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南 第5章 莫名其妙

就在我纠结保命道歉时候，那小鬼突然笑的非常开心，那表情让我到嘴的道歉又咽了回去，“你没事吧！”该不是抽出脑震荡了吧。

“我很好啊？”小鬼揉了揉脸，见我一脸疑惑的神情，笑了笑，“这力道还好，不过偷袭小爷还是太嫩了，你要不是小爷朋友，就算是碰到小爷衣角，你这手也就没了。”

“没了？”我愣住了，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他脸上通红的手印，我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

“放心，小爷我不会砍你的手呢。”他笑了笑，然后拿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笑容更加的兴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眸子里竟然还生了几分久违的感觉。“果然你是不一样的呢？”

“啊？什么不一样？”我这心慌的，这小鬼两眼放光的，还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寻思他不是一直在这里长大，莫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快，你再打我一次！再打我一次！许是能找回以前的感觉呢。”这种要求这辈子都没听过，可小鬼的表情却不像是骗人的，这不是典型找虐，看样子是真有病，要不然谁把第一次见面当朋友。

看着小鬼稚嫩的脸上红手印，我还真是下不了手，“要不算了吧。”

小鬼摸着自己被打的方，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脸的幸福感。低头瞧见我被他拿着手腕，愧疚道，“那等上完药，再打吧。”

他皱着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从身上摸索起来，“我怎么把它给忘了。”他朝着我扬了扬手中小药瓶。

随手还带着药？这该不是毒药吧，“你想做什么？”

“啊？能干什么？”他说着将我的手拽了过来，就要给我涂抹，我直接抽回了手。“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是以为我要下毒？”

“呵呵，没有啊。”我这脸僵的，他将药瓶放在我手上，抬起脚从靴子里掏出把匕首，我又退了一步。

“你若不信，我且给你做个示范。”他作势就要在胳膊上划上一刀。

我连忙阻止，“我信！我信！”你这不至于，不至于。

小鬼合上匕首，满脸笑意，“可好用了，这可是我二哥从苗疆给我带的的疗伤圣药，我也就剩了这么点了。”

“那也太贵重了！”我已经抽不回手了，他直接将药水倒在我的手腕上，认真的涂抹起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都感觉消肿了。

“立竿见影，这样你也可以早日来打我了。”他将药瓶收好，抬着眼，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着。

想比他开心的表情，我感觉一阵阵恶寒，嘴角又忍不住的抽了抽，等得了空还是赶紧离开吧。这有点病娇的感觉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这还用问吗？奇了大怪好吧，这种要求，还真是这辈子第一次听到。

我只能尬笑，他又接着问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怎么知道？脑子有毛病，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好吧。

别说是古代，现代知道多也死的快好吧，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嫌弃，反而又自顾自的说道，“这种力道，就像我曾经娘亲打我的感觉。”

这也可以？看着小鬼满眼思念和悲伤，倒是有些同情起来，毕竟这种情绪更不应是这个小孩子该有的，倒像是经历历经风雨才能衍生出来似得。

我刚才这样想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我不敢深想，却也阻止不了他继续告诉我他曾经的事情。

他这般毫无保留的告知我，我真害怕哪天他又喜怒无常的结果了我。

可我也不能随便打扰他，只能做个倾听者，听他说他与他娘亲以前的事情，这倒是勾起我对我老妈的思念。

“虽然我娘亲他打了我，但你知道吗？我娘亲可是这个世间最温柔的人！”小鬼满眼都是对娘亲的爱意，他看着我试图从我这里等到认同，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视线又看向远处，“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她，甚至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小鬼的眸中噙满了泪水，顺着脸庞流在那嘴角的笑意上，让人感觉到心疼。

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这份思念之情也在我心底泛滥，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或者，还回得去吗？

“抱歉，我是不是有些惹人烦了。”小鬼推了我下，眼中泪水伴着笑意分不清，“真开心认识你，让我记起我娘。”

“没有惹人烦！”我连摆手，尴尬的继续笑了笑，“能这样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你要真是我娘就好了，要不你当我娘吧。”那眸子如汪泉，清澈见底，这样的双眼，哪怕过了多少年，我也未曾忘掉。

他眼中竟然看不出虚假，甚至还有几分期待，他似乎下了很重要的决定，他是认真的，

我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鬼的，但是我对他而言，许是一时的新鲜感，可与我而言，却是有些不同的。

“果然不可以吗？明明你和我娘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甚至连个女子都不是！”

“呵呵，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本来还有些同情这小鬼，但是他是眼盲吗？好吧，许是他不是眼盲，怪我太扁平，没有一丝女性特征。

耳边充斥著知了与蛙声交响曲，看着少年失落神情，我感觉我有点脑抽了，“其实，我做不成娘亲，不也可以做别的嘛！”

小鬼抬头看向我一脸惊愕，见我这番神情大概以为我在安慰他，“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方才你连我朋友都不愿意做？”

