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么简单?”
“难道不可以?”
令狐泠沉默,垂下眼眸思考,但以他自小在山里的思维认知,也实在看不出这个里面有什么问题。
堂本正看着两个人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这么羞耻的事情,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叫一个局促,那叫一个不安。憋的脸通红通红的,他实在待不住了,令狐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士可杀不可辱!
他很想告诉这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但一眼撇向皇甫暝,皇甫暝黑潭般的眸子正好看向他,吓得他一激灵。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在心里面挣扎了很久,又哀怜的看了看令狐泠的屁股。
哎!
内心不由得仰天长啸!
“我,我先回去了!”
此刻的堂本正觉得自己在待下去小命不保,而且尴尬的要死。
拔腿就跑,冲出门外。
令狐泠瞪着小鹿般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堂本正离开的方向。
“喂,你脸皮也太薄了吧!不过就是吃了皇甫兄一顿饭而已,再说了皇甫兄家大业大,不在乎啦。”
可是还没等令狐泠喊完这句话,堂本正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听见咣当一声,皇甫暝那值钱的大门在震动中合上了。
“我室友脸皮薄,你别介意,下次我多带他参加几回这样的场合,适应适应就好了。”
皇甫暝看着堂本正这一连串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红了红,但又不知如何解释,吞了屯唾沫:”我困了,我们休息吧。”
“现在什么时辰?”令狐泠问道。
“晚上八点。”
“酉时,是该睡觉了,客房在哪?”在和尚庙待久了,大师傅要求他每日必须晚上酉时上床睡觉,一到这个点就犯困。
“酉时?”皇甫暝停顿了一下,没想到山城里还能有个稀有动物,竟然在上半夜就要睡觉了。但这个事儿吧,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好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你跟我睡一个屋。”
说罢,上前拉起了他的胳膊。
令狐泠低头看了看硕大的手掌钳住的他的右胳膊,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有点细。
“你也太小气了吧,皇甫兄,咱俩都同吃同睡过了,也算是知己好友了吧,这么不放心我,非让我跟你睡一个屋啊,还怕我拿你的贵重物品?我可是心清手洁,不干这事儿!
皇甫暝双眼发黑,令狐泠的脑回路,着实让他没有想到,他看了看这个房子,道:“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随便拿。”
顿了顿,又道:“但跟我睡一个屋,是要求。”
皇甫暝实在不想费唇舌了,往往都是他一个眼神,别人就替他处理好了一切,解释这个事儿对于他来说,多余!
“好了好了,就听你的好了,谁叫这是你家呢,咱也不敢说,咱也不赶反抗。”
令狐泠顶着一张绝世的脸,长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说出一副欠欠的话,皇甫暝很想一巴掌把他敲晕。
但,又怕把他打疼了……
皇甫暝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觉心脏有点异样,转身向卧室走去。
皇甫暝的卧室很大,除去家具,剩余的空间大到还能放下两张双人床,可是令狐泠却看到皇甫暝小气的给他只铺了一个地铺。
令狐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健步从门口冲了上去,匍匐的趴在皇甫暝硕大的床上,仰身躺了下去。
“既然你邀请我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皇甫兄让我睡这么大、这么软的床。”
令狐泠一脸花痴贪婪的感受着有钱人的床垫,果真软、舒服,紧紧契合着皮肤,柔软细腻的像人的皮肤挨着你,又像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包裹着你。
简直,舒服极了!心里得得意的盘算,这就叫做先斩后奏,反正我躺在了这里,你能奈我何?
“你,起来!”
令狐泠抬眼看他,皱着眉头,看着他趟过的地方,很是不悦。
莫非有洁癖?令狐泠心里就更高兴了,紧接着在床上打了个滚,沾满了整个床面。
“你是觉得我那么穷么?就这一个床单?”皇甫暝很是无语,实在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幼稚到这样的阶段,很是无聊。
他用力的拽令狐泠的胳膊,可是他却低估了令狐泠的力气,又或者令狐泠根本有意等着他来拽他。
令狐泠反手用力,皇甫暝一个站立不稳,冲着令狐泠砸了过去,好在他身手敏捷,挣脱了令狐泠的钳制,却无力回天即将下沉的身体,赶忙双手撑在令狐泠两侧的软床上。
“啊!”
被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令狐泠不由得轻呼。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非常清晰直观的看到皇甫暝整个面部,甚至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有点暧昧。
但,一向连男女之事都不甚了解的令狐泠,更是没有特别的感受。脸不红心不跳,噙着笑意看他,一脸的无辜,眼睛如小鹿般晶莹剔透,直直的盯着脸色逐步变得红润的的皇甫暝,说道:
“定!”
皇甫暝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消失了3秒,咒骂了一句:“该死!”
等到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眼神转动,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皇甫兄,还是你睡床上,闭上眼睛快睡吧,定身符,也只能维持10个小时,明日寅时自然解除,当然,今天我定会寸步不离,在地铺上守着你,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我的身手,你放心哈!”
说罢,令狐泠翻身下床,躺在那事先皇甫暝给他准备的地铺上,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了令狐泠的轻鼾声。
皇甫暝气的脸色铁青!
小狐狸!他轻敌了!
可瞬间,还气鼓鼓的皇甫暝片刻也就进入了梦乡,只是梦中,他总是梦到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脸天真的se诱他,每每他都中招。
简直就是脱离不开的梦魇!
皇甫暝熟睡后不久,令狐泠睁开了那双狡黠的眼睛,幽黑的夜色中,那双小兽般剔透的眼睛,逐渐放下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