香让他追忆。
一会儿,玄衣人进来,给乾翼号脉,再在乾翼小腹关元、后腰阳关等穴位上,弹指细敲,他脸了显出诧异的神色,但立即恢复了常态。老妇人进来,服侍乾翼喝药,那药苦而酸,乾翼艰难地下咽,却又吐出来了些。那玄衣人也不说话,走出去了。
玄衣人走进另一个房子正厅,找到蒙族尊,低声说:“神,怕是要离我们而去了。”
族尊大骇:“那法子不灵么?”
玄衣人说:“邪毒都聚集在阳脉总纲督脉各穴位上去了,如今各穴位气凝硬固,已经病入沉疴了。”
族尊一听,不禁垂泪:“我族命苦,又要受神的弃舍吗?”
此时,内屋走出一位睡意犹存的黄裳少女,十七八岁样子,娇楚可人,端庄秀丽。她看清族尊正在抹泪,娇声道:“爷爷,谁欺负你了?”
族尊答到:“苇儿啊,没谁敢欺负爷爷。是神要离开我们了。”
苇儿娇笑道:“爷爷不哭,让我去跟神哥哥说,请他留下来吧。”
玄衣人对苇儿说:“好苇儿,是神的病没有救了,他的肉身要死了。”
苇儿听了内心像是受了尖针一刺,吓了一跳,连问:“爷爷,你不是说我陪神哥哥,神哥哥病就会好么?”
族尊叹息,只是摇头。玄衣人却想到了点什么,在族尊耳边低语几句,就走出门外去了。
族尊轻轻拉住苇儿的手,随后向苇儿跪下。苇儿又吓一跳,赶紧也跪下:“爷爷怎么了,您请坐好,有话对苇儿细说。”族尊说道:“好孙女,神是咱们蒙家部族的救世主,神是我们的福祉。如今神有难,全族人中只有你能帮助神。”
苇儿:“我昨晚已按爷爷的话帮助神哥哥了,他有一阵子怪怪的,好痛苦,后来好了。我醒来时神哥哥还在熟睡呢。”苇儿低头羞涩,呢喃的话又细得听不清了。
族尊问:“你可献神了么?”
苇儿问:“爷爷,什么叫献神?”
族尊:“这……就是你对神好,神爱你。”
苇儿羞道:“爷爷,我对神好了,我还抱他、安慰他。神哥哥爱我了没有?苇儿不知道,还得去问他。”她那红红的小脸,扭到一边。
族尊问:“那,见红了么?”
苇儿摇摇头,“见红?”见爷爷失落的神态,想了想,忙答:“见了,苇儿梦见红红的雨。”
族尊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笑逐颜开,说:“乖苇儿,只要你按奶奶的话去帮神,神还有救。你去叫奶奶过来,爷爷有话对她说。”
乾翼坐在床上,思索这两天的际遇,悲欣交集。蒙家部族救助了自己,还把自己看作他们的神,这虽愚昧,也是缘分,以后再慢慢解释开导吧。但自己与玄天火蟒搏斗显然遗留下了病根,这病来得奇怪而凶猛,如今熬一天是一天,要是没有良方妙法,只怕迟早是要暴毙的。乾翼想到昨晚的险情和病相,苦思良方。
乾翼端坐床上,按照昨晚减缓痛楚的办法,用意念收精提气,试了几回,那精气却不能冲开各穴位,督脉上尾闾关、夹脊关、玉枕关三关气凝成结,那精气却哪里能闯上去。他想了想,明白是时辰不对。再细推敲,推断出自己如今的病理属于阳亢而阴竭,身心调节失度,造成精、气、神三军失去统帅,心肾不交,淫邪侵袭,脉乱性迷的病相。乾翼明辨了病理,也就有了克病自疗的办法,那就是把“实宗八式”第二式“鸿守经纶”,由原先外动内静演化成外静内动的导气引精的招式,使体内精、气、神合而为一,“变动不居,周流六虚”,先冲开督脉上的三关,再自上而下,流入体内阴脉总纲任脉,通过体内采阳以补阴的办法,使坎离交泰,心肾相交,乾坤互补,调和体内阴阳两气,让身体重新回归平衡状态。成功的要诀在于:“抱元守一,返本还虚,阴阳合德,刚柔相济。”治病还要讲火候和时辰,武火治阳,文火补阴,时辰则在夜半子时一阳发动时刻,那时,也正是与病邪搏斗的时候。入了夜,乾翼照例吃了送来的药膳,为了培养元气,他早早就睡了。
到了夜间11点,子时初生时,乾翼醒来,端坐床正中,心神宁静,默念要诀,运气下丹田,从督脉“下鹊桥”导精气上行,良久,却没有丝毫动静。而体内那亢阳邪毒,分明已凝固在各要穴上,此时发作起来,像是五马分尸,把乾翼分割一样。乾翼暗暗叫苦,再抱元守一,以心火发动,逼肾水上行,却屡试无效。乾翼再试增武火强意吸真气,逼精气上升闯“尾闾关”,他虚汗渗出,闯关大败。乾翼叹息吐气,自想,完蛋了。
