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慕容复进攻宁锦失败,有些意气消沉,大华奸范文程对他说:“陛下不妨换个思路:万里长城之所以叫万里长城,就是因为它有一万二千里长,难道每个关隘都象宁锦防线和山海关那样坚不可催?明军守将难道都象袁崇焕这样智勇双全、足智多谋?”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复一拍大腿:“对呀!朕可驱兵借道室韦直捣居庸关,直捣燕京城啊!”不过要借道室韦,先要剿灭不愿归顺大燕的室韦王族科尔沁部。在这之前要拨掉皮岛毛文龙这个钉子,覆灭高丽李朝,使后方无忧才行。
毛文龙幼年不学无术,不喜读书,宣和年间过继给其叔父,遂独自前往辽东投军,袭职升为百户。靖康元年朝廷设东江镇,被任命为副总兵。靖康六年,加授毛文龙平辽总兵官,赐尚方宝剑,使其成为稳坐皮岛的“海外天子。”
时任登莱巡抚的袁礼卿对毛文龙大力支持,皮岛离鞑虏大本营不足百里,毛文龙经常率军前去袭扰,牵制了大量鞑虏军。由于鞑虏没有水军,面对毛文龙只能“望洋兴叹”。
高丽一直是大明属国,如今的李朝虽然国力低下,但让鞑虏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况且鞑虏资源匮乏,占领了高丽可以有效地解决粮食等资源短缺的问题。
“吃柿捡软的捏”,皮岛的毛文龙“我大燕”一时奈何不了,燕帝慕容复决定先拿下高丽。
他派亲王慕容阿敏领军两万为先锋,自率大军三万为中军,鞑将固山铥领军一万押粮运草,浩浩荡荡攻击高丽。
慕容阿敏一路连下高丽数城,高丽王李存昕惊恐万状,赶紧将王后,公主、王子一大票人送到江华岛避难,一面组织军队仓促抵抗。
慕容复派兵攻占江华岛,俘虏了所有高丽王室,同时慕容阿敏包围了高丽京城汉城。
高丽王李存昕终于投降,接受了除了背明仕燕之外的所有条款。为了不使高丽狗急跳墙,慕容复答应了他的条件。李存昕送子入燕为质,成为鞑虏扶植的傀儡,高丽李朝名存实亡。
再说大明“木匠皇帝”驾崩,建炎帝即位,任命袁崇焕为蓟辽总督,全权负责辽东防务。他对毛文龙独立于海外,形同割据十分不满。
袁崇焕对毛文龙展开调查,发现其虚报战功,役使士卒为其敛财……决定逮捕毛文龙。
建炎元年六月五日,袁崇焕上了双岛,召见毛文龙,提议让他带兵镇守山海关,毛文龙不从,又让他解甲归田,又不同意,于是邀毛文龙入帐赴宴,将他的亲卫留在帐外,毛文龙进帐即被逮捕,袁崇焕亲自用“尚方宝剑”斩下他的人头。
袁崇焕出帐宣布毛文龙的罪状:
按大明祖宗法度,大将领兵在外必须接受文臣监督,然毛文龙一切自专,兵马钱粮不受调派,一该杀;欺君罔上,杀良冒功,二该杀;大臣没有自己的将领,有则必杀,毛文龙叫嚣驻登州取南京易如反掌,大逆不道,三该杀;每年饷银几十万,不发给士卒,每月只给三斗半米,侵吞军饷,四该杀;私自在皮岛开设马市,私自与外国人往来,五该杀;部将几千人都冒称姓毛,副将以下随意发给布帛上千匹,走卒、轿夫都穿着品级官服,六该杀;从宁远回岛途中劫掠商船,驱兵为匪,七该杀;强娶民间女子,不安法度,部下效仿,使民不安,八该杀;驱使百姓远去高丽盗窃人参,不听从的就被饿死,岛上白骨累累,九该杀;用车子送黄金去京师拜见卫仲贤,在岛上塑卫仲贤加冕冠的塑像,十该杀;铁山一战大败,丧师无数,却掩败为功,十一该杀;设镇八年,未能收复寸土,耗费钱粮无数,十二该杀。
宣布完罪状,将毛文龙首级示众,全岛大哗。
袁崇焕做了慕容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皮岛从此军心离散,再也不能对鞑虏牵制,让慕容复无后顾之忧地进攻燕京。由此不但导致生灵涂炭,也为袁崇焕招来了杀身之祸。
燕帝慕容复的三个愿望实行了两个,于是在建炎二年发兵室韦,着手剿灭不肯归顺“我大燕”的室韦“黄金家族”皇族科尔沁部。
燕帝慕容复派使节向室韦名义上的大汗科科帖木尔提出借道攻明的要求,科科帖木尔识破了他假途灭虢之计,不矛理睬,并立即传令各部,要求共抗鞑虏,可惜应者无几。科科帖木尔只好怀着悲壮的心情,动员十万科尔沁本部族人迎战慕容复。
建炎二年二月,慕容复率鞑虏八旗军八万人,号称十万,进攻科科帖木尔科尔泌本部。
鞑虏和室韦两军在科尔泌大草原上相遇。一个是兴起不久,迫切需要释放其野蛮力量的通古斯渔猎野人;一个是三百年前纵横本时空的老牌游牧野人,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展开了“以骑对骑”的生死搏杀。
二月十八日,凛冽的白毛风袭卷着草原上的枯草,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也就是野人们还可一战,要是华族早就冻得无法出手了。
鞑虏十四亲王慕容燕别看年纪不大,却是鞑虏八旗军中难得的智勇之将,率领其镶黄旗部众率先向室韦军阵冲去。
室韦别看已是“昨日黄花”,但是“瘦死的骆驼不倒架”,既然鞑虏从东方进攻占据了背阳的优势,室韦就只能从西向东占据顺风的便利。两军相距百米,同时松弦放箭,大家都是选择抛射,如蝗的箭矢斜四十五度角升上天空牦尽动能后,雨点般落进对方骑兵群中,顿时箭矢入肉的朴朴声,人临死前吐出最后一口气的声言,战马中箭将骑兵抛下战马的惨叫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
双方都是骑战的行家,三轮箭雨之后,大家纷纷收起弓箭,平端长枪、马槊,对冲而过,无数人马被枪槊刺个透心凉,落下战马又被万马奔腾的战马踏成肉泥,第一回合两军伤亡相当,谁也没有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