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拉克的奇妙漫威之旅 第17章 错误从未更正

“小伙子们，别磨磨唧唧的了。”柳敦太太催促着。

这位女士自前些阵子起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躁，不过考虑到这是学生们的毕业旅行，她还是按捺住了性子。

“艾利克斯，别掉队了。我们人很多，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太够，尽量快些。”

正和兄弟们疯闹的金发帅哥敷衍地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收敛了点。等到柳敦太太消失在扶梯上，他搭着同学的肩膀，低声问：

“托德，我跟你说。克里斯塔和布莱克那么漂亮，你真觉得我们有机会泡到她们吗？”

他的死党反手搭上了艾利克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哥们，这个事情需要技巧。比如你需要让女孩们对你产生好奇心，机会就来了。”

“可是……”

“别可是了，先上了飞机再说。到不了巴黎，你本事再大也没用。”

等他们抵达检票处的时候，柳敦太太正安排他们排队检票。由于去得最晚，艾利克斯掉到了队伍的尾巴。

“也许你可以看看这本书。”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艾利克斯耳边响起，这把男孩吓了一跳。

他慌忙取下耳机转过头去，发现一个矮他一个脑袋的光头男人正盯着他。光头男的脸上用白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符咒，这让艾利克斯瞬间意识到他可能是某种信仰的教徒。

“抱歉，我暂时……”

美国崇尚信仰自由，即使稍微感到了冒犯，但艾利克斯也只是推辞了下。

更何况，他本身也有些迷信。毕竟在这趟旅程之前，他特意去找学校里有名的神婆同学要了一张平安符——只不过出发前被他的老妈当作贴纸撕掉了。

“死亡不是终点。”光头推销员打断他的话，将一本杂志递到了他的面前。

“《reality beyond matter（现实之外）》，”艾利克斯默念书名，突然感觉有些亲切。

“死亡就是你的终点，”柳敦太太突然出现在艾利克斯身边，将男孩扒到自己身后，“你再敢骚扰他们试试看。”

“Hare Rama （哈瑞·茹阿玛）。”光头男硬生生地念到。

“滚开。”中年女老师充分发挥了她平日的威严，拔高声音打断了光头推销员的话。她现在活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护仔母鸡。

看着光头灰溜溜地走了，柳敦太太仍旧骂骂咧咧，似乎这样让她之前积压的烦躁舒缓了些。

她没注意的是，那本书留在了艾利克斯的手中。男孩粗略的翻了片刻，就将它收进了包裹里。

让女孩们对自己感到好奇。艾利克斯在心底琢磨。

......

“嘿，先生，轮到你了。”机场检票员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男孩的目光依旧在四处游离，似乎在寻找什么。

“请回答以下几个问题，”检票员用笔敲了敲桌面，“您的行李是自己收拾的吗？”

“是的，女士。”

“行李物品是否转交他人之手？布朗宁先生？”

“啊，啊，没有。”

“你有收到过奇怪的包裹吗？”

艾利克斯晃了晃手中推销员塞给他的杂志。

检票的女士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她低头继续写着什么。

艾利克斯好奇地望了一眼。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检票员在他的机票上写满了“死（death）”字，但只是一个晃神，发现她依旧在例行填写他的护照信息。

等他夹着书，拿着签好的机票回到队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托德，我……”

话还没说完，艾利克斯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袭击了。

“是猫头鹰！” 他从四周的嘈杂声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男孩护着脑袋，挥舞着手臂做出抵抗，却发现那只凶猛的猫头鹰似乎对准了他的右手。而他的右手还握着前往巴黎的机票。

尖叫声，行李的拖动声，人群吵闹喧哗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这个畜生，离我的学生远一点。”柳敦太太从人群中逆流而上，将自己的手提包扔了过去。

那件鼓囊囊的女士白色手提包击中了猫头鹰，打得它一个趔趄，却依旧没有阻挡攻势。

她还想扔过去些什么，却碍于自己的力量不足，还害怕伤到了艾利克斯。

“用书，用书。”柳敦太太喊道。

艾利克斯弯着腰，将右手的机票揣进荷包，并把夹着的书握在手里。他侧仰起头，一手挡住脸，一手胡乱地挥舞。

小猫头鹰往上飞了飞，似乎在犹豫着。不过下一秒，它就降低了高度，试图袭击男孩右侧的口袋。

“艾利克斯，我们也来帮你。”

