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发展到这里对于迟小小而言全是陌生的走向,因为她并不是按照原剧情走的,所以这里面出现的变故她只能慢慢地摸索着来解决,并不能着急,并且着急也没什么用。
她想到怎么骗过严厉的父亲回家了,她抱着一丝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原著剧情中迟笑被缥缈君抽了惩戒鞭之后在宗门闭门思过,可是沧州有邪祟作乱,无数少女失踪,缥缈君亲自带着宁冉冉以及其他师兄弟前来沧州铲除邪祟。
其一,迟小小知道缥缈君一定会来,宁冉冉也会来,来到沧州第一个拜望的便是迟笑的父亲迟龚,不然他们无法在沧州境内去除妖降魔。
其二,这次缥缈君来不一定是铲除邪祟,但肯定是来找她和青泓的,所以身边带着青泓还是比较危险的,她一个人回家的话还可以想办法让父亲大人保她,但是带上这个青泓,她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
所以迟小小觉得她和青泓必须分开,他们在沧州的王都沧澜城躲了三天,邪祟作乱的剧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马上就来了,所以迟小小觉得她还是必须得和青泓商量一下,让青泓不要跟着她。
这天晚上迟小小鬼鬼祟祟地跑到青泓的屋外,将那纸糊的窗户戳出一个破洞来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刚戳破,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如果迟笑不肯带您去见沧州王,一个人逃了的话,老祖您想好怎么应对了吗?杀了还是直接把她的灵魂当成养分来给您补身体?”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穿着火一样衣服的人,头上就头顶一簇火红的头发,身上挂满了各种流苏,活像个杀马特。
迟小小也来不及吐槽他的穿着了,她心里紧张坏了,只听见男人说:“既然不听话,想对我始乱终弃,那我只好忍痛杀了,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迟小小:“……”咽了咽唾沫,灰溜溜地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男人的门外,欲哭无泪。
摊上个祖宗,这可咋整,动不动就要杀人?呜呜呜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幸亏让她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不然她要是贸然闯进去跟男人说分手的事情,估计她现在尸体都凉透了。
迟小小庆幸,幸好幸好,什么都没发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屋内的两个人早就知道她在屋外。
杀马特男疑惑地问:“老祖宗,您跟着她又不对她下手,到底是想做什么?这沧州到处都是危机,缥缈君以及十三个峰主全部下山就为找您而来,您要是不离开这里,估计会有很大的麻烦。”
男人说:“还不到时机,她被禁药缠身,解药还没找到,我要是贸然对她下手,只会让她的毒性发作更快,如若不慎,我也会被牵连。”
杀马特男问:“那您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您这寒毒折磨您六百多年了。”
男人没答话,他伸手轻轻地捂了捂胸口,脸色微微泛白,唇色也慢慢变得苍白,他说:“鬼車,出去护法吧,别让任何人靠近,**凡胎一旦沾染我这寒气,必死无疑。”
名为鬼車的男子只得出去护法,他刚走到门口,寒冰忽而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涌来,像冰针一般从男人身上长了出来,冰针穿透皮肉,带着男人略显黑色的血液,一直长满了男人的全身。
血液也顺着冰针凝结,看起来吓人极了。
男人只是闭着眼,唇色苍白,冰针布满了整个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这寒毒从他走火入魔吃了剧毒寒冰草镇压魔气的时候就伴随着他了,足足六百多年,时不时地复发,灵力再高修为再高也没用。
寒冰草的解药是纯阳血和纯阳魂,当年他去北冥之渊找来九头鸟鬼車原本就是为了解毒,九头鸟是纯阳体,但是他始终是个畜生,没法成为解毒之物,他的血不管用,但是他每三个月产生的口水却能帮他镇压寒毒的疼痛。
九头鸟的口水还有个别名:纯阳聚灵液。
也只有遇到体质一样的生灵他才会朝他吐口水以表达喜爱之情,上次九头鸟一口气把给他用来镇压寒毒的聚灵液全部吐给了迟小小,还被迟小小扔了,所以他今晚才成了这般。
今晚他要忍到翌日太阳出来寒毒才会散去,在那之前他得忍受肺腑的疼痛和身体的疼痛。
初步判断迟小小是纯阳体质,她的本命是幽冥沙华,是这世间长在幽冥深渊最毒最热的花,用这种花作为本命灵植的人,必然该是纯阳体。
而他这寒毒,需以纯阳血养之,纯阳魂喂之,或者……吸取她纯阳阴元和他至寒阳元相互抵消,长此以往,此毒亦可解。
他想的是最后一个方法,最后一个方法必然是要和她结合,和她结合就得跟她成亲,让她做他的妻子。
他本可以将她直接豢养让她成为他的专属炉鼎,只为解毒不谈情爱,可是她毕竟是他徒孙,是缥缈墟的弟子,他虽然残忍无道,但是对于同门还是于心不忍。
然而他发现,她还有那么一丢丢可爱,做事也懂分寸,他便打消了把她豢养的念头。
不仅如此还帮她夺回了藏于缥缈墟一半的本命灵玉,此后她若成功进入金丹期,那她丹田的本命灵玉就会幻化成储藏灵力的本命灵植,后化成真身。
此次来沧州,迟笑是他的势在必得,他定然会想办法让沧州王将迟笑嫁给他,然后跟她绑定夫妻同心法阵,这女子这辈子就不可能再逃出他的掌心了。
一夜折磨,到了太阳出来时他身上的冰针才慢慢地消失,他整个人身上湿透,浑身是血和伤口,他出了一口长气将身上的伤口抹去,这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迟小小的声音:“大哥,你醒了吗?咱们今天回王宫了。”
男人神色略显疲惫,起身去开门,鬼車已经不见了踪影,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笑的好假,被疼痛折磨一夜,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疲惫和沙哑:“不抛弃我了?”
