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面前的酒杯狠狠仍在地上,顿时碎片四起。皇帝心里有气,他气自己的女人居然当着众官员家眷的面争吵,太失皇家的颜面。他气茹月如此美貌的女子居然已为人妇,心里的贪婪正一点一点侵蚀自己的内心。他气自己没有一天安静的日子,居然在除夕夜都会出现这两派之争。
场上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可是顾安蓉却送了一口气,辛亏自己的哥哥在这个时候来解救自己,不然接下来受苦的可是自己。
“谁人状告镇西将军,如果被朕查出是子误须有,你镶上的人头可是不保。”
皇帝提高了音量,他虽已年过半百,但是中气十足,帝王的威严还可震慑四方。
刚刚告南宫宸的官员是顾安之的门生伍廷广,是南宫宸军营里一个总兵,主要负责兵器、医疗等物资的管理。伍廷广并不是3品以上的官员,他资质平庸,仕途坎坷,幸而自己的母亲曾做过皇帝的奶母,又投靠在顾安之门下,才得以参加这次皇宫里举行的除夕宴席。
伍廷广被皇帝吓得直哆嗦,他跪趴着来到皇帝脚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伍总兵,皇兄难得空闲,你都要来扫兴,如果拿不出证据出来,你……”三王爷是皇帝的亲兄弟,他并没有跟着这些官员跪拜皇帝,而是来到皇帝身边,似要安慰皇帝。
“微臣并没有说谎……,微臣,微臣有证据证明,证明镇西将军偷换军药,中饱私囊。”
伍廷广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哆哆嗦嗦交到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太监手里。皇帝接过瓷瓶后,从瓶里到处一些白色的粉末并用鼻子闻了闻。
“来人啊,把这个欺君罔上的狗东西拉下去砍头。”
其实皇帝早已控制住了内心的愤怒,他假装再次发怒,故意说要砍伍廷广的头,皇帝是要引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皇上。”
顾安之按耐不住了,这瓶药百分百是有问题的,这可是他悄悄请名医精心研制的。
“国舅,你又有什么话说?”
“皇上,微臣自觉这事可疑。伍总兵历经两朝,做事小心翼翼,又对皇上忠心耿耿,按理说是不会做栽赃嫁祸的时。为还镇西将军的清白,也不冤枉了伍总兵,微臣建议请宫里的太医来验证。”
皇帝在心里冷笑,只要不伤害到国之根本,他乐于看见这样的斗争。
“去把宋太医请进宫。”
宋太医历经两朝,只潜心于医学,并没有参加党派之争,皇帝是信赖他的。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宋太医被请进了宫里。他把瓷瓶里面的粉末倒在手心,细心的闻起来。只见宋太医眉头紧锁,两眼微闭,若有所思。
“皇上。”
宋太医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当一颗一颗细密的汗珠爬满额头的时候,他吓得跪在地上,似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
“宋太医,你发现了什么?”皇帝眉头紧蹙。
“皇上,这药,这药,里面的黄芪,当归,肉桂量不足,加有一些类似于面粉的粉末,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其中还加有……”
宋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聚向南宫宸。
南宫宸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只是难为了一旁的茹月。
这药是茹月亲手配置,里面的药材以及分量她必任何人都要清楚,这可是上好的治疗冻疮的良药,怎么此时在宋太医那里就验证出了问题呢?
场上的人虽不是医家出生,但是也有一二对医学略懂,想必宋太医是不是信口雌黄的。
茹月的心像被什么被拧在一起,焦急、担心溢于言表,看着南宫宸穿过人群,走到皇帝跟前跪下,她再也忍不住就要走上前去给自己的爱人辩论。可是正在此时,她的衣服像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直到她回头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南宫瑾来到了她的身后。
只见南宫瑾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茹月不要这样做。
“说。”
皇帝怒发冲冠,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砸在了地上,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皇后赶紧来到皇帝身边,仔细而又担心的检查着皇帝的手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