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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惊长安 第79章 有些乏了

作者:啵啵菜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12-14 04:52:38 来源:文学城

“大人可是有些累了?船舱中有休息的地方,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程梁看着垂着脑袋的迟昱,有些关切的说道。

迟昱点点头,“的确有些乏了,不用了,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吧,等去追我们的人走远了,就回酒楼吧。”

“好,”头顶是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来了几人送了软垫和毯子给迟昱,“大人,渡口附近多了些人,怕一时半会得委屈您在这儿等一下了,小的已经派人去酒楼告诉县主了,那边若是有消息会有人来说的,大人您先休息。”

迟昱点头,靠着摇晃的船板便闭上了眼睛,送东西来的人看见满是疲态的迟昱,轻声摒退了众人,吹灭了几盏灯,又吩咐好守着四周的人才走上去,迟昱睁开眼看了一眼,又继续闭了眼休息。

长福酒楼

门内一个身形矮小,穿着褐色粗布衣衫的男子正焦急的踱步着,没多时又陆陆续续走进来了几个人,几人都互相警惕的看着,踱步的男子也站到了角落,互相怀疑的看着进来的这几人。

正当门内气氛诡异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县主马上就到,”几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

“公子,后面有人跟着我们,马上就到了酒楼了,是去前门还是后院?”程一隔着帷裳小声说道。

“去前院,待会你找信得过的医师去酒楼,还有尽量多找几个,有人问就说伤得颇重,手臂骨折,摔到了脑袋,二哥,一会马车停下你便直接抱着我冲进去,速度快些,”程一和迟珩都点点头,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迟珩便抱着迟鸢下了马车快速的跑到二楼去,石阶上还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上了二楼隐入拐角,迟鸢麻利的跳了下来,吓得迟珩以为自己没抱稳,还伸手接了一下,看见她回头笑了以后,便无奈了叹了口气。

迟鸢不动声色的把手缩进了袖子里,还是被迟珩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鸢儿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我没事呀,二哥,我好得很,”迟鸢说完便心虚的想要溜走,却被迟珩抓住了手,看着迟鸢皱了皱眉,便把她的手拿了出来,看见手指上的小口子还在渗血,不由得生气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迟鸢心虚的把手拿了回来,“二哥,做戏要全套,总要留下一点证据才让那帮人相信,一切并不是巧合,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伤成这样对吧,不碍事的,一会就好了,后院还有人等着,我们先过去吧。”

迟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衣袖里的药粉洒在了迟鸢手上,又用手帕包了起来,“待会好好包扎一下,下次不许这样了,想做什么告诉二哥好了,听到没有。”

“嘻嘻,好,走吧二哥,”迟鸢笑着拉着迟珩的衣袖便一起去了后院。

后院的人着急的看着门口,总算盼来了迟鸢,一人赶忙上前迎了过去,“下官元时见过县主,见过中郎将。”

“元大人可是看到了什么?”迟鸢虚扶了一把,等元时站起来了以后,便带着他走进了屋里,屋里三人都站了过来,欲言又止。

“程一,带人守着,不许靠近这间屋子,元大人,你先说,”让几人坐下以后,迟鸢脸上也带着急切的神色。

“下官按照县主的吩咐,自县令府出来以后便带人守在了湖月楼各个出口,也让人假装客人去了楼里,楼里的人除了看到一掷千金的客人并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直到听到发生了扰乱,外台的客人全部被请了出来,守在一个侧门的兄弟发现了不知从何处驶来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都是……”元时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迟鸢看着元时,也有些着急。

“都是豆蔻金钗之年,甚至还有更小些的雏妓,打扮各异,每个人都被捆住了捂住了嘴,被人或拖或拉,带进了侧门,恐怕这湖月楼干着其他勾当,甚至还有娈童……”在看着迟珩黑了脸后元时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吗?”倒是迟鸢声音未变的问道。

“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多人,是有人骑马走了以后才来的这些马车。”

“还有人在哪儿守着吗?”

“有,下官回来告诉县主这些事。”

“你且先等一下,程由你可发现了什么?”迟鸢听完以后看着一旁着急的程由。

“回县主,小的按照您和程大的吩咐派人去跟踪了哪些一掷千金的客人,果真如您所猜测,哪些豪掷千金的客人并非是真的富商蓄贾,有赌场的赌徒,也有大字不识的农户,地痞流氓也不在其数,他们在清场后都通过不同的道路去了同一处宅子,进去时穿着昂贵的绫罗绸缎,出来时却是低廉的粗布麻衣,有的甚至没有鞋子,出来后又去了不同的地方,赌场,花楼,有的则是回去了,也有背着背架准备去渡口的力夫,那些人我都抓了起来,暂时关在了县令府,有几个去了赌场没有找到。”

