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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一剑刺心魔【主攻】 > 第1章 奇幻童话一:被定罪的主人公

人人都道他罪大恶极,可从始至终,只有他给过我善意,哪怕……并非真心。

我始终记得,初见他时,我还是一个在剑宗处处被排挤被欺辱的天煞孤星。

那一日,寒冬腊月,我跪在鹅毛大雪中,额头被裹着石子的雪球砸伤,垂下头颅,我的身体连哆嗦都变得迟钝,背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远处,是三五成群的男弟子,他们趋之若鹜的围着一名娇俏可人的小师妹,一边发出逗笑,一边手滚着雪团,卖力的朝着我扔来。

十几个雪球砸向我的身体,偶有几个裹挟着石子的雪球失了准心,幸运的落在我的脚边,换来的却是施暴者发狠的重掷。

我不是煞星,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我被这些仙门人欺凌,只因我是至阴至邪之体。

我的体质是天生适合修炼的邪体,一时不察便极易踏入邪魔外道。

我之所以能进入宗门,也是因此缘故。

仙门弟子下山历练时捉住了我,团团围住了我将我定了罪,当场废了我的手筋,把我伤的奄奄一息,又表面上假若好心将我带回剑宗,以教化为名,收我做了杂役弟子,可若是见我有入魔之兆,谁都可堂而皇之的把我杀了。

就像是狩猎的猫,用爪子压着老鼠的尾巴,他们本可以给我个痛快的,但偏偏享受这种虐杀的快感。

我来这宗门已有三年时日,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从不敢出现在人多显眼的地方。

但五次三番,那些以欺负我为乐趣的人总是从角落里扒出我,抓住我的尾巴,一群人围观我,欣赏我被吓破胆子的哆嗦样子。

青白的阳光洒落人间,可这明亮的光芒照在我身,远不如黑夜让我觉得心安。

有一个弟子走进,他用脚踹我一下,仿若是想看看我死了没。

我往后倒去,僵硬笨重的身体跌进了身后满是冰碴子的水沟里。

都说眼睛难以直视刺目的日光,可我脸朝着天,微弱的喘着气,眼睛近乎执拗的望着天上的太阳,心中怨恨。

这阳光怎么就没有一丝温暖呢?

若是任由自己成了邪魔,那我是不是……也能死个痛快?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珠盘相击的声音清凌凌的传来,耳际那些嬉笑之声尽数停了。

“大……大师兄……”

弟子胆寒的声音随即响起。

“你们真是好样的,殷师妹伤势未愈,你们怎么还有心带着她站在冰天雪地里玩耍?”

“殷白雪,你还不回屋?”

那人冰薄玉碎的嗓音极重,我的双耳像是堵了一块棉花,听不太清晰,只闷闷的觉得那含着斥责的声音带着莫大的压迫和震慑。

“是”那被人人宠爱的小师妹似乎很怕那人。

“大师兄饶恕,我们这就带小师妹回去。”旁的弟子急忙开口。

眼睫覆盖血块,微张的嘴连一丝热气都吐不出,我闭眼等待许久,不敢抬头,只默默松了一口气。

今天好歹又躲过一劫,日后在宗门,我要再小心一点,再龟缩的隐秘一些。

我松了口气,闭了眼睛,等人全部离开。

“嘎吱”

脚落在积雪上发出难听的声响,直到我的眼底闯进一片绣着云纹白鹤的衣襟,我才惊觉,那位宗门的大师兄还没离开。

“你就是那个有阴邪之体的小弟子?”

我心中一紧,生着冻疮红肿青紫的手僵硬迟缓的从肚腹中放下,我蜷起身子,极其缓慢的去看他。

视线好像蒙上了一层霜雪,我恍惚的眨眼,视线清晰一点后,促不及防对上眼前人一双清冷双目。

那人立于天寒地冻的腊月积雪之上,身后的皑皑白雪却不及他如玉容色的万分之一,那人肌肤如雪,墨眉入鬓,眼尾像是晕染了一抹暗色的妆粉,他的神情透着几分灰败,半垂的羽睫下是一双漆黑幽深的眼。

“你真的是邪体吗?”他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目光像是在审视一只畜生的价值,苍冷得出奇。

*

宗门有一人,天资卓越,清冷如玉,被誉为最有望成仙的弟子,听说他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旁的弟子打交道。

我来宗门时,曾有一次见过那位。

那人鸦发以玉冠束起,着一袭雪白袍服,脊背挺直,单手扣着腰间的剑柄,脚步稳稳地从我身边越过。

他衣决随风摆动,仙风道骨,可眉眼像是被沾染过寒霜,双唇抿着,瞧着生人勿进,不近人情。

腊月里,我被仙门弟子一同欺负的这场白雪中,沈容酌解救了毫不相关的我,并把我带回了他的洞府。

他说,想收容我。

我没有拒绝,也不敢不答应。

我入他洞府之后,他让我在温池中洗净了身子,行为怪异的给我换上了姑娘穿的嫩黄色襦裙,又亲自为我束发。

沈容酌立于我的身后,一言不发,透过镜子,我惴惴不安的目光察言观色的追寻着沈容酌的脸。

身后的人把我的一股头发放在手里,梳头的动作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出奇的温和。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又是心惊又是胆颤的缩着肩,梗着脖子和僵硬的下巴慢慢低下,我攥紧膝盖上柔软的衣料,绞尽脑汁地想这个高高在上的仙门人到底想谋我什么。

