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在回府的途中已经哭晕厥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自己内室的床上。
“小姐,你喝一口参茶。”
春桃把准备好的参茶端到茹月床边,一口一口喂到茹月的嘴里。
“春桃,我要见母亲。”
茹月只吞了几口参茶就再也喝不下去,她心中担心这南宫宸。俩人已经经历过生离死别,上次伤心的那个人是南宫宸,这次换着茹月了,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总是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
“小姐,你别着急,夏竹已经去请老夫人来了。只是听说三小姐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听完春桃的话,茹月陷入了沉思。在宴席上她就发现了南宫婉儿的异常,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相问,只等回家后再谈。加上顾安蓉突然的提亲,茹月更加坚信,南宫婉儿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这事和夏景言有关。
“月儿,你终于醒了。”
司马兰赶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想必在路上肯定很着急。一波刚停一波又起,南宫府好久没有安宁了。
“母亲,大郎他……”
“都是我不好,拿去军营里的药是我配的。是我害了大郎,是我不知轻重,母亲……”
话还没有说完,茹月就开始哽咽起来。她内心是着急又自责。给军营提供药是茹月的主意,她从南宫宸那里得知西军营里的大部分将士都长了冻疮,用了药也不见好,这才有了这个主意。南宫宸给她说过私自给军营送药是违规的,但是南宫宸不忍军中将士在寒冬中受如此苦,于是同意茹月的建议,但是只需要配少量提供给南宫宸信得过的将士服用而已。
药是她亲自配的,里面的成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刚在宴席上宋太医验的药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肯定是被别人偷梁换柱,把这副有害的药装在了自己的瓶子里。
司马兰拿出手绢,帮茹月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月儿,你不必伤心,宸儿他会没事的。”
“母亲,我这里还保留有药方,我拿去宫里给皇上说,这药没有毒,宴席上的药肯定被别人换了。皇帝会相信我们的,一定会放大郎出来的。”
茹月泣不成声,几乎声嘶力竭。她既难过,又要努力说服司马兰让自己去皇宫为南宫宸伸冤。
“月儿,宸儿他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你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如此伤心的茹月,司马兰也跟着一起伤心起来。
“不,母亲,我现在就要进宫,我要见皇上,我要向皇上说明一切。他们要抓就把我抓进大牢吧,这一切并不关大郎的事。”
此事的茹月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她从床上起来,来到放药箱的桌子边,一阵急促的翻找。原来她是在找药方,当药方被找到的那刻,她就准备冲出房间,恨不得立马就到皇帝的跟前。
“月儿,你回来,我告诉你实情吧。”
在回府的路上,南宫瑾就把这次计划说告诉了司马兰和南宫燕。南宫瑾希望自己的父母假装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计谋,也不要把这个计划告诉第三个人,只等时机成熟。
司马兰原本也是打算不让茹月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在外人的眼里更显得这事的真实。可是她没有想到,茹月对自己的儿子居然如此用情,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进宫为南宫宸分辨。
司马兰把房间里的丫鬟等下人全部都支了出去,她本是习武之人,很轻松的就把茹月拉回到了内室。
司马兰终于向茹月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只是南宫宸的计谋而已。南宫宸掌管西军营不久,就暗中查出军营中有人克扣药材,偷偷把劣质甚至假药参进士兵用的药里面。军中士兵想要看病,还需要自掏腰包。虽然操作的人做得偷偷摸摸,但是营中已经怨声载道,如此长此以往,军心不稳,势必影响到江上的稳定呀。
南宫宸把这事于南宫瑾和夏景轩商量,最终三人边决定出一个计策:先别打草惊蛇,以便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于是有了南宫宸私带药物入营,这样断了幕后操作者的利益,自然会得到报复。这不,就有了除夕夜宴会上的一幕。
茹月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她也知道了南宫宸的良苦用心,她不能让这次计划功败垂成。于是外面的人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只听得见茹月越来越大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