“你呢?”迟鸢听完看向了另一个人。

“回县主,小的负责审讯您先前吩咐抓的从县令府出去,却没有回自己登记在册的地址的人,那些大概的说辞就是,自己是许县令邀请来的,平时不过是酒肉朋友,问他们为何不听从命令回去,他们说是去找乐子,去听曲,直到上了刑才说自己想要在湖月楼那人面前留个名,说许楷被抓了,想让他们注意一些,其他人依旧被守着,那人还说了,若是打起来,县主和二位将军不一定有胜算,湖月楼豢养了近两百人武艺高强的打手,手段狠厉,他们也是见识过的,就连许楷在那人面前也得奴颜婢膝的,他说想求县主饶他一命,其他的就没说了,有两人想咬舌自尽被拦住了,没死成,说话有些含糊。”

“你呢?可发现什么?”迟鸢越听表情越暗一分。

“回县主,渡口多了些运货的大船,用马车一车车拉去渡口的,一马车上只有小小的一堆货物,用麻布盖了起来,即使货物很少,那些马拉着也很吃力,走的非常慢,负责检查的衙役看着清单上写的是农具,也放行了,小的怀疑是其他的重物,看到一车以后,小的便让几人跟过去看了,货物都是从小巷拉出来的,有人守着,便不敢靠太近,便远远的看到了就来告诉您了。”

“程由,你现在去渡口,去程家漕运船告诉我兄长和元名,所有人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到城内,介时所有城门关闭,不许放任何人出城,让他们假装力夫进城,不要太过张扬,只要一进城,即刻关闭城门,程一,你去通知把守在各个城门的御龙军和衙役,鸣镝为信,若是有人强闯便活捉,必要时手段可狠辣些,不要伤及性命,当然首要是顾好自己,”迟鸢说完便看向了迟珩,“二哥,你便与我在去一次湖月楼,这一次恐怕……”

迟珩却摇摇头,“不妥,你我二人,加上带来的侍卫,不足二十人,其他人还在城外,若你我此时前去,不仅提前暴露了自己,还可能打不过。”

听他说完,迟鸢才恍然大悟的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那眼下该如何?”

“眼下该拖延住城中各处的动作,今日许楷被抓,衙役多不知情,让衙役去湖月楼,守城的人严加盘查,拖延些时间。”

“好,我记得程掌柜说,元江的县尉和许楷一直不对付,是吗?程掌柜?”迟鸢说着还疑惑的看向了默默坐在一边的程长贵。

程长贵自进门来一直呆愣的听着,突然听到了迟鸢在问自己,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是的县主,那县尉姓于名威他如今三十七八,以前负责元江刑案一类,因公正严明,做事负责,在百姓中口碑也不错,自从许县令来了以后,他便没了那么多权利,做着一些巡逻,寻物,之类的事。”

“可还能调动各处县兵衙役?”

“应该能,草民也不知,”程长贵踌躇的说道。

“程掌柜既知道他,那便劳烦程掌柜找一个相熟的人将许楷的令牌送去给于县尉,带他来见我,务必要快,”迟鸢说完把令牌递给了程长贵,面色沉沉的想着今日的事。

程长贵接过令牌便小跑了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县主,已经送去了,您派人找的郎中都来了,被草民留了下来,让他们喝了茶在回去。”

“有劳程掌柜了,”迟鸢精致的眉眼满是疲惫,手指漫不经心的叩着桌子,眼睛却时不时往外瞥。

“二哥,我越来越没有头绪了,一切发生的太莫名其妙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迟鸢打破了寂静,撑着脑袋看着坐在旁边的迟珩。

迟珩听到妹妹的声音,抬了抬眼皮,伸手摸了摸迟鸢乱了些的头发,安慰的说道,“怎么,这就迷茫啦,你可是一向有主意的,没事,二哥相信你,咱们鸢儿就是最聪明的,要是觉得累就休息一下,凡事不用硬撑,还有大哥和二哥呢。”

迟鸢鼻子一酸,别过头去,前几个月差点就死了,她好像都没有哭过,如今二哥心疼的眼神和语气,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县主,人带来了,”门外响起了声音,迟鸢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跟在小厮后面的精壮男子,一身黑衫,警惕的看着四周。

“进来吧,哎,不用跪,坐哪儿就好了,”迟鸢让于威进来以后,看着想要跪下的于威出声制止,“你便是于威?于县尉?”

