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做梦了,他梦到母亲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别担心,我很好。”林鱼试着安慰母亲,但她只是看着他,表情渐渐悲伤起来。
她在自责。
当时为了封印苍溪,母亲与玄香应该想了很多方法。
将林鱼作为容器封印苍溪一定是无奈之举。
林鱼无心责怪母亲,也不希望她自责。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是谁杀害了母亲。
当林鱼问出这个问题时,母亲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林鱼看懂了她的意思。
“你不希望我查下去?为什么?”
林鱼不解。
母亲消失了。
梦也结束了。
林鱼醒来时表情很难看,苍溪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招惹他。
吃过早饭,林鱼问苍溪,“你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吗?”
苍溪回答:“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那么强!”林鱼显然不相信苍溪的话。
苍溪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当时我被封印,陷入沉睡,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会帮你查清楚。”
林鱼看着他,没说话。
苍溪接着说:“对方也许是冲我来的。”
如果真是冲苍溪来的,他自然不会置身事外。
闻言,林鱼垂下眼眸。
过了一会儿,林鱼转身收拾东西出门了。他要去医院看琴师。
苍溪跟了上去。
路上,苍溪问林鱼,:“你和琴师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林鱼回答。
到了医院,琴师仍然躺在病床上。
见到林鱼,琴师着急地问:“有没有带好吃的?医院的伙食太差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林鱼将路上买的水果篮递了过去,琴师翻了一阵,失望地撇撇嘴,扯下一根香蕉,一边剥皮,一边问:“之后什么安排?”
林鱼看了眼苍溪,说:“先休息一阵。”
苍溪走到窗户边,抬头看向一旁的楼顶,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转身对琴师说:“这医院闹鬼挺严重的,今晚有事要发生,你还要接着住吗?”
闻言,琴师愣了下,接着手上的香蕉断成两截,一截掉在了床上。
“住什么住啊!你这么说谁敢住啊!”琴师捡起掉在床上的那截香蕉,掀开被子就想下床,林鱼赶忙按住他,“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林鱼刚说完,琴师就弓起了身子,额头开始冒冷汗。
苍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林鱼看向苍溪,一脸恳求。
“想让我帮他?”苍溪问。
林鱼抿着唇没说话。
“可以。”苍溪说完便走向琴师,对着琴师伸出了右手。
苍溪正准备施术,琴师一把按住他的手。
琴师忍痛看了眼林鱼,问苍溪:“条件呢?代价呢?”
苍溪笑了,说:“没有条件,不用代价,就当是我给林鱼好友的见面礼。”
“呵。”琴师冷笑一声。
人本来就是他打的,现在卖起了人情,也是够不要脸的。
但既然没有条件,也不用代价,琴师自然不会让自己受苦。
琴师接受了苍溪的治疗。
中午的时候,林鱼帮琴师办了出院手续,三人很快离开了医院。
到了下午,天空降下暴雨,三人没有出门,窝在酒店内刷手机。
夜里,三人到酒店附近的大排档吃东西。
苍溪对人类的食物接受良好,唯独不太能喝酒,喝了一点,很快就醉了。
琴师嘲笑他一阵,跟林鱼把他架回了酒店。
第二天,琴师刷新闻,看到一则消息,说是他之前住的医院有人跳楼了。
琴师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