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
纪无法呵呵一笑,开始动刀割肉。jiuzuowen
动作迅速麻利,手中的刀十分锋利,轻轻一割便下来一块肉。
放在称上一掂量,正好二斤,不多不少。
“这位少爷,您的肉,一共四十紫云币。”
纪无法拿纸将肉包起来递过去。
“很好!”
东方白将钱掏出来。
纪无法刚刚要接,手中的钱财掉在了地上。
四十个紫云币不多不少。
纪无法嘿嘿一笑,没有计较,弯腰去捡,然后收入怀中。
“少爷,您的肉。”
这态度真心不错,只是东方白真这般简单就算了?
既然想找事,不会那么轻易!东方白把肉拿在手中,谁知一滑却掉在了地上,包裹的纸散开,肉沾上了泥土。
“这肉掉地上了,也脏了,怎么办?”
东方白问道。
“这……”纪无法为难道:“这是公子自己掉在地上的,无我无关。”
“怎会没关系,肉是在你家买的,钱也给了,可这肉却没吃到嘴里。
本少认为,你该重新赔我一块。”
无赖啊,你自己掉的怪谁。
如此这般不讲理,世上哪还有讲道理的地方。
“可肉并不是在我手中掉的。”
“那本少不管,花钱卖肉,吃不到肉,本少可不乐意。”
东方白双手背负,一副纨绔子弟货色,蛮不讲理。
“你……”纪无法脸红脖子粗,气愤不已。
“怎么?
要打我啊?
只要动我一根手指头,本少让你在乱危城待不下去。”
呀呀呀,这完全在欺负人。
“你到底想怎样?”
纪无法咬牙切齿道。
“咱们聊聊如何?”
“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
你已掌握了乱危城三大霸主,势力在乱危城中只手遮天。
而我只是一个卖肉的屠夫,根本没有可聊的话题。”
纪无法拒绝道。
“你果然认识我。”
东方白轻松一笑,是那般帅气。
“认识你又能怎样?
咱俩之间不搭噶,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不聊又怎么知道呢?”
东方白在摊子前走动了两步,“这样吧,你如果愿意跟本少聊聊,今后半个月的肉我全包了,有多少要多少。”
纪无法虽然境界修为高深,但他现在只是一个生意人。
不做打打杀杀,也没有什么权势。
他想有,很早以前就有了。
是人就要吃饭,就要生活。
纪无法低头考虑了一下,抬起头道:“仅仅只是聊一聊?”
“当然,我东方白说一不二,更何况在半个月之内,我的确需要一些肉。”
能不需要嘛,日夜兼程的修建星辰殿,工人之类的总要管饭吧?
肉是必需品,少不了。
“好!等我一会马上收摊。”
“没问题!”
东方白笑着回应。
纪无法随之收拾摊子,将剩下不多的肉放进自己的担子里。
由于实在老实,从来不缺斤少两,所以他的肉卖的很快,基本不用靠到正午。
只要摆上摊子,用不了一个时辰,便早早卖完。
今天也没剩下多少,不超过十斤。
“跟我走吧!”
纪无法收拾完毕道。
“好!”
纪无法在前面行走,东方白和琴素素不紧不慢的跟着。
没用多长时间,三人来到了一处小院。
小院很小,大约也就百十个平方。
院中散发着特殊刺鼻气味,但收拾的干净利落,每一处都打理的仅仅有条。
至于异味……屠户家里会没有异味?
纪无法家的味道还算小,有的根本待不下去,直接吐。
东方白看了看四周,悠闲自在,微微点头,神色一切正常。
琴素素作为女孩子,一向爱干净,对于这种味道有些反感。
“请进吧!”
纪无法处理好担子里的肉,相邀进屋。
“嗯!”
东方白没有客气,迈步其中。
“喝不喝茶?”
“算了,估计你也没有好茶,喝不喝的无所谓。”
东方白摆摆手,说话好不留情面。
“有好茶叶,我也不一定会拿出来。”
纪无法斜之一眼道。
“……”东方白无语,随之话题一转“对了,就你一个住啊,婆娘呢?”
一提及这个话题,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凌厉恐怖,直击内心。
东方白顿时警惕起来,将身边的琴素素护在身后。
一旦有情况,会在第一时间把她送进赤炼之地。
“你想做什么?
真要与本少为敌?”
东方白警惕道。
纪无法控制住情绪,深深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刚刚失控了。
你是个好男人,花不花心不知道,但最少在第一时间站在了女人前面。”
“呵呵!”
东方白干笑两声,“刚刚你没控制住杀气,想必应该因为自己的婆娘吧?”
纪无法转过身干涩一笑,背影显得无比惆怅,带有一丝丝落寞的味道。
“能说说你的故事么?
或许本少能帮你。”
东方白再次说道。
“帮我?
我老婆死了几十年,甚至**都已腐烂,你怎么帮我?
难道起死回生不成?”
“我知道你医术很高,但也不会高到连一堆骨头架子能复活吧?
呵呵!”
纪无法笑的很苍白很无力,眉头紧锁,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我……无能为力。”
东方白叹息一声。
“呼……”“其实本少很好奇你的故事,一个人憋在心中不好受吧,讲出来说不定会轻松很多。”
他肯定有故事,不然一个实力接近圣君之境的强者,岂会甘愿卖肉为生。
“说说也没什么,这件事憋了心中好几年了,也是我为什么逃到乱危城的原因。”
纪无法自顾自的说道。
“以前我其实是一名北天宫的副将,手中兵马也有数万人,家中有一个妻子,一个可爱的女儿。
在军营之中虽然很苦很累,但每次回到家我都特别开心,特别温暖。”
“上天待我不薄!给了我一个贤惠貌美的妻子,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我女儿出事那年才五岁,长得特别漂亮,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一回家看到我,奶声奶气的喊我爹,别提多亲了,心中滋味……一言难尽。
没做过父亲的人体会不了,也明白不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