看到猫头鹰降低了飞行高度，一旁边缘OB的托德将书包脱下当作武器，加入了战局。

有好几次，伊莱险些直接将机票撕碎，但是男孩总在关键时刻用那本书将他挡开。

随着体内力量的流逝，伊莱被书击中的地方传来让他晕眩的痛感。他想要动用魔法的力量，却发现魔力的流转被短暂地阻断了。

那本书有问题，伊莱的直觉提醒他。

小猫头鹰躲过了艾利克斯的挥击，却被来自身后的书包扇到了地上。

“我打中它了，兄弟们快来。”

“停下，停下。”

“哈利先生。”

伊莱疲惫地瘫倒在地上，他闭着眼，似乎听到了梅姨慌忙的叫喊和彼得尖利的哭声。

……

这场闹剧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机场的警卫们拿着盾牌姗姗来迟。

伊莱挣扎着翅膀还想做点什么，却不料这一动惊起了人们的呼声。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抱歉，十分抱歉。”

女人将猫头鹰护在怀里，用外套将它遮掩得严严实实。她不断弯着腰向四周年轻的孩子致歉，并试图上前查看受袭者的伤势，却被柳敦太太挡了下来。

伊莱太虚弱，也太累了，那种死亡的预感如山一般压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命运洪流里原地挣扎的鱼苗，他突然不想去抗争了，他想要安静地休息一会。

就让他安静地休息一会吧。

可他听到了彼得带着哭腔的声音。

“哈利先生。”

周围传来梅姨不停道歉的声音，和陌生的、尖酸刻薄的指责。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伊莱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忿，他想要呐喊，想要咆哮，想要辩解。

他不为周遭陌生人的指责而感到动摇，但是他听不得梅姨不断重复的道歉声。这让他难过，让他心碎。

孤独且不被理解，这是先知一生的宿命。他想起了特劳妮教授的话。

那是死亡的味道，不知道是纯粹的黑魔法还是一种祭祀，伊莱想。像病毒一样，靠近那个孩子就会被感染，就在今天，死亡会蔓延。那种恶心的味道在这一群孩子之间慢慢扩散，在发酵。

他想要阻止，但他太累了，甚至起不来身子，发不出声音。

“哈利先生，你没事吧。”

小彼得的眼里含着泪水，他抱着被外套裹住的小猫头鹰，似乎在检查它是否受伤。

他不理解为什么哈利先生为什么会去攻击那个男孩，但是他觉得哈利先生是对的，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前往巴黎的费列180次航空现在开始准备检票登机，请还未…”

骚乱逐渐停止，人群渐渐散去。看着艾力克斯与他同学们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伊莱闭上了双眼。

梅并未被当事人追责，但是仍需前往管制保安部缴纳罚款。

……

梅姨开着车平稳地行驶在离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面色沉静带着些忧愁。彼得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小猫头鹰，正专心揉着它的翅膀。

快到了，伊莱面无表情地挣开怀抱，跳到了副驾驶的座椅上。这里视野清楚，正好可以看到遥远的天幕。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遥远处传来，紧接着是一股气流的冲击。高速上，不少车辆当即减缓了车速。所有人都听到了刚才的巨响，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冲击。

梅姨同样如此，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是下午14点20分，理查德他们的飞机应该会在14点正的时候起飞。她迟疑地点开车载电台，里面正传来一阵悠长恬静，又舒缓的歌曲。

不一会儿，歌曲被突然打断，转而插播了一段紧急新闻。

“今日下午14点18分，我市发生了一起特大航空失事案件，据相关人士透露，该事件可能并非是一起偶发事故，而存在人为因素的可能。”

“据悉，事故飞机起飞前，曾有七名乘客因未知原因拒绝登机，其中……目前，神盾局已经在第一时间介入……令人遗憾……伤亡难以统计……最新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

死神来了，他知道。

理查德死了，玛丽死了，本也死了。他同样知道。

在这出荒谬剧本最精彩的片段演出结束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错误的地方。

他还在输出，他还在输出。

一章便当了3个主要配角，杀疯了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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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错误从未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