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踉跄着回到了南苑,鞋已被打湿,但是额头却有很多的汗水。来到让自己安心的地方,这一刻茹月才感觉到脚部传来的疼痛。
“大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我和夏竹可担心坏了。”
进来的是春桃。在茹月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春桃和夏竹两个人可是担心得紧。春桃的语气中含满了责怪,可手却一刻都没有停歇。她先把一个手炉放到茹月手里,然后赶紧往火炉中添炭,让火烧得更旺盛一些。紧接着又从厨房里面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在茹月跟前,处处提现出春桃的体贴和关心。
身体慢慢变得暖和起来,茹月也让春桃不要再忙,赶紧下去休息。躺在床上,茹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
其实茹月之前就感觉到南宫瑾的特殊,但是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未娶妻的少年郎对女性的好奇吧。哎,太多太多烦心的事情了,等这一切处理完后,要赶快给南宫瑾说上一门亲事。
突然,茹月想起了南宫婉儿,现在她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茹月起身套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她把自己的药箱拿出来,翻开了师傅留下的医书,果然书中记录了如何让女子不怀上孕。
次日天一微亮,茹月就让春桃和夏竹分别去几个铺子,分开卖到了需要的药材。药材分开在几个药铺买,即便懂医的人也发现不了茹月的真正目的,那么南宫婉儿的事情就不会被泄露出去。
傍晚时候,茹月就把药制好了。这次她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一个人来到了南宫婉儿的院里。
南宫婉儿依然没有起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内室里,茹月到的时候,她的脸上才有一点表情。
“嫂嫂,你拿的什么?”
茹月进来后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瓶中倒出一颗白色药碗。她没有立即回答南宫婉儿的话,拿着药,端着水,来到南宫婉儿的床边。
“婉儿,你药是声乐场所女子服用的,可以是其不怀孕。”
听完茹月的话,南宫婉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角开始有了泪水,她闭上眼睛,脸上有说不完的伤心,前几日的不堪又回想了起来。
“婉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的身体重要。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弥补,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你这样每日郁郁寡欢,最难过的就是母亲和身边的亲人。至于其他人,如果因为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此疏远你,那么这个人也是不可依托终身的,更没有必要因此而忧心郁结。最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让伤害过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要做到这一切,就只有让自己先好起来,不然只会让伤害过我们的人逍遥法外,关心我们的人跟着难过。”
与其好言相劝,不如让南宫婉儿认清现实。茹月也是担心她语气太重会加重南宫婉儿的难过,可是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这事也不能向第二个人说,只有让南宫婉儿快点振作起来。
“这药吃不吃由你自己选择,我随时等着你来宸苑。”
茹月说完后就离开了南宫婉儿的内室,她要让南宫婉儿一个人好好想想,是从此消沉下去还是从此让自己变得更强大,需要她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