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天官晶华哪儿也没去,晚上就等着郑少秋的电话。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可惜等到夜半12点郑少秋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官晶华想他也许在拍夜戏?想主动打过去又怕他已经睡着了打扰他休息。
第二天家里电话一响她就奔过去接,可惜不是银行就是商场,几次过后她也没那么积极了,又专心看图纸去了。
这次电话响了好久,楼下青青没接,她只得放下鼠标,拿起电话:“喂,你好。”
郑少秋的声音:“你在家啊?”
“秋秋!”她一瞬间欣喜起来:“我不在家我在哪里啊?我在等你电话啊!”
郑少秋笑了一下,“我以为你又出去了呢!”
“秋秋,你不要那么想我嘛!我没事天天出去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你。”郑少秋有点无奈:“我昨天拍戏太晚了就没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好不放心你,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我们现在在济南?”
官晶华握着电话,为难道:“我真的很想你,很想立马过去,但是我手头有点事,我忙完交接好就过来。”
郑少秋有点不能理解了,“你有什么事?如果是咏恩的话,你可以带她一起来。”
官晶华看着电脑的页面和满桌的图纸,直言道:“我为什么没有自己的事?你以前说过我喜欢干什么都可以的啊?”
“是,我是说过,但是我只是让你在家让你消遣,不是让你当工作,我不需要你工作啊,更不需要你天天跟一群大男孩在一起。”
官晶华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发现你很大男子主义,但是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你吵。”
郑少秋也不想多说什么,“好吧,我知道你又在让着我了,你自己考虑。”
官晶华就用商量的语气说:“答应过的事不做完也不好的,我把手头的事做完,以后怎么样我们再协商。”
“好,我等你过来。”
“好的。”挂了电话,官晶华觉得心头烦闷,她觉生活中出现了一个莫名的死角,还是一个躲不过去的死角。
随后的日子她尽量不去想郑少秋,拿出在北京上班的劲儿来,天天挑灯夜战的干活儿,以至于天天看地板缝儿都是线图,不自觉得要去对那个点。一天晚上她正电脑前滴眼药水呢,楼下青青叫她:“太太,沈太太来了。”
她下楼看见沈殿霞带着小欣宜,沙发上又放着行礼包和书包,她问:“又怎么了?”
沈殿霞说:“我要去新加坡录节目,欣宜你帮忙照看几天。”
官晶华心想她虽然在离婚这件事上出不来,但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从某方面来说自己还不如她,沈殿霞见她不说话,“你不愿意啊?”
“没有。”官晶华想自己有不愿意的权力吗?就问:“你打电话跟你前夫说了吗?”
“当着孩子面,你能不能别前夫,前夫的。我会跟阿秋说的。”
“那你工作顺利啊,我不送你了。”
沈殿霞也没多留,欣宜在这里也果熟了的,官晶华叫李姨带她去洗澡。
欣宜提醒她说:“阿姨,我明天还要上学哦。我已经上大班了。”
官晶华听她喊自己阿姨,也觉得她比去年长大了一点,懂事多了。“好的,我会送你去学校,你早上吃什么到时告诉我。”
夜里和郑少秋打电话,她说:“我去不了济南了,不能来探班了。”
“我知道,阿肥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又要辛苦你了。不过推迟一点过了这一阵还可以过来。”郑少秋这是开导她的的话。
她听来却心灰意冷,自己说有事不是有事,他孩子有事就是真有事,“好了,我困了,早点睡吧!”官晶华挂了电话,是她所谓的城府让她冷静对待这件事,她看着床头自己和郑少秋的照片,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样子,隐隐地她知道再这样静下去,她以后的生活就是一滩死水了。
因为有事忙的原因,半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个项目完成的时候,官晶华还有点不可置信,毕竟这个年代的设备太落后了,自已也不是搞内装的,摸索着竟然解锁了新技能这让她怎能不高兴。晚上在孙子唯公司简单举行了一场庆功宴,大家开了香槟,切了蛋糕,慧文邀请她一会儿去看演唱会,她问:“什么演唱会?”
