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拉克的奇妙漫威之旅 第19章 自由

当晚，彼得和梅没有等到本的电话。梅安慰他们说，可能是事务繁忙，毕竟他们有一大堆行李，还要马上转航飞往索科维亚。

第二天同样没有接到来电，梅笑着沉默了。

第三天，第三天还没有过完的时候，神盾局的人上门了。

伊莱站在沙发背上望着梅，看着那个火辣性感，却又不失稳重的女人跪坐在门口。她扶着门，肩膀止不住地抖动。

伊莱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据说悲伤到极点的时候，人是流不出眼泪的。

小猫头鹰失去了听觉，因为他不停地使用魔法。即使预感已经确定了理查德的死亡，可他仍希望通过密楔蒂斯法系的“听风咒”，捕捉他的消息。

风会带来远方的消息，远古的先知通过倾听风的话语来了解世界。尽管这会有一定的延迟，甚至是很大的延迟，但伊莱认为这样或许更好。

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听到有的风在讨论理查德和玛丽在法国巴黎度蜜月的故事。

有时候他觉得，人死掉会更好。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危险。

外星人入侵，恐怖袭击，世界崩溃，像伏地魔复活的危机一样遥远且真实。他知道一切都将发生，这是漫威世界里命中注定的。

死掉的人不用为未来担惊受怕，而活着的人还需承受生活的重压。在这个荒谬的世界里，没有人能保证彼得和梅能够远离苦难，安全地活下去。

梅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伊莱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那些她爱的、和爱她的人早已离她而去了，但她依旧能好好活着。

做饭，叫醒彼得，询问他和哈利先生想要吃些什么。打扫，然后守着电话和新闻，催促着彼得洗澡睡觉，继续守着电话。

她能一直坚持到神盾局的人敲开了她的家门，然后崩溃似地瘫坐；也能站起来搂着不知所措的小彼得，亲吻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梅不需要他的帮助，至少伊莱这么认为。

可彼得呢？

伊莱不敢面对这个孩子。

……

入夜，年幼的彼得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连续做那些让他幸福快乐的美梦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父母又一次离开了。而这次，他们不光离开了，还带走了自己的本叔叔。

今夜，月色消隐，星光明朗。

是个适合占卜的好天气。伊莱想着。

他站在窗边，静静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突然，他的羽毛隐退，身型拉长。正在监视的特工们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正准备拿起手机进行报告的时候，两束急促的光束从对面的窗户里射了过来。

男子向后翻滚试图躲避，却被反弹的第二道魔咒击中了脚踝。而他的同伴，则因想要靠近墙壁而吃了他险险躲过的第一道咒语。

思维开始发散、眼皮变得沉重。两人僵硬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在帕克家的四周，一道道闪烁着微光的魔法印记显露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它们相互呼应，扭曲着人们的思想，配合逐渐撬动的命运齿轮，驱逐此地的麻瓜。

路过的人们渐渐产生了想要离开此地的想法。许是一通的电话，他们不得不动身前往其他的地方。

试图赶来支援的特工们有的莫名卷入了□□的战火、有的汽车被偷走了轮胎。

在更接近目标的时候，他们可能会突然接到来自上级的紧急调令，而后在同伴的通知下，因身份败露而选择速速远离。

《预言家日报》曾做出猜想，精通占卜的巫师可能同样精于战斗。

这句话的逻辑巧妙地建立在：人们通常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预言，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冷静理智地面对不好的未来。

于是，一个生意长久的占卜家往往需要具备一定的武力去对付那些喜欢胡搅蛮缠的家伙。更何况，他们能够通过洞悉对手的思想和行为，提前做出防范。

这一猜想曾得到了巫师们的广泛认可，但却由于占卜巫师的稀有而缺乏可以印证的实例。

魂穿的伊莱点了个赞，并在入学的第一年熟练地背诵了图书馆能够查阅的大多数退敌魔咒。

……

沉睡的彼得皱着眉头发出梦呓。

这样可不行。伊莱用怜悯慈悲的目光打量他，可惜他再也发不出声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摘下缠绕着眼睛的深蓝色布条，布条的内部刻满了歪歪曲曲的咒文。

如果彼得还醒着，他会发现这个陌生的少年拥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像哈利先生一样。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星光闪烁，似有银河。

祝你好梦，他在心底默念。

没有了遮挡，先知的双眼开始发出光芒。他的眼里星辰流转，排列出一个复杂玄妙的图案。光芒投映在空中，象征着安详睡眠的咒文影射进现实，又似被风吹开般飘散。

一段如丝绸般覆在彼得的身上，另一段从门缝底下钻出，朝着梅的屋子晃晃悠悠地飞去。

他擦了擦眼角渗出的血迹，避免床上的孩子沾染腥红的气息。低下头，亲吻了重新微笑起来的睡颜。

祝你好运。他在心底默念，一如几天前制作护符时的样子。不同的是，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住，不断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吱声。

还撑得住吧。伊莱估算着自己生命力的流失速度。

接着，他左手捂住心口，右手覆在彼得的脸上，神父般庄严地在心里祈祷：死亡回避。

下一秒，男孩的鼻子和耳朵飘出若有若无的黑色烟雾；作为代价，先知的右手崩溃，连着披肩一起化为飞灰。

让我来为你看看，看看你的未来。伊莱跪在床边，用仅剩的左手拭了拭汗水，然后两人额头相抵。

思维扎入水面，像被未知生物撕扯般的，拉入无尽的黑暗深处。

几秒钟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因脱力瘫倒在床脚。“咚”的一声，如果不是安眠咒已经生效，这怕是会吵醒屋子里的所有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甚至流不出一滴泪水；他张大嘴巴，因痛苦想要发出嘶哑的哽咽，却传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这个世界里属于彼得各种各样的、充满死亡的未来。

在银行抢劫中被误杀、因见义勇为而毙命；被变异蜘蛛的啃咬后窒息，在外星入侵战里牺牲；因保护梅姨而死于车祸，被同学的父亲枪击而亡，被失手的蚁人一脚踩死……

命运忠实地记录了彼得·帕克所有可能发生的死亡，并在梦境里为无能为力的先知一一展示。

帮帮我，理查德，帮帮我。这个浑身萎缩，发着抖的绝望老人使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拿出口袋里因失去核心而破裂的水晶碎片。

水晶碎片躺在他的手中，毫无反应，甚至在伊莱想要向里面注入魔法时，直接湮灭成了齑粉。

“理查德。”伊莱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只剩下一次机会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选择纠正了被蜘蛛咬伤后因剧毒未清理干净而窒息死亡的命运。

你该走了，别再为他们带来麻烦了。

这个老人用独手支撑起身体，在肌肉的痉挛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把五枚金加隆整齐地摆在桌面上，又向着屋内二人的方向痛苦且优雅地行了一次斯莱特林的告别礼。

随后，窗户被打开，一只棕灰色的猫头鹰在监控的注视下摔了出来……

本来预期是更惨的，但是忽然感觉在痛苦中依旧保持克制且优雅的结尾可能更符合斯莱特林 冷静先知的人设（通俗一点就是死要面子），于是又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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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