我……我是山野农妇所生,天生邪体,一无灵根二无能力,胆子怯懦,相貌……

我怯怯的抬眸,悄悄的瞥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仍旧是阴白渗人的皮肤,鲜艳如血的嘴唇……我自己都害怕自己的模样。

沈容酌收留我……到底为什么?

说不恐惧是假的,身后的人已不是普通对我虐打的仙门弟子,而是极有身份,修为极深的剑宗掌门大弟子。

我娘说过,越是身份高权势重的人,心思越鬼,下手越狠。

我的心中时常被眼下这种一无所知的无边恐惧占领,身后陌生的人始终默不作声,空气中的死寂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压迫我的神经,我紧绷着一根弦,观察着身后人的一举一动,

可身后的人仿若只把我当个木头,他手下动作不变,专心致志的给我扎着小辫,用好看的红绳给我绑着发尾,又选了好些个流光溢彩的珠花戴在我的头上。

最后,他将一支玉簪插|入我头上一侧梳成鼓包的丸子里,盯着那支玉簪怔怔出神,眼神突然柔和,极轻的喊我:“阿玉”。

阿玉是谁?我屏着气不敢抬头。

沈容酌自顾自抿唇,露出一个温情的笑来,他伸出一手抓住我的手臂,力气不小的将拉起来,我身体跟着一转,不敢反抗的被他拉进了一间布置极精美的殿宇。

“阿玉,你的房间到了。”他凝视着屋内,眉下忽地有了浓重的倦意,睁着泛着红血丝的双眼静静看了一眼我,随即抿紧嘴角,抬手便将我推入了这间温馨典雅的屋子里。

门立即被紧紧关上了。

我趔趄的转过身,门已打不开了,我一边惊吓的去拍打门,一边喉咙口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屋内有些昏暗,我抱着手臂站了许久,一直慌慌张张的盯着这间寝殿。

刚进仙门的时候,我就这样被欺负过。

有三位弟子捂着我的嘴,把我拉进没人的屋子,然后他们将信将疑的问我,是不是邪体。

我颤颤巍巍的点头,又摇摇头。

邪体是这些仙门人定论的,他们说我是,村民便也跟着说我是,可我觉得我只是个凡人而已。

那三个仙门弟子眼冒金光,有一个人拿出了小刀,又有一个人拿出了手臂粗的容器。

“小弟子,你可知邪体日后肯定是会入魔的,可我们仙门却好心留了你的命。”

我看着那把小刀睁大眼睛,便已猜到他们的用意。

“各位师兄,请…放了我,我以前从没有害人,我发誓,日后我也绝对不会做坏事……”

“谁是你的师兄?”有人厌恶的皱眉,打了我一巴掌。

“你还废什么话,明日就要下山去除魔了,赶快把血取了。”另一人抱拳对着另一人吩咐道。

小刀立时便割开我的手臂,疼痛感袭来,后来经常有仙门弟子悄悄寻上我。

我从这些仙门人之间的对话中得知,原来他们要去除妖除魔,而好像我的血有奇效,可以诱来妖魔。我才那时我手腕处的伤一直未好全,又添了满手臂的新伤。

床上吊着妃红色床幔,床幔被绑成两股挂在床柱上,我顿在门前抱着双臂,警惕的扫过屋子里所有的暗角,又直直的望着床榻。

我被沈容酌关进了这里面,已经蹲在门边整整一夜了。

我透过那被封死了窗户缝隙看,见外头已经黑了。

全身冰冷,腿脚麻痹,我抱着双臂慢慢将脸埋进膝弯里,又开始想我的亲人。

我出生的时候,我娘便病痛缠身,看着我死人般惨白的皮肤和殷红滴血的唇,山野间的村民都说我不详。

可我的娘没有丢弃我,亦是没有嫌恶我。

她一直都很珍爱的待我,若是没有这些仙门人,我至今都会很幸福。

对未知环境的恐惧渐渐消失,我抬手望着两手腕的伤痕,眼泪掉了下来。

我娘身体不好,我被仙门人当场挑断手筋弄残废的时候,娘就在那哭,我被带走的时候,娘咳出了血。

我的眼泪来势汹汹,来这仙门的刚开始,我逃了好多次。

可每一次,我都被抓到,受了愈加猛烈的惩罚。

无数次的夜里,无能的我只能偷偷摸摸地哭。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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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幻童话一:被定罪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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