“黎明演唱会儿,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票的,让他们在这儿喝,我们去看演唱会。”
官晶华笑说:“你结了婚还在想黎明啊?”
孙子唯大方道:“这个不打紧的。”
慧文拉着她:“走吧,走吧,8点就开场了。”
官晶华想着她只看过一场演唱会,还是84年郑少秋的演唱会,那时自己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而今自已在香港这么多年,天天有形形色色的演唱会,竟从来没有看过。坐到场内周围人群不停地喊:“LEON。”各色的灯牌,荧光棒汇成了一片星海,临近开场那呼喊起此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官晶华身在其中也不由得被粉丝的热情感染,舞台上的黎明帅气英俊,有一种温暖的气质,犹其是那种浅浅的笑,突然前奏响起,满场粉丝呼起:“我来自北京。”
官晶华听了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我来自北京?竟然有这首歌?一场演唱会下来。官晶华满脑子都是那个旋律,“I I I was born in Beijing,不知命运是谁定,I I I was born in Beijing,示爱不必说清I I I was born in Beijing,没法一夜说清一生背景。”她想这不唱得就是自己吗?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触,可笑的是这个故知还是四大天王黎明,慧文问她:“好看吧,不比你家郑少秋差吧!”
她只点头,“不差,不差。”夜风吹拂红馆不远处是大海,海边有一排酒吧夜色澄静,慧文说:“我们去喝一杯吧,我让子唯来接我们。”
官晶华想着不能再喝醉了,就要了杯啤酒,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看风景一边说黎明,也不知道是喝到几点,官晶华意识到头里发晕,知道不能喝了,推了推慧文:“你快去打电话让子唯来接我们。”
慧文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去吧台给孙子唯打了个电话,孙子唯一会儿就赶过来了,看到她俩这个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官晶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我还好吧,我没醉吧!”
孙子唯说:“没醉没醉。”扶她们先上了车,去吧台买了单。
先把官晶华送回家,青青开门又吓一跳,官晶华这次勉强还清醒,对青青说:“我没事,我没醉。”
青青就扶着她一路进屋,“太太先生回来了?”
“什么?”
“我说先生回来了,刚回来的,在房里整箱子呢。”
“真的。”官晶华大喜过望,扔了包跑上楼去了,一推门果然郑少秋在整行李箱,见她红红的脸,又是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怎么说她。
官晶华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他,“秋秋,你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你要回来啊,我好想你啊!”就在他胸前蹭,郑少秋按住她,“好了,好了,我想着半夜1点多的飞机就不吵你了,结果你比我的飞机还晚。你很想我吗?你一个人在香港不是挺好的吗?我电话你又不接。“
官晶华笑嘻嘻地说:“我有时侯忙嘛,不过都忙完了,今天项目完成了,我的秋秋也回来了。“
郑少秋拉开她,又看她衣服上全是细粉还有喷彩,头发上也有很多泡沫雪花,“你又去哪里了?夜店?”
官晶华还是往他身上靠,“没有,没有,我就去看了黎明的演唱会,然后在红馆外面喝了几杯啤酒,不是夜店是露天的酒吧。”郑少秋说:“那你玩得很开心吧?”
官晶华还不知所谓地点头,“是啊,黎明太帅了,长得温润又干净,歌也唱得好,“ I I I was born in Beijing,不知命运是谁定”这唱的多好啊,这就是为我唱的啊。”
郑少秋听到这句,“我看你跟他算了,人家追星说傻话自作多情,我老婆现在也这样?”
官晶华捧住他的脸,“我跟他干嘛,他哪有你好看啊!”边说边摸了摸郑少秋的眉毛,笑道:“你看你眉目如画,动人心扉。”说着就不自觉的亲了上去,郑少秋说:“好了,好了,有话明天说,快洗澡睡觉吧!”
官晶华坐到他身上,“我不要洗澡,我好想你。”接着在他脸上一阵乱啃。
郑少秋又不好重力推她,只喊:“晶华,晶华,你清醒点好不好。”话还没说完,官晶华就拽着他的衣服两人一起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