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 第24章 你们有在放假之前月考的经历吗？很绝望很不好？

“害，马上放国庆假，然后偏偏就在放国庆假前两天要考试，运动会完了就要公布成绩，这简直就是索命啊。”

“安了安了，这都还好，好歹能多活几天对吧。”

“怎么可能啊，那几天肯定过得不好，老觉得自己没考好，还能过好啊。”

“也是，诶，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一般吧，好歹不会挂。”

鹿子豪上楼的时候就这么不经意的听了一耳朵的小姑娘吐槽，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要咋考，然后就错身从两个小姑娘身边走过去，两个小姑娘冲他犯花痴的时候还回头冲她们两个笑了笑，算是满足了这两个小姑娘的幻想。

进了班门鹿子豪就看见班里一群人都在临时抱佛脚，考试的事情是昨天的时候各班班主任临时在班级群里通知的，一群人在班级群里哀嚎了好久之后这才不情不愿的临时突击复习。

鹿子豪倒是不慌，不紧不慢的交了作业，不紧不慢地坐下，不紧不慢的走到郑歧他们几个人边上慢慢坐下：“哟，这是打算临时起义费心去复习喽？之前你们都没复习？还是上课没听啊？这可不行，上课要认真听讲的。”

郑歧欲哭无泪的转头，表示抗议：“是啊班长大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你怎么觉得谁都和你一样这么牛逼的啊？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一样上课四十分钟，完完整整，并且认认真真的听完啊？再有上进心的人都会走一会儿神，就那么一会，每次数学课的时候我就想问，纯路人，请问这是英语课吗？”

鹿子豪耸耸肩，表示自己廉价的同情，随后默默张口：“我觉得我复不复习都这样了，哦，听不听也就那样了，但是你俩加油啊顺便替老师回复一句，那个就是数学课，不是英语课，放宽心听啊。”

郑歧哀叹一声，仰天长啸：“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它是英语课啊，这样我还能安心一点，不至于看了半天不知道老陈在写什么！”

等鹿子豪回到他自己位子上了郑歧才张口询问自己的同桌周合：“不是，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有病，非要和他一个年纪前十在这儿交谈，这不是找虐吗？”

“也就只有宇哥可以和他制衡了，一物降一物啊，鹿哥太骚了，”周合摇摇头，任命的把自己摊成桌子上，充分演绎什么叫做“废物”二字，“我反正放弃了和他正常交谈了，就这样吧，交给宇哥了。”

两个人正说着顾程宇，顾程宇就从前门走进来了，一进班看见全班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苦读，站在原地一怔，差点以为自己进错班了，顾程宇甚至还走出去又看了一眼班牌确认无误了才走了进来。

卫念念抬头休息眼睛的时候正好撞见顾程宇走进班又走出去，一脸生无可恋，一边哀嚎一边拿起书继续复习：“宇哥你不至于吧，你怎么就这么不信任咱们班同学在认真学习呢？”

顾程宇淡淡的扫了卫念念一眼，很是高冷的给予了自己的回答：“啊？你说什么？信任你们？那我还不如去信任一条狗。”

说着顾程宇还很配合的伸手指了指坐在最后一排的鹿子豪。

卫念念顿时遗忘了刚刚被学霸嘲笑的难过与悲伤，开始无情嘲笑和自己等一系列“凡人”在同一条船上的鹿子豪：“哈哈哈哈哈，鹿哥，你，你就是条狗吗？原来，原来你在宇哥的眼里的地位这么低贱，哈哈哈哈，是我高看你了，哈哈哈哈……”

鹿子豪倒是淡定，也不生气，甚至面无表情的开始秀操作，秀的卫念念觉得自己的早饭吃亏了，就不应该吃那顿饭似的：“那无所谓啊，我同桌开心不就行了吗？管他是狗还是什么”

卫念念翻了个白眼扇了扇自己面前的风，颇为嫌弃的重新拎起了手里的课本：“全世界都是恩爱狗，恋爱的酸臭味，略，恶心。”

顾程宇和鹿子豪对视一眼，一脸茫然，很是难以理解卫念念这句话出口的理由是为什么。

所以，他们是不是又误解了什么？

两个人最后还是懒得去和这些人争辩，就都坐在座位上都一言不发很是默契的继续看着课文。

鹿子豪刚想回头问顾程宇考试范围是什么，就发现这人的黑眼圈很重，愣了几秒之后伸手在正在盯着课本出神的顾程宇眼前晃了晃，关心到：“你是不是没有睡好啊？”

顾程宇被鹿子豪从冥想世界里叫了回来，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回复了鹿子豪的关心：“没什么，就是……没事，你别问了。”

鹿子豪看出了点端倪，皱了皱眉试探道：“你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又没必要瞒着我，大家互相老底拆的都差不多了，我不会告诉别人，没事儿，说出来肯定会更好点。”

顾程宇沉默了好一会，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头埋进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说这件事情的勇气才抬头回复了鹿子豪的问题：“昨天医生和我说我，我姥姥……我姥姥她……她活不了几天了。”

鹿子豪一愣。

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人，心智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顾程宇现在是肉眼可见的难过，眼眶红的似是可以滴出血一般，但他就是没有哭，低着头也不说话，而在他难过的同时，他又很淡定，就仿佛要失去至亲的人不是他一样，而他现在想要哭，也只不过是在哀悼一个生命逝去的遗憾，仿佛像一个能把自己精准的拆分成两份的机器人。

这回鹿子豪好歹知道怎么安慰顾程宇了，迟疑了一会便伸手揉了揉顾程宇的头发，触感毛茸茸的，手感还挺好，鹿子豪轻声安慰道：“那个……生死各有命，你也要习惯，生老病死本身就是大自然的正常规律，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总有一天我们也得跨过那条称之为生死的路，不管是亲人还是友人，都会离我们而去，但是凡事要往好处想，如果有天他们去世了，我们在为自己失去了至亲好友难过的同时，也要抱有一丝慰藉，至少，他们再也不用受到病痛或者人世间不公平的折磨了，对不对？”

顾程宇直起身子忽然笑了，拍掉鹿子豪的手：“得了，我不难过，就你这操纵，长大基本告别脱单了，和自己未来女朋友讲哲学，你自己单一辈子吧，人小姑娘不乐意听你讲。”

鹿子豪见他不难过了，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贫嘴：“那我到时候拖着你一起不准脱单，都是好兄弟，绝世好同桌，都别背着对方脱单啊。”

顾程宇被鹿子豪成功逗笑了，挑挑眉接话：“行啊，同桌二人手牵手，谁先脱单谁是狗。”

鹿子豪也笑了起来，应声道：“行啊，你说的，别反悔啊。”

“绝对不会，”顾程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我愿奉陪到底。”

郑歧、周合、卫念念：“学霸的世界啊，不懂，不懂啊……不能聊点关于学习的吗？我们还等着白嫖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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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