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刚开始,岐林手里的东西不够做,看见被臧栖山塞了一书包的本子,自己也就闲的无聊在上面多写写。kanshushen
另外一本就是从臧南渡那儿讨来的一本关于表演的书。
看得频率更高。
他以前没接触过表演,所以就多看了一会儿。
基本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这本书,臧栖山在他旁边趴了一会儿,就自己摸出去找乐子。
岐林又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呆,现在教室里看他不顺眼的人又多了一个。
“真拽,瞧见没,攀上臧家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乐忘了,”那人抬了一个脑袋,斜晃在自己座位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朝前头抱怨,“没听说昨天把张猛那群人裤子都滋红了,真有本事。”
“但是是张猛先惹得他呀?”旁边还杵着一个小声提醒。
“张猛也算活该,但是怎么着季韩舒就瞧着他那样儿的好?”
现在旁边的人听明白了。
感情徐申飞是吃醋了。
他追了季韩舒这么久,连点儿火花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季韩舒眼界高,最后不成想看上了岐林。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也对。
岐林托着腮,看着书自然就没在意。
他看书看了一半儿,等再抬头看见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的时候,突然就停了。
或许,这辈子,得有点儿不一样。
这一天顺风顺水,等到了自己家门口儿,就看见之前预定的设备到了。
他开了点电脑,去各种视频网站去找梁戍星的翻唱,基本都是《清歌》,因为有梁戍星的热度在,质量好点儿的视频,也都有七八十万的播放量。
自己磨嗓子的功夫,手机上亮了一串儿陌生号。
“是我,季韩舒。”
声音甜甜糯糯,“上次我提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啊?”
岐林眼睛盯着屏幕,手里捏着火机,卡吧卡吧闹动静儿。
“嗯,可以。”
然后岐林从桌子上摸了一根烟,“什么曲子。”
“你同意了?”对面貌似有点儿不敢相信,特地又确定了一遍,“就是迎新节目那事儿。”
“嗯,我知道。”岐林按了免提,自己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弯着身子给烟上找火,“你说。”
那边的季韩舒总觉得岐林的口气带着生疏,转头一想自己的确跟他也不熟,也就不在意,“那明天下午放学你留一会儿,排个节目。”
“可以,”岐林手上玩儿火机问了一嘴,“你想唱什么歌儿。”
“就《清歌》吧,要是你有什么—”
“可以,”岐林最后叩上火机盖儿问她,“还有事么?”
“刚才我听见你那边什么东西在响,是不是什么东西没放好?”季韩舒听见那边啪啪响,觉得像打火机,又觉得岐林干干净净没可能抽烟,折中了一下问出来。
“瓜子,五香味儿的。”岐林胡诌。
“我就说,”季韩舒笑了笑,想再聊又拿捏身为女生的身段,觉得岐林热情不高,自己也就笑着说了再见。
岐林身上都是烟味儿,一天懒得动,就直接再收拾直接去了酒吧。
他还有份儿零工。
虽然臧南渡说过不让他去,但是岐林知道今天他会去。
梁戍星最近追的紧,他其实用不着说明白,臧南渡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岐林记得上辈子因为《无边之界》里头挑大梁的演员定角最后敲的梁戍星,所以后来两人才逐渐有了往来。
现在掐着时间算,虽然时间没到,但是梁戍星中间没少打点。
等一头扎进去,身上的烟味儿也就变得模棱两可了。
他是周末的班,一周两次,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
对他来说倒也能接受。
酒吧气氛很好,上面的驻唱歌手被灯光包着,嗓音独特,就是还是唱得梁戍星的歌儿。
主管看见冲他招手,“拿着这些茶号儿,等着一会儿有人叫就端进去。”
“还有,把帽子戴低点儿,”主管看着怎么遮都别扭的脸,最后无奈,“自己注点儿意。”
岐林盯着手里别扭的茶色,看着跟酒吧格格不入的茶料,虽然奇怪也没多问,嘴上答应,等着叫牌。
里头有间屋子他眼睛一直盯着,算是臧南渡的包间儿。
他手里拿着这个屋的号儿没等多久,自己就端酒茶去了。
一圈儿坐了三个人。
臧南渡在中间,还是一身西装,但是人坐的不怎么周正,外套搭在进门的架子上,现在身上就穿了件淡色条纹的衬衫,岐林上辈子跟臧南渡的工作接触的不多,所以除了里面的梁戍星之外的两个,他都算陌生。
他头抬得低,所以进去也没招惹注意,等他进去搁茶的时候,就听见几个人在闲聊。
“上次没尽兴,这次我也作为晚辈,就是想跟您多学习,之前我还听王助理说,您是北城中戏毕业的,”梁戍星给旁边的助理使眼色,“王哥,这事儿臧哥低调,你该早告诉我。”
“是是是,小星说得对,是我疏忽,”王助理自己端着酒杯灌了两口,“这么算起来,该是小星的师哥。”
臧南渡听见这话有了反应,端着茶杯,眼神往梁戍星身上飘,“你学过表演?”
梁戍星笑笑,“学过,之后误打误撞,用嗓子进的圈儿,现在想回老本行都生疏了。”
“我觉得小星其实挺好,要不是沈方——”
“王哥,”梁戍星喊住他,笑了一声,“我把自己的视频给葛老看了。”
“我知道,”臧南渡含了口茶,润着嗓子咽下去,“你门路倒多。”
这句话算不上夸奖,但是也从侧面证明了梁戍星确实有本事。
葛老算是圈了金牌导演,他点了名儿,又是臧南渡恩师,所以这面今天得见。
岐林听了一会儿,准备出去换茶,手刚放到把手上,门就外面开了,那人进来也快,还在笑着说话,“来晚了,没人怪——”
岐林刚好夹在两句话中间,进退都不合适,就被来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那人声音很好听,身上带着股特有的香气,岐林腰上一热,没来的及往后仰,就被对方兜着往前,帽子被他用手肘磕掉了。
岐林抬了头,说了句没关系。
话没说完,自己就被人拉着胳膊往后扯,
然后贴上另一个身体。
眼上一黑,一双大手盖在自己眼皮上,然后自己被后面那人翻了个面儿,自己就扣在对方身上,就觉得臧南渡一手扣着自己的脑袋,调子泛冷对着来人讲,
“这个,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