乾翼快绝望之时,恰恰在子时正中,门轻轻推开了,复掩上,已进来一人,那人掌着小灯,一身黄裳,到乾翼床前,把灯放好,灯拨亮些。微笑着,叫一声:“神哥哥。”
乾翼看呆了!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乾翼看痴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微黄的灯光下,这世间如此绰约优美,含情脉脉女孩!
乾翼问道:“是苇儿么?”
“神哥哥还记得我呢,”少女嫣然一笑,芙蓉一笑开,眼波任你猜,“神哥哥,苇儿是献给你的人。”她靠得更近乾翼了,乾翼闻着那女儿的香,沁人心脾的荷香!苇儿香酥的手轻解,黄裳慢慢滑落,乾翼看见了一位纯洁天然凹凸美妙的少女,一朵亭亭玉立含苞欲放的红荷,一首情窦初开温柔如水的诗。
乾翼颤声道:“苇儿……”
苇儿温柔含羞地躺到了乾翼身边,像一首歌在轻唱:“神哥哥,你爱我吧。”天籁之音动人心弦。
乾翼不知不觉中,丹田暖融,身心愉悦,体内各穴道原先凝滞的亢阳邪气竟慢慢变暖,变热,流动起来,疯狂地在体内灼烧,乾翼咬牙顶住痛楚,此时,各气穴竟然不解自开,乾翼又萌生扑向苇儿的强烈冲动。乾翼心神守一,默念要诀,引精气上行,精气上升闯过了“尾闾关”,乾翼心喜,想小命也许还有救。他不自禁地向苇儿微笑起来。苇儿内心喜悦,她轻轻解去乾翼的衣裳,她温柔的小手抚摸过乾翼宽阔的胸膛,抚摸他健壮的胳膊,苇儿闭目遐想,她为乾翼那男儿的气息所吸引,骄躯颤动,她的粉红的脸含羞地靠向乾翼的脸,轻轻地磨擦,此时,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爱这位全族敬仰崇拜的神哥哥。苇儿如痴似醉……仿佛一只苹果瞬间就成熟地落下。
她的灵魂像是飘了起来,她全心全意地把整个身心都向乾翼贴了过去,抱得那么紧,似乎两人已合而为一。
乾翼感到遍体舒泰,他默念要诀,使全身四散的气血汇聚于任督两脉,那精气已然过了督脉三关,又下注任脉,随后不久,通行于任督两脉。乾翼杳杳冥冥中,与天地的正气合一,自在的精神充盈身心,驱逐邪恶,疏泄亢阳,补充阴损。乾翼自己的心肾交合,引离火蒸炼坎水。在“坎离交泰”中,乾翼的意念已与苇儿相通,两人心律齐一,一同吸气吐纳,竟然进入心神相交的境界。也许,这就是两性的最高境界。纯洁的幸福,不滴一点红。
如此,时光运转,过了子时,乾翼体内大部分的亢阳邪毒已蒸化为气与汗散发出来,大脑清新,信心倍增。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如梦泡影,知足而眠了。
美梦是很容易醒来的。第二天,乾翼睡醒,感到身心愉快,精力饱满。
乾翼看到身边苇儿还在酣睡,不禁“啊!”地一声。他追忆昨晚的情境,又喜又悔。喜在自己解了病毒,“实宗八式”练成的纯阳之体仍在,也没有破坏苇儿的女儿身。悔的是,与苇儿的关系,跟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苇儿翻身,呢喃:“神哥哥,我喜欢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乾翼的身体慢慢地好了,这让蒙家部族男女老少都很兴奋,好幸福,因为他们的神——吉祥了,他们相信神从此会陪伴保佑部族。乾翼对蒙家部族内心充满了感激,特别是对苇儿帮助自己渡过生死关,他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甜滋滋意绵绵的感觉。这些天来,乾翼由苇儿陪着到部族各处寻访,也趁机更多地了解蒙家部族的习俗风情。乾翼听老人们说蒙家部族的历史传奇,向蒙家年轻人们学情歌、逗乐,他还和大家一起种庄稼播种子,不懂的事虚心请教,渐渐地融入了他们生活之中。大家都很喜欢乾翼,也有很多的问题要请教乾翼,特别是关于蒙家部族命运等大问题,他们想听到神的恩赐与祝福。乾翼对他们的一些问题笑而不答,大家就充满希望地等,等待神的旨意。
