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猛地抬起头,跃进也被惊醒了。
“是谁啊?”他翻过身,面向我,紧张地问道。
我向右转身,伸手触摸到右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刚看到荧幕,就皱起眉头说:“这个喜梅,真是的!” 我返回身,接着按下应答键,继续说:“你啊,我睡得正香,怎么这么早就来吵我?”
“呵呵,老姐,都天亮了,还在睡觉呢?”电话里喜梅发出调皮的声音,她不知道我的身边还有他。
她开着玩笑说:“不是姐夫来了吧?”迟疑了一下,“怪不得现在还没起床。呵呵--”
我没有理会她,喜梅却想起什么,说道:“这两天,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芳美都没接。”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喜梅回答:“中午12点,和晚上9点,哦,昨天是吃完饭时打的电话,大概是晚上6点。”
“你打她电话干嘛?”我不解地问。
“是丽娜打电话问我,她妈妈原来的电话停机有两天了,还没有恢复。没法用电话联系她。”
“是不是电话没修好?”我问。
“那也让人担心啊!尤其是丽娜找不到妈妈。”喜梅有点着急地说。
“芳美身体不好,还坚持上班,会不会出了什么情况?”我感到疑惑。
“我找找她工作的那家店的电话问问。”喜梅说,“不过--我原来没有存店里的电话。”
“好吧,你赶紧查查,不要有什么事。”我有点担心。
我说完,心想,芳美是不是出事了?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一点。「蓝色中医理疗休闲中心」的领班肖婷婷,在店门口踱来踱去,不时看看门外的行人,显得有点着急:本来准十二点就会来上班的小雷,她一向很准时甚至都是提前来上班的,可今天到现在还没来。而昨天跟小雷预约推拿的客人,已经在店里等她半小时了,可一直不见小雷的人影。
肖婷婷感到太奇怪了,「小雷是向老板请了假吗?」肖婷婷心想。
于是,她拨打了女经理赖春玲的电话:
「老板,小雷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接电话。 」小肖在电话里向赖经理问道。
「哦,她没有请假。」赖春玲回答后,她觉得很奇怪,顺便回了一声:「你先帮客人服务一下,我到她房子去看看情况。 」
这家中医理疗休闲中心位于城乡结合部。但店里一般不住人,员工多是租住在附近村民的老房子里。
所谓的传统中医理疗,实际上是一种通过传统的艾灸和拔火罐以及推拿等手工方法来缓解客人筋骨不适或肌肉疼痛的。
该中医理疗休闲中心是一家主要经营推拿及按摩服务的小店,理疗操作主要是老板赖春玲自己亲自做。
大多数时候是五六个年轻的女按摩师在工作。但小雷算是不太年轻啰。虽然她看起来不到 40 岁,但实际上她已经超过 45 岁了。
不到十分钟,春玲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小雷居住的房门前。她对着门边的窗户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于是,春玲移步向前,她想上前敲门时,她突然发现门框的底部有些湿湿的。
与此同时,她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她的头发突然竖了起来,赖春玲倒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好在她还算冷静,并未太惊慌。她把右手按在胸前,稍停一下,然后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答,春玲有重重刚才几下门,仍然是没人。
于是,春玲拨打了女房主晶霞的电话。
当晶霞打开房门后,她和春玲两人都大惊失色:小雷直直躺在地上,上半身穿着深蓝色的内衣,下半身仅穿一条短裤,全身是血,周围的地面也是染了一大片。
春玲对着小雷喊了几声,小雷没有回答。她小心上前推了推小雷的肩膀,她还是没反应。一股不好味的气息直冲鼻孔,春玲感到恶心,捂口低头欲吐。
胡静霞定了定神,拨打了 110电话。
警察没几分钟就赶到了。警察在小雷的数字手机记录里看到了最头上的号码,便顺便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便是喜梅。
因此,喜梅是第一个知道芳美被杀的熟人。她告诉警察,使用该手机的人是叫陈芳美,而「小雷 」应该是她的打工名。
我握着手机,手却有点发抖,心头发凉。稍静了一下后,我口对着手机问喜梅:「我们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
