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你知道什么吗?”江寒晟狐疑地问道。zhongqiuzuowen
江十月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直觉。”
“那你带小九一起去吧。”
小九是这里来的安保,说是安保,其实是保镖,负责别墅内外的所有安全工作,身手极好,他一个站在那里,似乎看不出他的存在,但一旦有危险,就好像出鞘的宝剑一般凌厉的人。
“不用,其实有的时候这些能量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活生生的人还有他们的心。”
江十月感叹的道。
江寒晟还想要说服江十月,可是江十月的话真的很有道理,有的时候人心更可怕。
他张了张嘴,将要说的话就咽了回去,攥了攥手,有些无力,但也有些欣慰。
江十月依然笑眯眯的,“哥哥,你不用想那么多,术业有专攻,我在其他方面没有兴趣也不喜欢,反而对这些精神力啊能量体什么的非常感兴趣,可是我们要吃要喝,要生活还要享受,还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所有这些都离不开钱的,以后家里的经济来源以及分配支出什么的就都靠哥哥你了,我知道哥哥在这方面很厉害的……”
这番话说完之后,江寒晟的面色明显的缓和了一些,半晌之后,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点点头,“好吧。”
说服了哥哥之后,江十月又返回了江家别墅,江孟庆显然已经从老宅回来了,脸色铁青在书房里咣咣咣的敲着桌子砸东西,一边敲一边骂着江宏轩,而脸色阴沉的陈雪茹站在书房门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汲汲营营的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她从来不知道,其实横在她面前的障碍并不是江十月和江寒晟,而是江家老宅的所有人。
江十月目光平静的看着陈雪茹,这人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她是最大的帮凶。
可她现在还不能杀了她,也不能让她像江家老爷子老太太一样成为植物人,因为还有江子辰,有的时候,这些凡尘琐事真的好讨厌啊。
可是一看到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陈雪茹看到江十月又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指了指书房的门口,声音忐忑:“你爸在屋子里砸东西呢,在老宅里好像和你二叔吵了起来,我我……我去做饭,你晚上在这里吃吧。”
江十月没有搭理她,而是去推书房门,没想到书房门是反锁着的,可江十月随后轻轻一推,那门就被打开了。
陈雪茹本来准身想走,可是看到眼前,她愣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有些僵硬,下一刻,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一样落荒而逃。
江十月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她看着眼前似乎只剩下一口气儿的江孟庆,慢悠悠地说道,“你在这里砸东西有什么用呢?属于你的也砸不回来,反而又损失一部分。”
江孟庆恶狠狠的瞪着江十月,看着书房门,眼神闪了闪,本来想让她滚的,可那个字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
想起茶几,他不敢说,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的?
“……这和你没关系,赶紧回你的别墅去。”他恶声恶气的呵斥道。
“这和我真有关系,二叔现在手里的财产可是有百分之三十是我妈的呢。”
江孟庆听到这话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可随后不屑的道;“那又怎样,傅轻寒不出手你还能拿回来吗?”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靠着别人呢,就不能自己去做吗?还有,就算你只有一根筋,可是也要学会思考好不好?”江十月不屑的讥讽着。
“我怎么思考?你像变戏法一样的将那封信弄没了,就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我去那儿干什么?”江孟庆羞恼的低吼道。
“当然是去寻找真相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那么偏心二叔吗,为什么爷爷奶奶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二叔吗?”
江孟庆听到这里神情更不好了,他捂着胸口,江十月不得不悄悄地分出一次精神力,她发现了,如果继续刺激下去,江孟庆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她不能让他没了,她得让他活着,然后打开时空裂隙,她要带着江孟庆去另一个时空看看那个江孟庆活成什么样!
江十月嘴角带着一点有些恶意的笑容,看江孟庆脸色好了一些,喘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她又接着说道,“我想你这个六爷爷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你放心,你的安全由我负责,我力气这么大,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是我的对手。”
江孟庆咬了咬牙,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江十月有这样的对话,他觉得有点乱,可江十月说的对,这个什么六爷爷,他确实需要去看一看,看这辈分应该就是老爷子的长辈,有些事情也许还需要他来做主呢。
蹲在江十月肩膀上的噬梦兽得到江十月的指示,丢了一点点可以控制人思维的精神力给江孟庆。
于是江孟庆迟疑了一瞬,就点头同意了。
c城距离江家村并不远,开车五个小时就能到。
只不过去老江家村还有一段路不大好走,汽车是进不去的,那里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十月站在这片山脚下的时候,觉得在很远处的山谷中央氤氲着令人心里不大舒服的一种精神能量。
显然,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他们是早晨出发的,这时候刚刚中午,镇子里有不少人忙忙碌碌的,有去饭馆吃饭的,有回家做饭的,也有接放学的孩子,这里不过是一般的小镇,不过,毕竟距离市区也不算远,所以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江十月坐在一家小吃店喝豆浆,江孟庆有些嫌弃。也并不想和江十月坐在一起,但他也觉得去另一个饭店吃饭不大体面,所以就让司机买了牛奶面包,他在车上解决。
江十月懒得理他,一边喝豆浆吃的小笼包,一边和小吃店的老奶奶聊着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