乾翼经过深入调查了解,终于对蒙家部族有了较充分的认识。蒙家部族生活在绵绵大山密林深处,主要以耕种和养畜为生,由于这里自然资源较丰富,土地肥沃,雨水充分,部族人也勤劳俭朴,所以能自给自足。部族又分为几十个支族,每一支族一二百人左右。部族由几位老人共管,他们都是族里的长辈,最德高望重的长者称为蒙族尊,实际上是部族的领袖。蒙家部族各支族间相互通婚,二三百年来,人口没有大的增长,反而从八万减少到今天两万余人,族里还有许多聋哑残障者。人丁不旺,部族人都认为是恶龙当道的结果。乾翼经过深思,结合实宗学分析,有了自己的看法。
蒙族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他乐得合不拢嘴,把几位部族的长老聚齐开会,说:“今天开长老会,再过三天就是我族‘播种旺族节’了,大家有什么想法?”二佬说:“今年神回来了,应该把旺族节搞得更红火,要连过三天。”大家都表示同意。三佬说:“应该选出六位少女集体献神,让我族传下神的种。”
众老人也赞成,大家看着蒙族尊表态。蒙族尊细思后说:“这是大好事,但要办成事:一是要让神醉性发,献神才好;二是不能让我家苇儿知道,她要是知道并从中阻挠,只怕我这个爷爷当不下去了。”众老人都微笑,说:“族尊,您放心,让我们去办就是了。”
当部族人们都兴奋地准备过“旺族节”的时候,一位老妇却陷入一种悲哀的情绪中。这位老妇就是苇儿的奶奶,乾翼的起居饮食就是由她照料的。这位慈祥的老人对“旺族节”有着深深的恐惧与感伤,特别是十八年前的“旺族节”带走了她的女儿与女婿——苇儿的妈妈、爸爸。其实,“旺族节”就是蒙家部族为了促进繁衍而每年举行的一个群婚节日。那一年,苇儿刚出生不久,苇儿的妈妈坐月子,没有参加“旺族节”。
苇儿的爸爸长得本来英俊雄壮,由于族尊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作为族尊女婿在部族里他是个数得出来的风云人物,很可能要继承未来族尊的宝座,他好几个月未曾感受男欢女爱的滋味了,加上老婆生的是女孩子,不太合自己的意,内心难免有点苦恼又心猿意马的,“旺族节”那天,苇儿的爸爸与一群风华正茂花开得红艳的美女娇娘们打成了一片。女人们把身子贴上来,妩媚着说:“看你馋呀,能吃下我们姐妹么?我们给你生儿子。”苇儿的爸爸傲然:“来吧,我让你们给我生一打的儿子。哈哈!!”尽情尽性的结果,是苇儿的爸爸消耗阳精过甚,又受了风邪,然后沉疴入骨,对他的女人留下话说:“这是我的报应。”就死了。
女人生产后本来身体就脆弱,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冷不防又受此打击,禁不住悔恨自己生育得不是时候,又不由怨恨自己男人不知深浅地寻情。如今男人坏了,自己也丢尽了颜面,她抱着苇儿只是一天到晚地哭,哭得血气也没了,奶水也没了,好端端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就哭坏了,竟也撒手归了西。留下苇儿,是在爷爷、奶奶的辛苦养育下逐渐长大成人的。每一年“旺族节”,蒙奶奶心里总不是滋味,她只是抱着苇儿无言地沉思,她也不让苇儿到外面去,生怕苇儿离开自己半步,特别是这两年,年轻小伙逢节日到家门口唱歌的越多,她越操心起来。苇儿终于长大,所幸的是苇儿碰上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神,而且她还把神救回来了,蒙奶奶一颗悬浮的心总算有了些舒展。回想起苇儿陪神的那两个晚上,蒙奶奶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她焚香祷告,一边祈盼着神有救,一边祝愿苇儿无事。好在苇儿和神两个人儿现在都很健美,从苇儿对神娇憨依恋的女儿心态,蒙奶奶越来越相信神与苇儿的缘分,神不仅是为蒙家部族而来的,更像是为心爱的苇儿而来,带给她快乐与幸福。
