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头被盖头盖着,朦朦胧胧中能感觉出将军府雄伟俊严的气势。她用力尽量让自己不要靠在少年郎的背上,可是后背的酸痛越来越强烈。
少年郎健步如飞,累得为新娘撑着伞的喜婆不停的大口喘着气,跟在新娘右侧的侍女发现了新娘的不舒服,于是手轻轻扶在新娘的腰间。
上下过好几次台阶,迈过好几道门栏,终于来到了正堂。
正对大门的厅堂上坐着新郎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开国将军南宫燕以及新郎的母亲司马兰。司马兰同样也是一位奇女子,在战争慌乱的那10年时间里,都可以看见司马兰跟随在南宫燕身边,同样身披战甲,血杀战场,也就是为了同自己丈夫共进退而极少能用心照顾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意外让自己的大儿子从此只能常年汤药相伴,体弱而不能自理。
新娘进门,奏乐。刚那个撒红包的管事又来到了正堂,站在南宫燕身边,主持这场结婚仪式。
少年郎在正堂的大门处把新娘从后背缓缓放下,侍女把新娘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处,引着新娘走向正堂。
侍女微微低头,一边小心翼翼带着新娘,一边悄悄观察新郎。
新郎有气无力的坐在轮椅上,头奄嗒嗒的侧着,要不是被那一身红袍映衬着,脸色应该如死灰一般。新郎口中不停喘着气,不时捶打自己的胸膛。侍女的眼里朦上了一层薄雾,她咬紧自己的嘴唇,让别人不要看见她的难过。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在夫妻对拜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新郎突然喘气不能自控,手脚也开始跟着轻微抽搐。
快快,送少爷回房,送新娘回新房。司马兰既心疼又着急,她让小厮送儿子和新媳妇离开了正堂,随后招呼客人入席。
虽然在嫁入南宫家前,新娘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事实发生在自己眼前时,她内心依然起了波澜,眼里布满了灰色。从出生就不被父亲所喜欢,幸好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大哥哥才能平安长大。本以为可以跟随师父悬壶济世走遍天下,可却被强迫嫁给这个不知能活几天岁月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