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对这位美貌的金瞳营造官一直念念不忘, 对方比美貌更引人注目的高超剑术,总让他在偶尔想起来时沸腾起满腔的战意与征服欲。gsgjipo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带给他这样的冲动了。
察觉到拦路的奥修,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怀中的赛特身上, 西塞罗心中升起了极强的不悦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让开吧。”
奥修后退了一步。
西塞罗径直走了过去, 倚靠在他怀里的赛特,在路过时掀开眼帘看了站在路边的奥修一眼。树影绰绰下,金色的双瞳隐在黑暗中并没有多么的显眼,本来因为他这副虚弱姿态而略感几分失望的奥修,在一片光斑落到赛特眼中,将那灿金色点亮之后, 那熟悉的冰冷目光让奥修胸腔里的肉块再度的鼓噪起来。
……
密涅瓦已经睡下了,因为手臂的疼痛, 女官特别做了镇痛的药粉包, 覆在她的伤处。密涅瓦侧靠在床榻上,手臂伸展搁置着。
女官知道她受伤了, 却不敢询问是谁弄伤了这位美艳狠辣的王妃。
帘子放下,准备好了多份药粉包, 等着密涅瓦感到不舒服时为她替换的女官,盯着面前静静燃烧的烛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
西塞罗回来时, 知道密涅瓦已经休息下了,他并没有因为赛特而去叫醒她,只让女官准备了烧好的热水和干净的毯子。
赛特浑身都透着血腥味, 西塞罗风尘仆仆的带他回来,狼狈的样子已经引起了密涅瓦的斥责,赛特自然没有比他好上多少。他手臂上的血痂已经凝固了, 像是附着在他皮肤上的深褐色锈迹。
西塞罗脱赛特衣服时,因为胸口那几乎是致命伤的伤口而动弹不得的赛特,只能侧过头以示抗拒。
“赛特,我只是帮你清洗一下身体。”西塞罗温柔的说,“这样你也会好受一些。”
“……”他现在也没有力气抵抗西塞罗。
沾满血污黏在胸口的衣服被揭了下来,被剔除的息肉和衣服的布料粘在一起,西塞罗尽可能轻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衣服终于脱了下来,可怖的伤口附着在这具匀称美丽的躯体上,反而有了一种残缺的美感。
西塞罗拿了一块布,沾上水熨湿赛特伤口周边的皮肤,而后极其轻柔的擦拭开。只这样温柔的碰触,赛特都有点经受不住,他侧着头,跟神志一起复苏的痛觉神经让他不能动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弹动起来。
西塞罗握住赛特的手臂,干净的布沿着赛特的小臂一路擦拭过去。他擦拭的非常仔细,连赛特每一根手指的指缝都照顾到了。
“哥哥把图兰斯划分给了我,做了我的新领地。”
“他说想要补偿我。”
“还说从明天开始,让我学习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以后好和他一起统治罗马。”
刚刚苏醒来的赛特,即使精神足够坚韧,也仅仅只是能够做到清醒的承受身体的痛苦而已。
“我答应他了,还说原谅了他。”看着沾满血迹的手臂,重新变的干净柔滑,西塞罗忍不住暂时放开了毛巾,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了赛特的手臂上,“但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蠢了——我会记得是因为相信了他,才历经了背叛和逃亡。”
他离赛特太近了,将他带去埃及之后,几乎没有再好好照顾过他的赛特发现西塞罗的眼中,糅进去了冰冷的恨意。
“赛特,我会把一切属于我的都拿回来的。”
西塞罗翕动的嘴唇,离赛特的唇瓣只有一指的间隙。在两人的气息交融之际,西塞罗握着湿布继续擦拭起来,被奈芙蒂斯穿过环的地方,虽然已经在离开埃及时将上面的金环摘了下来,但伤口并没愈合,西塞罗握着布擦拭过去时,带来的细微痛楚让赛特眼神略微变了变。
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展现在西塞罗的眼中。
西塞罗低下头,看到赛特胸口位置的深红色伤口。西塞罗在年幼时见过被他父亲宠幸过的女官,对方年纪很轻,胸脯还未完全发育,上面挂着一串金环连接着轻薄的布覆在身上。西塞罗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赛特身上看到这样的痕迹。
“是在埃及留下的吗?”
