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小白,我需要离开这里一趟,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代我处理一下事情。zuowenbolan”贝妮推门而进,惊醒了那个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像是白狐狸的家伙。
“抱歉,那个。”她才桌子上起来,想要为自己的睡着道歉。
但是在她说出话来之前,房间的门被猛地关上,震得她头皮发麻。
原来自己要是在这种时间睡觉肯定会被说一顿,但是今天八色璃贝妮回来以后甚至都没有看她,而是一头扎进了房间当中。
莫非是生自己气了?
她赶紧推门进去想要解释,然后就看到贝妮身上那玲珑的身体上,皮肤素白如雪。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才刚脱掉衣服,就看到这家伙推门进来。
“非常抱歉!”小白在看呆了一瞬间后,意识到自己或许就会如此死去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想着自己或许难逃一劫了的时候,贝妮在身后叫到。
“正好来帮忙,给我把墙上的软甲拿过来。”贝妮指了指柜子:“里面有一套蓝色的,你翻翻。”
“嗯。”小白赶紧点头答应,然后按照她的要求从里面找到了那件软甲。
虽然贝妮是骑士,但是到了圣徒以后力量完全不用以着肌肉的形式展现,加上她原本就有点瘦弱,总给人一种这是个文艺的女孩的印象。
但是正常的女孩可不会穿这一身。
她递过去的时候,贝妮正在拍打角落里的盔甲。
“这身好看吗?”她随口问,用手抹了抹上面,很干净,因为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所以一尘不染。
“很帅气。”小白看着比自己还要稍微矮一点的贝妮,脸上泛着红晕。
因为现在她的身上也就是简简单单的用绷带缠绕了起来而已,对于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而言,看多了都觉得有罪恶感。
“那就帮我穿一下,这东西套起来很麻烦。”贝妮说着,把软甲穿在里面,然后开始整个盔甲的穿戴过程。
这玩意是个实实在在的重甲,全身都是上等的金属锻造,用链锁来固定的同时,重量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身后虽然没有抗盾,但是却有着一把巨大的剑,黑色的剑,白色的盔甲。她给自己戴上头盔。除了因为本身纤细有点消小小的一只,像是个暗杀者的重装步兵。
这是她出门对付魔物的时候所穿戴的东西,虽然其实这东西对于她来说除了碍事以外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得给下面的人树立起来盔甲要好好穿的习惯榜样。
而且被别人看见一个女孩扛着一个快要比自己大的剑乱走,会被吓到的。
“您又要去对付什么魔物?”小白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还没有跟着她出门去做过这样的大事。
自己是在很小的时候在她讨伐魔王回来的路上收养的,作为狐妖族,是一个还算是稳定的魔物族群。和人类交好,但是偶尔需要向着庇护它们的人类送去一些漂亮的族人来做答谢。
她那个时候十六岁,在狐妖族里还算是个很小的海子,但是因为素白的缘故也成了礼物。只是逃走后在快要死的时候被救了而已,很简单的故事,没必要抒情后深讲。总之,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加抚养的恩情,对于贝妮的命令是无条件的服从。
“很麻烦很麻烦的魔物。”贝妮无奈的叹气:“可比以前的魔物都难对付太多了。”
这让小白吃了一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以前不管什么等级的魔物被分配给她处理,问道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回答。
哦,很弱的一个东西。做好饭等我,晚上回来吃。
基本上都会是这个样子。
毕竟理论上这家伙是现在教会当中最顶尖的家伙,世界上又有谁能能够对付这样的家伙呢?
所以小白算是在明知故问,她只是喜欢听贝妮那自信的回答而已。
可是这家伙的回答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她说那东西很麻烦。
那是什么?发疯的魔王?被打开的地狱之门?天洞中宣泄下来的邪神?
但是就算是那些东西,也不至于会让面前的家伙感到头疼啊,她是捍誉者。被赋予那种能力的人一般都和无敌划上等号。
小白的额头上渗出来冷汗,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浑身难受。
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真的如同传言,捍誉者是无敌的。
那么上一位捍誉者又是怎么死的
贝妮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只是在揉着自己发黑的眼圈。
“那,那是什么东西?”小白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想不出来她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那是你那是什么表情?”贝妮刚想回答,然后扭头看见如临大敌一样表情的小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贴身的皮衣和带着兜帽的披肩。一身的白色的,甚至包括了那把大弓。
常言道,何为匹夫之勇?莫过于白衣夜行。
只是符合教会的价值观而已,无所谓小手段,做什么都要堂堂正正的。
“我要去帮忙,我现在也是灾祸级的魔物了,差一点就是大灾变级了。”小白很严肃的说:“我不会拖后腿的。”
自己虽然只是个助手,但是好歹算是给贝妮做下手的。时间久了战力的概念就在脑袋里有点失衡。甚至有了不是大灾变甚至都不算是战力单位的感觉。武器不是圣器或者用魔王核心做材料的魔导器就不该被正眼看。
就像她现在手里的是用一条暴风龙的核心做的武器,这东西放在外面就是给魔王用的家伙。
所以她觉得自己跟过去也就是能稍微的帮上一点忙。
“你误会了。”贝妮看着这家伙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少了。
不过说起来,自己也没有和这家伙说什么。是自己的错,有点太着急了。
可是现在也不用着急,相对来说时间很充裕,她大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
“误会?”
“之所以说那家伙很麻烦,只是因为那是我丈夫而已。”贝妮笑着说:“如果不是因为一直都太忙了没有举办婚礼的话。”
“哈?”