于威看着坐在上座的二人,身形高大些的男子神色不辨却有股疏离的冷意,另一个身形瘦弱的形似女子,却看着更好相处些,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处,实打实的貌美和贵气,一眼便看出不是寻常人。

“是,下官是元江的县尉,于威。”

“这位是中郎将迟珩,我是他的妹妹迟鸢,深夜唤你前来,事关重大,你也看到了我们派人送过去的令牌,元江县令许楷与贼人勾结私铸官银一事,如今已入狱,县衙相关人员已入狱,如今各处事宜需要你的协助,你可明白?”迟鸢轻描淡写的带过二人的身份,仔细的说道。

于威面上没有太多表情,逐渐睁大的眼睛却表明了他的震惊,“您是江陵县主?这位是中郎将?您二位是卫国公的……”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话你可得好好记着,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应知晓当中利害。”

“是下官僭越了,还请县主和将军海涵,下官定铭记于心,唯命是从,”于威赶忙站了起来,半跪行礼道。

“我们需要于县尉半个时辰内调动今晚所有在城内的衙役和县兵,去守住各个出口,不允许所有人出城,鸣镝为信,鸣镝声起,即刻关城,强闯者可断腿伤身,别把人杀了,除了守城的人,其他人在县衙听候命令,于县尉可明白?”

于威面露难色的说道,“不瞒县主,下官虽是县尉,但下官的话在县衙并不管用,如今这县衙……”

迟鸢把手里的令牌放在了于威面前,“我说你的话有用,那便有用,许楷与私铸官银一案有关,已被抓捕归案,今夜事出从急,你也不要声张,若有人不服,抓起来便是,你本元江县尉,在其职,司其事,先前并不算你渎职,而是许楷专权,好了,我也不再与你多话了,快去吧。”

于威震惊的听完迟鸢说的话,接过令牌,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闲散数年,终于不用受到许楷的压迫了?自许楷上任,最初还是好同僚,可渐渐的就不让自己接手衙中事物了,说是自己渎职,还破格安排了好几人接替自己的工作,想要异地任职,他又拒绝写举荐信,哪怕自己去州府,却因为不符合任职条件,又受到他的言语苛责,还有威胁,俸禄又被他以渎职的理由先是延发,后又罚了许多,如今,一夜之间,似乎变好了。

“愣着干什么?”迟珩看见呆愣的于威,提醒了一声。

“诶,好!下官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完跑出去又跑回来行了礼又跑了出去。

“他可信吗?”迟鸢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程长贵。

“十有七八,草民在元江待的日子里,听到的都是他经常在许县令那儿吃瘪,说是又被当众责骂,许县令带过手下人来酒楼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没有他,于县尉家中夫人做的一手好条头糕,秋冬两季都会在酒楼做上几个月的糕点师傅,说是补贴家用,因为酒楼秋冬两季会售应季茶点,在这儿也做了好几年了,春夏两季他们一家做了个小推车,卖豆花。”

“他家中人口可多?”

“是,听于娘子说过,他家算是四代同堂,于县尉的祖父母尚且健在,两个女儿,两个儿子,父母年纪也大,要顾老人,又要顾幼儿,忙不过来,便请了人照顾他的祖父母,所以开销也大些。”

“唔,照理来说,他作为一个县尉,不仅有俸禄,还有食禄,理应够他一家温饱,谈不上富贵,却也足够,为何还如此拮据?”迟珩问到。

“于县尉不是本地人,在元江没有房地,先前租住的房屋是官家的,于娘子说上一个县令被调任前体恤他们压力太大,给免了房租,因为那房子本是元江州府为了留住上一任县令分配给他的房屋,县令调任以后便成了县衙的,后来许县令来了,便要求他们给了房租,租金他们也愿意给,后来官府说是要征用,如果不买下来,他们便要立刻搬走,没法子他们便重新找了房子,家中人口多,便往远了租,租金便宜,又怕短了孩子的学识,上学堂不方便,便租在了城边,可大房子还是贵,所以就拮据了。”

“倒是个务实人家,”迟鸢说到,仔细的把佩剑挂在革带上,又转头叮嘱道,“二哥,你待会小心些,若是有危险便走,你本就误食了许多软骨散,万事切记顾好自己。”

迟珩无奈的笑着,抚平了迟鸢翘起来的头发,“你二哥没那么弱,倒也还好,又没有天天吃,有时候运气好还钓了些鱼呢。”

迟鸢看了一眼迟珩,轻轻的叹了口气,点头。

“县主,大人他们快到了,是直接到酒楼吗,还是有其他吩咐?”

“酒楼在别处可有大些的仓库,离城中近一些的,”迟鸢看向程长贵问道。

“有,在临近江安街的一处宅院,是平时粮行仓储的地方。”

“好,那你便去告诉我大哥,从御龙军里挑十个身手好的来酒楼,其他人便由你带去仓库,一时间出现太多人恐怕会引人注目。”

看着来人走出去,迟鸢的心跳的如同鼓点一般,莫名有些焦躁不安,“许是没休息好,”迟鸢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鸢儿怎么了?”迟珩看出了迟鸢的心不在焉,关切的问道。

“二哥,我没事,走吧,去偏院等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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