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怪不得他能操纵那些傀儡丝,原来这两人运功的路径如出一辙,这便好办了!”云未行发现了这一点颇有些高兴。
凌风澈抬手劈开鞭子,低声道:“没错,见机行事!”
两人配合已然默契到了行同一人,凌风澈刚劈开鞭子,云未行便出剑勾住鞭子上的铁刺,一剑将铁鞭深深刺入土中,由以自身力量压制住铁鞭,而凌风澈则趁此机会提剑向仲冬飞去。
眼看云未行和凌风澈两人到现在还没倒,而且还越战越勇,竟要真的取下自己的性命,不由得怒喝:“阳止,你的药怎么不管用啊!妈的!老子就不该相信你这个软蛋能有什么本事!”
他这话激得阳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愧疚尴尬不已,不停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刚才给他们用过这个药,明明管用的,怎么会这样子?”
然而仲冬又岂会听他解释,啐了一口唾沫,一边甩着鞭子一边骂道:“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帮忙!”
阳止闻言又是一阵慌忙点头,放弃了使药,转而用袖箭不停在仲冬后面放冷箭偷袭,本就有些昏沉的两人越发难以招架。
闪身躲过短箭,云未行脸色一凝,“小心!这箭上有毒!”
凌风澈见状也打起精神来,努力躲开暗箭跟鞭子。
然而似乎方才吸进去的毒性还是慢慢上来了,两人脚下逐渐虚软,手中长剑也是难以支持,不过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双双倒地,一下子便昏死了过去。
整个过程南宫一直在上面看得分明,却迟迟都不曾出手,也不阻拦仲冬他们的行动,在仲冬他们看来南宫必定是畏惧云未行的实力而选择了自保。虽然仲冬瞧不起这女人的畏缩,但她这样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他心里像悬了一根针一般,也因此方才一战他一点都不敢马虎大意,生怕中了他们的陷阱。
如今见云未行凌风澈都倒下了,仲冬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看样子显然是他自己想多了,如今杀这两人简直易如反掌。
仲冬收起鞭子,一步步走到云未行他们身前,伸脚踢了踢云未行他们,确定这两人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才放松下来,不由得讥笑起来:“我就说老头子他们死得活该,没本事自然是要死在别人手上的……”
话音未落,突然噗呲一声,他感觉胸口一阵凉意,刚低头去看,突然脖子上也是一阵!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凌风澈刺进去的长剑,顿时鲜血喷涌,止不住的从口腔里喷涌出来,艰难回头,只听持剑站在他身后的云未行冷冷道:“他们自然是该死,你们也是一样。”
仲冬瞪大眼睛,到死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中了计。而不远处的阳止见到这一幕也是吓得浑身发抖,慌忙举起袖箭对准他们,不停哆嗦着问道:“怎么?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中毒昏迷了吗?为什么会……”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月通天他们也突然清醒过来,这更是让他惊讶不已,眼神满是惊恐。
云未行站直了身子大喇喇地站在那里,“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你有功夫问,不妨看看自己的药袋子,看看是不是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阳止闻言赶紧低头去看,原来自己的药袋紧贴着他腰上的伤口,药袋一角竟也被凌风澈那一剑刺破了一个小口,想必方才定然漏了不少,阳止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悔出一身冷汗。
他又赶紧去看背景一直在树上看热闹的南宫,那里却早已人去无踪了,他心头一凉。
此番事急,无踪楼那边全数都被楼主调走,只余下他们三人出来执行这次的任务,甚至连个监视他们行动的都没有。原本他们三人是一起行动的,等仲冬接出箫大人以后,南宫也借口接应离开。本以为他们两人去去就回,不料却许久都不见他们回来,自己原本应该在第一个幻境里就将这几人除掉的,结果硬是让他们清醒了过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又施展了一次毒雾,让他们再次陷入幻境,想要以幻境里的恶狼做为武器,在梦境之中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还是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南宫会背叛组织,二人迟迟不来相助,导致他的幻境一再失败,最后一时大意被凌风澈寻得破绽重伤,只得狼狈逃命,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才回来的南宫他们。
他本就是个病秧子,学了多年医术也没办法根治自己的痨症,却阴差阳错炼制出了一种可以控制人心魂的□□,靠着这点药他一开始只是借此骗人谋财,后面入了无踪楼也因为武功不济没少被欺负,若非楼主看中他的这身幻术将他提拔到十二月之中,自己只怕早就死了。
只是他的幻术也有个致命的弱点便是他自己本身并无能力与人争斗,他施术之时也只是让中术者以为自己受伤难受,而他自己必须在阵外引导中术之人感受,在阵法之中这些人其实都是正常对话行动的,只是所有中术之人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相同的事物罢了,所以如果一旦他自己入局不仅也会有陷入幻境的危险,同时还容易暴露自己。
因此他一般施术若不能像第一个阵法那样用暗箭杀死中术者,又或者不能让中术者沉迷于幻境,被幻境中的刺激所崩溃自杀,那便只能借助同伴的手,将那些中术之人暗杀于幻境之中,说白了便如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说的那样,都不过是些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低劣勾当罢了。
怪只怪他自己命不好,又没办法与南宫等人相处,便是方才心中对他们迟迟不来接应十分愤懑,但见到仲冬与南宫一路争吵着赶来,话到嘴边却再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质问了,原来他们一开始便嫌弃与他一同行动,所以他的行动成功与失败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无伤大雅,甚至可以说是多余,一如对云未行他们而言,也是一场多余的较量。
看着凌风澈搭在他脖子上的剑,阳止忽而自嘲一笑,再抬头反倒有些释然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疑惑,便道:“你们是如何做到不被这药物所控制的?”