答案不言而喻。
西塞罗扶住赛特的裹腰布,在赛特屈膝反抗时,仍旧固执的将其褪了下来。
赛特有些恼怒了,尤其是西塞罗违背他意愿的端详他身体每一寸的视线。
微弱抵抗的双腿被扶住膝盖的推开,这种完全被动的局面是赛特难以忍受的,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做出这一切的是西塞罗。
“是因为你不能满足那些女人,她们才这样惩罚你的吗。”裹腰布下的躯体实在是过于干净了,连毛发都不存,男人中只有两种人会做到这样干净,一种是圣洁的神官,一种是卑贱的——
“那些肮脏的女人!”
温热宽厚的手掌扶在赛特的腿肘上,往外分开,让他无法合拢。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赛特,简直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祭品。
伤口处又开始渗出淡色的血迹,这触目惊心的殷红终于让西塞罗清醒了过来,他看到了赛特紧皱的眉宇和绷紧了却仍旧无法做出太剧烈挣扎的手臂,他收回扶在赛特腿肘的手掌,任凭赛特的双腿自然合拢之后,慌张的去和他道歉,“对不起,赛特——我是害怕你身上有更多的伤口。”他拿了干净的布过来,将赛特的伤口敷上药草的包裹着。
赛特第一次觉得,西塞罗有了些陌生。
西塞罗知道自己做了让赛特不喜欢的事,他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为赛特换上干净的衣服。做完这一切,他就将赛特送回房间里去休息了。
……
赛特醒来时,看到的就是靠坐在床边的密涅瓦。
她柔顺的黑发,自丰腴的胸脯垂落下来。精致华美的珠宝,攀在她柔白的脖颈上,显得她脖颈修长,皮肤细腻。赛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但很奇怪的是,这个美艳女人的影像,仿佛一直如此鲜明。
“王妃。”
密涅瓦是看着他的,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了。在赛特醒来时,她神情还有些空洞,等到赛特叫了她这一声,仿佛是从静水里投进了一颗石子那样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你回来了。”密涅瓦说。
“嗯。”
“你做到了对我的承诺,将西塞罗平安带回了罗马。”没有谁比密涅瓦更清楚赛特的忠诚和勇敢了,“我该怎么奖赏你呢,赛特。”
赛特一直在利用密涅瓦的权势,这个女人相信他,倚靠他,赛特一直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从来不吝惜自己的甜言蜜语,“让我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吧,这就是对我最大的赏赐了。”
这样的话,赛特曾经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密涅瓦总是露出少女那样的笑靥。然而这次,听完赛特这样的话,密涅瓦用手掌覆上了赛特的脸颊。
“那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赛特注意到了密涅瓦包扎着的手臂,因为是新的伤口,他还能闻到淡淡的药草味。密涅瓦顺应赛特的目光将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你的命都是我的血肉救的。”
赛特想起了自己醒来时喉咙里强烈的血腥味和喘气时仿佛吞咽下去了什么的感受,神情微微一怔。密涅瓦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戴满戒指的手指顺着赛特的脸颊,抚摸他的脖颈,“赛特,我要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血肉里融着我的血肉。”
从前的密涅瓦,无论再狠毒,在喜欢的人面前仍能宛若少女。然而她真正的长大了,神情举止间除了迷恋之外,更多的是掌控欲。
密涅瓦俯下身,在赛特的唇瓣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身上永远都带着让人沉迷的香气,那香气被她吐进赛特的口腔,融进了他的肺腑中。
轻轻一吻之后,密涅瓦坐正了,正好此时,西塞罗因为记挂赛特而匆匆回来。他看到坐在床边的密涅瓦时,迈进来的脚步放缓了几分,“母亲。”
密涅瓦背对着他,神情自若,“赛特将搬回原来的住处养伤。西塞罗——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大帝这么想要栽培你,你就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学习吧。”
西塞罗听到密涅瓦所说,有些不可置信,赛特搬走他还能理解,一贯痛恨兄长的母亲,却要让自己呆在兄长的身旁?
密涅瓦会这么说,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她已经给了西塞罗足够多的成长的时间,现在她要做的,仅仅只是去用权力对西塞罗最后的成长进行催化。
“可是赛特——”
“赛特的身边有我。”密涅瓦知道西塞罗对赛特的依赖,她不以为意,从前西塞罗每天夜晚都需要赛特抱着才能睡着,她不也一样将这个习惯戒除了么。
“你已经长大了,西塞罗。”密涅瓦缓缓站了起来,是她太纵容西塞罗,才让他懦弱敏感。现在她和赛特都将不再为他遮风避雨,她要让西塞罗自己面对这一切了,“好好保护我和赛特吧,就像我们曾经为你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