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似锦,想想心都美化了,覃家耀对自己的未来又充满了希望,“那就麻烦楼主了!”
“哪里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本楼主身上!”
“楼主来生意了!”一个小厮急忙跑来请白若沉前往客厅接待客人。
白若沉来到客厅看见眼前的男人穿得如此寒酸,顿时心情就不太好了,还以为是什么大生意呢,谁知道!
“你的生意我们的韩江二楼主接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和这位韩江公子一一道来,他会帮你解决的!”白若沉走到韩江跟前,“韩公子,这笔生意你一定要办好,一直以来本楼主都以为你只是听风楼的门面当担,现在证明你不是靠脸吃饭的时候到了!”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韩江一脸的不屑。
“当然是夸了,这笔生意你负责!”话一说完,白若沉便大步而去。
韩江无所谓,都是生意,谁负责还不都一样,“说吧,什么事?”韩江看一眼眼前这个粗汉子,脸方正,身材魁梧,四肢发达,头脑一定很简单。
周六走到韩江前面,把一两散碎银子拍在桌上,“这有一两银子,我要你们帮忙找到我婆娘让她跟我回家!”
原来只是找人,韩江看着桌上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怪不得白若沉跑得那么快。
最近也没什么事,韩江就帮帮他,“把情况说来听听。”
“我叫周六,家住西街的满村里,我婆娘叫李莲,家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周六把家里的情况详细说给韩江听,他和他婆娘李莲都在苏家的染布坊干活,日子过得还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他婆娘突然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家过,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孩子整天哭闹着要娘,孩子和老人都要人照顾,周六思量听风楼专门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办事效率极快,所以他就拿攒了两个月的工钱来听风楼让他们帮忙找回婆娘。
周六说完情况,韩江沉默了,“怎么,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有本事找到我婆娘?”长安街的人都说世上没有听风楼办不成的事,所以自己才忍痛拿一两银子来找他们帮忙办事,这个二楼主都不回应一声,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为难,难道听风楼只是徒有其名,连个人都找不到。
韩江目光一沉,“只要没有死或者死了还剩骨头,听风楼都能帮你找到,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后天再来。”虽然是一两银子的小生意但人家都亲自上门了,韩江就破例帮他一次,以韩江的性格也不可能要他这个穷鬼加钱,韩江可不像白若沉那个钱罐子,价钱不满意就让对方加,不加就让他们滚蛋。
周六惊喜到两眼冒星光,“韩二楼主真的有这么快吗?只要两天的功夫你们就可以找到我婆娘了?”
“既然不相信听风楼的能力便拿钱走人。”这个男人不相信听风楼,他听风楼也不缺这一两银子。
周六笑呵呵的赶忙道歉,“相信,我相信听风楼的能力,事情就麻烦二楼主帮忙了。”周六再次摸了摸放在桌上的一两散碎银子,这一两银子可以让他和朋友潇洒十天了,吃狗肉,喝竹叶青,他好不舍得呀,但为了找到婆娘他忍痛把手拿开了,“那,那个,钱就放这里了,你可要收好了,不见了我可不会再给!”
韩江满眼的不屑,“你可以走了。”韩江最鄙视这种嗜钱如命的市井之徒,不就是一两银子吗,他有必如此恋恋不舍吗,这个无赖这样就算了,连白若沉有时也会这样。
“好好好,韩二楼主一定要记得帮我找人,后天我再来,再来啊!”走时,周六还回头看了几次桌上的一两银子。
“这钱赏给你了!”
“谢谢少爷!”提茶壶进来的三千毫不客气把钱揽进了自己的钱袋子。
“吩咐二楼十房的郝钱和大腿去找人。”二楼直属韩江管辖,听风楼分为一二三楼,楼下分房,房中分厅分室,三楼有十房,十房有千厅,以长安听风楼总部为中心,房厅分布在天下各地。韩江不明白白若沉为什么要这样规划听风楼,一二三楼,一楼一房,一楼二房。
“是,三千马上去办。”
吩咐了任务,韩江便离开客厅到书房练练字看看书什么的,他们听风楼每天接到的生意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百笔,只有大的生意他们几个楼主才会亲自去处理,一百两银子以下的生意一般都交由手下去办,这次这一两生意,韩江是闲着无聊才会亲自听那个周六说。
书房里。
韩江看见白若沉在写字,便走近,一看,“官场十大箴言,你要入朝为官?”韩江好奇白若沉怎么写这种东西。
“没有,好好的听风楼楼主我不做去做什么芝麻小官。”白若沉点了点墨。
“那你这是?”
“我们家的账房不是做梦都想去做芝麻小官吗,这是给他写的!”
韩江有点感兴趣,“你还真的让他去。”
“有好的鸟巢就应该让良禽飞去,不从别的树上摔下来他就不知道听风楼这棵大树多安稳。”白若沉想到得意处下笔更快了。
“一,良禽择木而栖,找一个好的队伍站着,二,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话不能乱说,礼物可以不拿但要广布恩泽,三,上级永远都是对的,在没有鸠占鹊巢之前万万不能得罪上级。”韩江都看不下去了,“你确定这是为官的箴言,这分明就是狗官的那一套,你想让他做贪官?”如果做官的都像白若沉写的这般做那整个朝廷就乌烟瘴气了。
白若沉停下手中笔,“官没有好坏只有大小之分,朝廷没有清官只有忠于皇帝或忠于自己的官。”白若沉为人极端,他认为的事都是对的,即使是错的,那也一定是别人错,反正不会是他错。
“我父亲就是一个好官。”韩江不同意白若沉的说法。
白若沉不想伤了兄弟之情才说得委婉些,“所以伯父没有好下场被流放塞外含恨而死。”韩澈选错了阵营当了替罪羔羊。
“问件事情?”韩江很明智转移了话题,白若沉太偏激,和他争辩,他不会让你严重怀疑你一直侍奉为真理的东西是妄言,那他就不是白若沉!
“你不耻下问,我自然会不吝赐教,请问。”白若沉继续编写官场箴言。
“为何听风楼的组织结构,楼房厅?”韩江一直纳闷这个。
“小时候我家里特么穷,我们村有一个姓夏的大地主,他家的楼房高三层,每一层楼都有很多客房,房间里分有很多客厅、前厅、偏厅。”白若沉特别羡慕那个大地主的儿子,小时候他总幻想自己也是那个大地主的儿子就好了,吃穿就不用愁。
韩江听了心里有种不自在,这就是他这样规划听风楼的原因,小时候羡慕别人家的楼房,儿时没有得到的东西,长大后有能力得到了就时时刻刻显摆,毋庸置疑,白若沉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别的问题吗?”白若沉就是羡慕那个大地主的儿子。
“没了。”韩江自行找了一本古典先籍来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知道白若沉喜欢看书是不是这个原因,本想问他为何读书,见他在认真写字,韩江便没出声打扰。韩江把双眸收回书上时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见了,在纸上写字的是他的左手,他是左撇子?韩江放眼再看一次,见他又换了右手,和他相识五年了,现在韩江才知道原来他左右手都可以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