喜梅听了我的问话,心里有所顾虑,她向我回道:「现在情况很复杂,现场已由警方控制,我们去那里还能做些什么呢? 」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现在也走不开,如果我们要去,也要先问问警察是否同意。 」
我似乎想起什么,又问起喜梅:「如果你给警察打电话,那顺便问一下,她老公来了没有? 」
陈一丁在神母山的一家公司做搬运工,离榕林有几百公里,坐车一时也到不了。但警察从喜梅那儿知道了陈一丁的电话,自然跟一丁打过电话,告知他老婆出事的消息。
「啊--」一丁发楞了一下,然后惊愕地问:「你说什么?」他无法相信是真的。他了解老婆,做人很谨慎,说话也比他稳重,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她也从来不会与人结仇。他倒是怀疑:是不是警察搞错了,还是假警察来骗人。
「我是刘建,分局警察,你认识陈喜梅吗?你问她吧!」刘警官显得有点不耐烦。但继续对电话里的一丁说道:「你知道她电话吗?」
「哦,陈,喜梅,我知道,她是我老乡。」一丁很是迟疑地问答。
刘警官接着对一丁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可以向她核对情况。不过,你要快点过来哦!」
晚上七点,冬梅正在客户那里办事,喜梅再次打来电话。她告诉我,芳美的丈夫郑一丁已经赶到西门花园304号。
刘警官询问了郑一丁一些关于芳美平常的生活情况以及到榕林打工的近况。一丁如实向警察说了芳美近两个月跟他电话联系的情况。还向警察介绍了他一家四口的生活。女儿今年还在读大学,小儿子刚上高中。
刘警官边听边记录,做了笔录后,点点头,然后告诉郑一丁,案件还在调查处理中,他暂时还不能处理遗体。
「孩子们在读书,那暂时不要惊动孩子们,等待我们处理后通知你。」
「老姐,一丁对我说,他现在很懵,不知该做什么」喜梅对冬梅说道。
我想了想,又问喜梅:「莉娜不知道吗? 」
「是啊,我也告诉一丁,暂时不要告诉女儿,听警察的。 」喜梅那杂乱的心情,现在好像恢复了很多。
我油然记起几句古诗: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
地不得时,草木不生;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
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注福注禄,命里已安排定,富贵谁不欲?
人若不依根基八字,岂能为卿为相?
中医理疗休闲中心的老板赖春玲向刘警官反映,小雷是去年八月租下西门花园这套一室一厅约二十平米房子的。但小雷已经在店里工作了一年多,赖春玲却并不知道自己员工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叫小雷,也只说是神母山人。具体在哪个乡哪个村都不知道。赖春玲如果查她的身份证,小雷其实也是拿□□给她。
为什么小雷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的身份呢?
就是因为她认为是从事不正规的工作,她的真实名字和从事的工作(她认为是坏名声的)若传到老家,会败坏自己和家庭的名声。
所以,案发后,要不是喜梅向警方提供真实的名字和家庭情况,那么,警方也是一下子没法查清的。
「你们招工都不核对身份证吗? 」刘警官不高兴地对赖春梅说道。
「这...... 」赖春玲有点尴尬,脸上也显得微红。
肖婷婷记得,一月三十日上午九点,小雷离开店,带着一位常客去了她的租住的房间,直到晚上十一点,芳美才又回到店里。
刚回店不久,另一位顾客又来店里找她。这个人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所以大家对他印象不深。那人倒是叫芳美做了一个钟点,他到柜台结账后,回头和芳美小声聊了几分钟后,芳美和他一起离开店,好像是带他到芳美自己的房间。赖春梅记得那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店铺也准备打烊了。他们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肖婷也没多问。
在芳美的房间里,办案的警察提取到门把上的一枚血指纹和水龙头上的血迹,并在现场发现了两根香烟,经过警察仔细观察和认真分析,确定是「东南 」牌香烟的烟头。警察将这些血迹和烟头,快速送达省公安厅,通过省公安部门的 DNA 检测,但没在DNA库得到比对,但还是很快就有了判断,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尸检证实,郑芳美是机械性窒息,死于脑损伤。那么,嫌疑人为什么要对MY女下此毒手?他到底是何方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