蒙族尊在长老会上关于“旺族节”的计划,恰好被蒙奶奶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下子就收紧起来,眼皮直跳,这件事情与十八年前的不幸往事不自觉地联系在一起,蒙奶奶就有点坐卧不安了。这些天来,神在蒙奶奶的精心照料下气色渐佳,她是迷信神的,但现在她从内心深处更把神看作一位懂事的孩子了。蒙奶奶想,如果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旺族节”也会甘心献神的,但经历了岁月的太多沧桑,对苇儿的偏爱使蒙奶奶多了一种对神说不出、道不明的期待。等这个期待渐渐在脑海里清晰,蒙奶奶内心就涌起热流。其实,她是多么盼望苇儿能与神配成一对儿,在天是比翼鸟,在地是连理枝,苇儿只属于神,神也只专一地爱苇儿。如果部族的人反对甚至要分享神的爱,就让神把苇儿带走,到更远更幸福的地方去好了。蒙奶奶既已萌生了这一期盼,一心就想与神诉说她的祈愿。
明天就是“旺族节”了,蒙奶奶等乾翼用完了早茶,蒙族尊和苇儿都已出门,略有紧张地到乾翼面前,努力微笑着。乾翼注意到蒙奶奶像是有话要说,问道:“奶奶,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蒙奶奶:“神啊,我有一个祈盼。”
乾翼微笑:“奶奶,我要真的是神,一定不辜负您老人家的祈愿。我现在要祈盼您是我的亲奶奶,长寿百岁呢。”
蒙奶奶内心宽慰了许多,她慈祥地说道:“神啊,我想与你诉说一个十八年前的故事。”
乾翼真诚道:“奶奶,我听着呢。”
蒙奶奶于是把苇儿父母的不幸,“旺族节”的风俗,多年来抚育苇儿的艰辛,以及明天节日族里要挑选少女献神的事,都一一告诉了乾翼。
乾翼听后又悲又惊,暗想,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天族里人有些事有意避开我。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笑道:“奶奶,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蒙奶奶泣道:“我老了,我祈求神能照顾苇儿一辈子,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说着就要跪下。乾翼连忙把蒙奶奶搀扶好,道:“好奶奶,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不是神呀。是苇儿救了我,知恩不报非君子呢。奶奶,我也不敢保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有,还要到更远的地方去哩。”
蒙奶奶:“不管神走到哪,我祈愿您把苇儿带在身边。”
乾翼思忖着答道:“好奶奶,我是要到外面未知的世界,如果苇儿愿意同去,我会好好照顾她。”
蒙奶奶只道是乾翼已答应了她的祈愿,内心宽慰许多。她复问乾翼明天的‘旺族节’有什么打算。
乾翼沉思片刻,说:“奶奶,您给我备点笔墨,我写封信装锦囊里,请您明天交给族尊爷爷。”蒙奶奶欣然照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