这小鬼还记仇啊，我抽了抽嘴角，拍了下他的肩膀，“刚见面你就要当我朋友，这让我很难相信，毕竟你我之间身份悬殊嘛？”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扫了我手的方向，古代人心思真是难以理解，我是缩也不是，放在上面也不是，就在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鬼眼睛里竟然生了有些亮光，“那现在呢？不在乎身份悬殊了？”

我看着小鬼，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许是古人很在乎门第，但此刻我却真心想要交这么个朋友，“恩，生死不过赤条条，你若是愿意真心交我这个朋友，我也愿意做你的朋友。”

“好一个生死不过赤条条，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不是兄弟。”小鬼面上笑容，泪水还没有散尽，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我感觉异常的温馨。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深府大院，“就算以后我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小鬼听了有些不开心，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你说的什么话？小爷我说话算数，以后你就尽管仰仗我吧。”

“好，我就抱着你这个大腿了！”若是真的可以，最起码我这条命是保住了。

“啥？你要抱我大腿？”他脸突然羞红，还有点愤怒义正严词的告诉我，“我是要当你兄弟，我可没有其他意思。”

“哈？”我知道他理解错了，“哦哦，放心你要真想，我还没有个硬件！”

“我才没有想！不是，你说啥硬件？你说话怎么那么奇怪？你这人也好奇怪啊？”

奇怪的事情还多呢，小鬼对我越发好奇，说着要拉我去房间好好说说，刚才几步，又想起剑落在花园里。

到了院内，果然那把剑还笔直插在树干内，小鬼示意我等他一下，便飞身落在了树下，树太高，他跳起来拔剑，却拔不出，大概先前力道太猛了，那样子还真是搞笑，像是小孩够不着罐里的糖，焦急模样很是可爱。

最后借以内力剑也未能拔出来，小鬼头上都渗出汗来了，一边嘴里嘀咕着，“臭剑，回去就换了你。”见我盯着他，他尴尬的看了看天，“这天天气不错哈，算了，我们先回去，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那剑不要了？”我指着树上的剑，微微带笑的看着他。

小鬼瞪了我一眼，气愤道，“不要了，小爷家剑多得是，走走走，看来就来气。”小鬼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我，“你在偷笑吗？”

“没有啊，我在光明正大的笑。”我笑的灿烂，小鬼直接看愣住了，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停止了笑，“怎么了？”

小鬼摇了摇头，然后定睛看了看我，“有点邪门，我刚才看到你身上有光了，还挺好看，一瞬间，你好像个女子啊。”

我皱了皱眉，我就这么不像女子？“你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觉得你有点女相，怕你以后娶不到娘子！”

“什么叫有点女相？我看你才缺少点英气，以后就算娶到娘子，也是强悍的，力压你一头的。”

“什么叫小爷缺少点英气了！”他语气非常不悦，突然又盯着我，“倘若我以后真的不英气，你就得赔我给娘子。”

“我怎么赔啊？你长不好，还赖我！”

“不行，你就得赔我，你要是赔不了，你就当我娘子！”他开口时候自己也愣住了下。

我直接反驳了，“凭什么？”

他突然脸又红了，我这也才意识到他的说了什么？但是照这个剧情下去，我还真有可能成为他的娘子。可怕！

“我的意思，小爷才不会英气不起来呢？”他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其实，也不是非要有娘子的！”

“啊？”这小鬼说话怎么抓不到头脑。

“家里又不止我一个男丁，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到不了我这里。”

怎么回事，这画风怎么这么偏，他二哥好像也有厌女症，这该不是南风盛行的朝代吧。而且古代小鬼这么早熟吗？

“你这什么表情？小爷承认是有点心悦你，但是也只是想和你做兄弟而已。”

“心悦我？”我更愣住了，这也太快了吧。“你该不是对这词有什么误解？”

“怎么这个词我不能用？我只是觉得你有趣！若是你是女子，我肯定会想娶你做娘子的。”

“咳咳！还好我不是！”我现在非常感谢他眼睛没长好，所以这古代人还是直球，以防身份被揭露，还是早些说明白点，“不过就算我是女子，我也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你不是女子，不会懂的！”小鬼感觉到不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的又转移了话题，“你猜我二哥为何会得厌女症吗？”

“这是我能听的？”我感觉这小鬼许是有点缺心眼，还是太信任我了。

“能听，你是我兄弟，不过你得小心我二哥，可不能让他知道了，要不然小命不保。”

“要不我还是不听了！”

小鬼根本就没有听我的，直接开口道，“以前在长安时候，我二哥房间里经常有女子自荐枕席，不过都被我二哥打包给扔出来了，后来还有女子想上位，更是下药，可怜我二哥那时候还没有我现在大呢。”

“这么惨？”

“可不就是，后来我二哥看到女子就吐，过了好几年才缓过来。”小鬼说的时候还挺开心，“所以你想想那些女子是有多么想嫁进来，你竟然说你不会。”

他这段话，更是让我明白，这楼家不简单，我可不能牵扯进去，找个理由还是溜了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