“吨吨吨,咳咳咳。”被称为小白的家伙把手中的酒而尽,红润的小脸上挂着眼泪。
“贝”
“别蒙我,你酒量可不止这点。”贝妮从她的手里抢过来酒瓶后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瓶再丢回去。
“您现在不能喝酒啊!”小白苦着脸把酒瓶收起来放在旁边,深呼吸后慢慢的躺下来。
“多嘴。”贝妮又拿起来一瓶酒,然后在小白想要抢掉之前高高抛起后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接过来后开始大口的给自己灌。
“您不是不能喝酒吗?”小白气鼓鼓的撑起来腮帮。
“那是因为我对喝酒误事了的家伙都没有好感,就连自己也是如此。”贝妮轻声说。
“八色璃,您真的喝的有点多了。”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多嘴了。”贝妮看着前面的家伙:“圣徒都没有资格责备我,你们就别饶舌了。”
“那是因为没有比你的等级更高的人。可是我有不是教会里的人,算是你的朋友。偶尔提点一件也算是情理之中吧。”前面的人转过头来,对着贝妮说。
“那就不要叫我八色璃,我听到这句话就来气,只有教会体系当中的家伙才会这样叫我。”
“八色璃很好听,我愿意称呼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她轻声回答。
贝妮的表情抽了抽:“你对我这个名字有什么误解?”
“不敢,我知道这是那家伙给你取得名字。所以我只是对于那家伙取名字的风格感到愤怒,这是村姑的名字,他当时只是在嘲讽你。”那个家伙继续说道:“但是你确是同意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不错,总比叫做三要好听。”贝妮叹了口气。
“就像是你曾经被叫做三,然后又改名成贝妮一样。现在你只是有了新的名字,叫做八色璃。这是你现在的名字,继承了先人名誉的名字。”前面的家伙继续说。
“所以我说你很烦,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贝妮看着她:“说起来,你居然会抽出来时间跟着我。”
“只是因为我也是那家伙的朋友罢了,碰巧在那个城市打工。”
“嗯,有空给我做把新武器吧,我旁边这个用的太旧了。”贝妮看着她说道:“刀匠,这个名字听着还奇怪吧。”
“无妨,我用的名字比这怪的多的都有。”刀匠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前面:“不过我以前也算是体系里的家伙。好歹算是苦修者。现在你算是我的上级吗?”
“应该是吧,亚克没泡你吗?根据时间来算你认识他比我认识的要早。”
“那家伙对性一直无感,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刀匠深吸一口气来让自己缓过气来:“但是作为苦修者的感觉也真是让人头疼。”
“听说一天不自残就难受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所以我最近锤刀锤的也更狠了。”
刀匠这样说着,她站起来身来,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妈耶,你开这东西的时候也背着吗?你不感觉沉吗?”贝妮在看清那家伙的时候刚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灌得昏昏沉沉的醉意完全失去,并且恢复了精神。
“算是自残的一部分吧。”刀匠这样说着,棕色的乱发自披肩下滑。
这是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女性,或许除了身后背着的特殊武器架上交叉放着的六把形象不一的刀,九把同样交叉放置的长武器,一把长弓一把重弩,还有提在手里的箱子。
苦修者是上位圣职者里强化最夸张的一种,刀匠的作战方式在百年来被改进成了依靠着武器来弥补一直不足的伤害来达到击破目的。
每一把都是圣器,目前来说在教会当中有接近五分之一的制造圣器就由她来做出来的。
“不过说起来,亚克他认识很多不得了的家伙。我也是才知道你居然也认识那家伙,而且,我们就在之前见了不到三面,算不上朋友。”
“可是你现在是在搭乘我的地龙,做防护措施的也是我。而且准确来说,那个孩子同意了。”刀匠看着小白说。
“抱歉,我的弓是这家伙给我的。”小白挠了挠头:“当时我得到这东西的时候你没有准确的问清楚我从哪里弄得。”
“那我现在明白。”贝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喝酒。
“你今天真是贪杯。”刀匠坐在她的旁边,同样取出来一瓶酒。
“我需要靠这东西来回忆些事情。”贝妮轻声说:“有兴趣听故事吗?我需要用点方式来想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做出那种约定。以及为什么会帮他除了如此久的后事。真的是太久没见了,那家伙没有来联系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而我现在要去见那家伙了,却发现自己对于那家伙有点陌生。”
“是啊是啊!”小白的那一点点微醺也清醒过来:“肯定是那家伙想办法迷惑了你。”
“是啊,我也一直都在怀疑。”贝妮叹了口气:“谁让那个家伙的能力是能够给人的潜意识引导啊。”
“那就赶紧和那种家伙解除婚约!”小白认同的说道。
“我也很意外,不过不是你这边,而是亚克那边为什么会同意。”刀匠说:“那么咱们合计一下吧,聊聊那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不过话说前面,我是大概四百年前左右的时间认识他的,虽然比你早一点,但是也不真的了解那个家伙。或许我们应该去找更多的人来聊聊那家伙。”
“呵呵,可是这里也就我们。”贝妮顿了顿说道:“说起来,捍誉者的能力你们都清楚吧?”
“这个不能说啊!”小白想要堵住贝妮的嘴,但是却在她之前听到了刀匠的解释。
“只要你想要赢,那么就输不了。”刀匠顿了顿说到:“好不讲道理的能力啊。”
“好容易让人误解的说法,不过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