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寒昭倒茶,“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谎。”
寒昭见林鱼倒茶认错,态度诚恳,便原谅了他。
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起身往外走,“走吧!”
“去哪?”林鱼不解。
“你不是要看霜月吗,这时候我义父应该已经起来了。”寒昭抬了下下巴,示意林鱼他们跟上。
林鱼和琴师互看了一眼,起身追了上去。
四爷的别墅在郊区,背山临水,果园环绕,还有鱼塘,环境清幽,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管家给他们开门,接着领他们去会客厅。
一路上林鱼小心谨慎,不敢乱看。
快到会客厅时,林鱼先是听到一阵经典怀旧的音乐,像是旧上海女歌星唱的,接着便闻到一股清幽的冷香。
四爷品味不错。林鱼想。
到了会客厅,管家推开门,示意三人进入。
三人依次走进会客厅。
管家在他们身后将门缓缓关上。
四爷就坐在沙发上。
他一身白色西装,抽着雪茄,五官舒朗,非常英俊,有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义父!”寒昭开口叫人,然后在四爷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意得就像在自己的家。
四爷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林鱼他们。
琴师拱手行礼,道:“四爷好。”
林鱼跟着行礼,道:“四爷好。”
四爷只是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坐下。
林鱼和琴师在寒昭旁边坐下。
四爷视线扫过琴师,落在林鱼的脸上。
“林萱是你什么人?”四爷问林鱼。
乍闻母亲的姓名,林鱼有些意外,“你认识我母亲?”
四爷抽了口雪茄,吐出烟雾,没有回答。
林鱼想了想,又问:“四爷是从哪里得到霜月的?”
“废品回收站。”
四爷将雪茄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掐灭,起身,走向博古架,启动开关。
博古架往一旁移开,露出后面的小室,四爷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小室里传来四爷的声音,“你们进来。”
林鱼看向寒昭,寒昭点头。
三人走进小室。
室内昏暗,能看见尘埃在空气中飞舞。
一把古旧的琵琶被摆放在展示台上。它只有三根弦,少了最粗的那根。
林鱼知道那根少掉的弦去了哪里——有人用它勒死了母亲。
“这就是霜月。”四爷指着琵琶说。
林鱼有些紧张,他咽了下口水,伸手探向琵琶。
还未等他的手碰到,眼前忽然闪过白光,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女子站在了展示台前。
霜月已经成精了。
她看向林鱼,眼神无喜无悲。
“你来了。”她似乎知道林鱼会来找她。
“你知道我?”林鱼有些意外。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吗?”听霜月提到母亲,林鱼急切地问道。
霜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天发生了什么?”林鱼又问。
霜月想了下,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被封闭了五感。”
林鱼有些失望。
霜月回到了琵琶里。
四人走出小室,四爷将博古架恢复原状。
“别泄气,我们会有线索的。”见林鱼一副萎靡的样子,琴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对呀,肯定会有线索的。”寒昭也在一旁安慰。
这时,重新回到座位上的四爷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开口道:“能封闭精怪的五感,那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查。”
姜到底是老的辣,四爷的话点醒了林鱼。
林鱼重新振作起来,拱手道:“多谢四爷提点!”
离开时只有林鱼和琴师两人。寒昭被四爷留下吃饭。
返回的路上,琴师有事先走了。
林鱼独自回家。
回到家中,林鱼立刻着手调查母亲的人际关系。
凶手既然能拿到霜月,用霜月的弦勒死母亲,应该是母亲认识的人,而且还不是普通人。
那个人会是谁呢?
林鱼没顾得上吃午饭,他走进入仓库,翻看母亲的遗物。
三点多时,林鱼的父亲奚明渊打来电话。
此时的林鱼已经有些头晕脑胀。
他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下,接通电话。
“你在查你母亲的事?”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林鱼没有说话。
“不管你查到多少,到此为止,别往下查了。”那人似乎只是来表个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鱼的视线落在摊开的相册上,他刚好翻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他伸手抚摸着发黄的照片,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