云未行甩了甩手里的剑,将上面的血迹清理了一下,笑道:“你留在幻境里的那滩血,里面就有这药粉,我简单闻了闻猜出了里面的成分,便在这林子里简单找了一些克制的药材,虽说并不能完全解了你这个迷药,但至少不至于像方才那般失去了意识。”
原来他所引以为傲的迷药,在旁人眼里竟然是如此轻易就能解开的东西,阳止心里最后那一点尊严似乎都已经瓦解消失了,他有些愤怒,却突然又感到可笑。
他看着云未行那张俊秀干净的脸,一身无法隐藏的贵气傲骨,身姿挺拔,端的是万里无一的出众人才,是他这种小人物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何其可悲可叹呐。
阳止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的撞上了凌风澈的剑,长剑割破血管,喷出的血液直接溅到了凌风澈跟云未行的脸上,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再看去,那个阳止已经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彻底没了气息,但他的脸上却并无痛苦,而是释然的微笑,诡异平静。
云未行他们自然不知道他的经历和心情,所以对他这番惊人的莫名举动十分不理解,但看着他临时前的神情,却莫名感到一丝悲伤,云未行忍不住为其叹息了一声。
收拾了一下残局,云未行对着半空突然道:“南宫姑娘,这戏看得也差不多了,不如现身出来,聊聊如何?”
他的目光锐利在半空中一扫而过便迅速掌握了南宫的方向,手中长剑并未松懈。
南宫倒也识趣,见自己行踪暴露,索性大大方方的从不远处的大树上跳了下来,在云未行审视的眼光中走了过来。在经过仲冬跟阳止的尸体时,她仍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仿佛不认识他们一样,款款走到云未行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站定,随即双手环抱,笑着说道:“能一人单挑上六月的人,果然厉害,小郎君,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此话一出,云未行跟凌风澈皆是眉头一皱,不明白她到底意欲何为。
南宫却笑道:“这笔交易也很简单,我卖你们一份情报,你们替我隐瞒我的行踪,对外只说我在这里被你们杀了即可,但你们需要替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云未行率先问道。
“一份解药。”南宫解开束袖,露出里面一道黑红色的暗纹,那暗纹如同一条蛇,蜿蜒盘旋在她的手腕上,看起来就不太寻常。
“我出身南蜀,祖上世代都是当地有名的巫医,十三岁那年因为祖父救了一个落难的官员,不想那名官员是朝廷派来视察当地政税的,那官员本就是因政税一事被本地官府联合起来暗算,那人康复以后回京便在朝上参了本地的知州,那狗官知道自己性命难保,又杀不了那远在京城的官员,于是便迁怒于我家,派了暗卫将我满门屠戮。我母亲为了救我,给当时中箭的我吃了龟息丸,让我假死逃过一劫,代我逃出去以后不久那狗官也服毒自尽了,没了家人也没了仇人,茫茫人海我竟再无所依,只能不断练习巫蛊之术,但一个女子纵使手段通天,在偌大的江湖之中终究难于自保。那时周闻看中了我的蛊术,我也想借助无踪楼的势力掩护自己,这才加入了无踪楼,然而时日越久,我越厌恶这种杀人买命的日子,但是我想退出却并不容易。”
实在抱歉,最近家里老房重造各种事情,加上临近结局有些卡壳,想不好结局该怎么收尾,所以一直没更新,后面可能也要向各位告个假,只能断断续续更新一段时间,不过诸位请放心,我一定会将这本书写完的,尽管数据不好,但这本书也倾注了我不少心血,一定是会写完的,这本书其实是在我前一本小说之前就已经开始构思准备的,灵感来自武林外传里的白展堂和展红绫的故事,但是又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掺杂进去太多的爱情纠葛,所性改成了云未行和凌风澈这两个大老爷们的知己情,悬疑是我第一次写的一种题材,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很感谢诸位读者的喜爱,想看到结局的各位可以先点击收藏,隔段时间来看看更新就好,再次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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