迟小小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疼地“嘶”了一声,伤口还没好彻底。
迟小小见他状态不好,愣了一瞬,悻悻地拿回手:“我想过了,我们俩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说了不算,我爸我妈说了才算。”
男人皱眉:“你爸你妈?”
迟小小匆忙解释:“就是爹娘,今天我带你去见父母,如果我爸妈看不上你,那就不能怪我了,你也知道这人嘛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孝顺。”
男人挑唇:“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应该的,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迟小小知道这一趟回王宫,迟笑的父亲和那个恶毒的王后肯定不会答应她的这门亲事,她可是迟家这五十年来唯一的希望,大家都看着她呢,迟家怎么可能闹出笑话。
既然她解决不了这个死病娇,那就交给她那无所不能的恶毒王后来解决,恶人就得恶人磨。
迟小小带着男人回王宫,沧州王宫比天子皇宫还气派,迟小小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放着家里的小公主不当修什么劳什子的仙啊,原主简直太不会享受人生了。
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
当有人来报二郡主回王宫的时候,整个王宫都惊动了,纷纷都去迎接这个未来五十年迟家甚至整个沧州唯一的希望,迟龚更是对这个女儿青眼有加,迟笑是迟家整个家族的希望,她以后的仙途牵连着迟家整个家族的命运,所以迟龚对这个女儿是异常上心,就连家里的老祖母都时时念叨着迟笑,迟笑每两年回一次迟家,那几天迟家甚至整个沧澜城都像是在过年。
论一个天才少女的吃香程度……
迟小小慌了,她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跟着,整个王宫的人夹道欢迎,她父亲迟龚更是激动不已,穿着一身明黄蟒袍,徒步来接她。
迟小小深呼吸好几下,终究是笑脸相迎地走向父亲,正准备给父亲请安,结果老远听到老祖母的声音:“笑笑回来了?都说笑笑回来了没人知会我这个老婆子啊,笑笑?笑笑呢?”
迟龚只得跟她说:“先去拜会老祖宗。”
迟小小匆忙幅身给父亲行了礼,一转眼见恶毒王后和嫡长姐都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她,瞧着她看过来,都纷纷冷哼一声。
迟笑没管,上前去就搀住老祖母给她请安:“老祖宗,笑笑给您请安了。”
老祖宗抓住她的手将她扶住:“哎哟你这是折煞祖母了,你可是家里的贵人,不能随便跪,今儿个怎么回来了呀?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迟笑的母亲是妃,也因为她这个女儿给母亲长脸,所以母亲的地位才没像那些妃妾一样低下,迟笑扫视了一圈但是并未看到母亲的身影。
听到老祖宗问她怎么回来了,迟小小又回头看了看青泓,只见青泓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竟然没人盘问他?
迟小小惊了,敛了眼里的惊诧,回复老祖宗道:“听闻最近沧州有邪祟作乱,所以家师命孙女前来先探明虚实,家师和其他师兄弟估计过几天才到。”
老祖宗拍了拍迟小小的手:“亏得有我孙女,我就知道这次沧州出事你不可能不回来,还回来地这么早这么及时,真是孝顺。”
迟小小心里犯怵,原主真的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啊,这一大家子人及千余条性命全系在她身上,原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缥缈君那个渣男葬送了这么多亲人的命。
迟小小有点唏嘘。
跟着老祖宗回到老祖宗的宫里,青泓已不知去向,迟龚和王后以及家族的兄弟姐妹都来了,迟龚吩咐在老祖宗的宫里摆家宴,过了会儿青泓不请自来。
迟龚和一众家人这才注意到了他,迟小小还在和老祖宗说话,就听到迟龚问:“笑笑,这位是你同门师兄弟?”
迟小小心里一惊,心要跳到嗓子眼了,就怕男人说什么不该说的,她匆忙解释:“这是我小师弟,师父怕我一个人来探路会有危险,便让小师弟跟着我!”
男人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恭敬,并未反驳迟小小的话,迟小小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心里默念男人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添乱啊啊啊!
男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在一边,迟小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祖宗说:“既然是同门师弟,那是要好生招待,那叫人给他准备寝殿。”
一直未曾开口的男人突然开口:“掌门说了,大师姐身系宗门安危,必须让我寸步不离,所以我跟她得住一起,是吧大师姐?掌门是这么说的吧?”
迟小小的心又悬起来了,咳嗽一声:“嗯,师父是这么说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恶毒王后冷哼一声:“我们这里是沧州王府,不是你们缥缈墟,未出阁的女子怎可与陌生男人同住?笑笑先是迟家女儿,再是缥缈墟弟子,来到沧州就要守我沧州的规矩!”
男人眼里划过寒意,杀伐已显!
迟小小在心里流下了感激的泪水,王后,不愧是你!救我!
迟小小海带泪都没来得及流,就感觉男人冰寒的眼神已然扫射过来,她吓得一哆嗦,只见男人笑的春风满面:“大师姐,你觉得呢?”
这死病娇演戏演上瘾了,迟小小结巴一会儿,认怂:“就、就跟我同住吧,家、家师毕竟吩咐过,怕、怕我有不测……”
尼玛啊,跟死病娇在一起我才会有不测啊,王后麻麻救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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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