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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说会好好辨别陆尧人品的，没往那方面想啊。
“对了，那热搜上的两人真的是你们吗？”
程殊上床的动作一僵，思考片刻还是说了个嗯，然后轻车熟路的将手机拿远。
“什么！！！你晚上和他出去吃饭？！”
“是否归闹事那次，我欠他个人情。”
灿灿哦了长长一声，还带起伏回转。
陆尧发了消息过来，估计是也看见了那条热搜了，老李今晚太累也不好打扰他，这个热搜于她无害，索性看着陆尧的意见来吧。
“陆尧发了消息，估计是热搜的事情，那我先挂了。”
灿灿表示理解，先一步挂了电话，程殊打开和陆尧的对话框。
陆尧：“没注意到那里有偷拍，网友爆照我这边没法提前知道，不好意思。”
程殊：“于我无害，你需要撤掉吗？”
陆尧：“没事，洗洗我之前的黑评论。”
程殊：“话说你之前那次腹痛是怎么回事？”
陆尧：“一两句难说，下次见面跟你说。”
程殊：“嗯，先睡了。”
陆尧：“好。”
手机那边的陆尧，看着屏幕最后那几个字，小声说了一句“程殊，晚安。”
这个热搜远比两人想的热度持久，因为两人都没有戴口罩，拍摄地点又距离基地很近，结合那天程殊下播的时间，还有两人的身高体型，离实锤不远 了。
热度经久不衰，程殊觉得今早去基地会面临众人的盘问，在路上就打好了腹稿。
来到基地大家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看来是昨晚玩的太开心了些，荷包鸡眼睛底下还是乌黑一片的，其他几个更不用说了，回程的时候还高兴的聊天，估计在基地也玩了一会儿。
老李昨晚太累，直接去睡觉了，估计是没管他们，不过有宋云廷……应该也不至于吧？
“特殊，早。”
April抱着一个杯子，咖啡味满屋飘香，身旁的DNC同样泡了一杯咖啡，打了两个哈欠才能和程殊打招呼。
“早，你们两个……熬夜追剧？”
“昨晚太兴奋，我们三去擂台比赛连胜次数了。”
说到这里，April立刻浮现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干了一口咖啡说道，
“我赢了，7连胜。”
谈话间宋云廷下来了，他看起来精神还不错，靠在栏杆那里双手环胸低眉看着楼下几人，语气平淡。
“在房间偷偷熬夜，明天加练。”
顿时，三人就清醒了，荷包鸡率先反应过来，蹭一下腰就直了，April也猛地把杯子放下，精神抖擞的说道，
“什么熬夜？我们昨晚十点半睡的，只是玩累了！特殊，走，训练！”
知道宋云廷不会凶程殊，更不会罚她，干脆直接拿她当挡箭牌了是吧？
程殊笑而不语，朝宋云廷微微点头，他看起来估计是不知道热搜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加紧训练，二队练团竞技，一队个人训练，没达标的都不准吃午饭。”
教练回来了，谭沁就清闲多了，只需要在一旁记录每人的数据就好。
“程殊的体能相较于圈内职业来说还是弱了些。”
虽然在比赛中没有明显的不足，但如果要往高处走，那必须加紧提上来。看来他得和宋云廷说说，让他关注一下程殊的体能训练问题，适时加量。
魔鬼三个月之后，程殊就没有再加量了，老李也是担心她吃不消。
教练思考片刻，又让谭沁拿来了程殊最近的训练情况，各方面均在前三，除了体能这一项。
“让程殊午饭后来一趟我那。”
谭沁点头记下，一个上午的训练很快过去，程殊的状态一直保持的很好，宋云廷都难免出现了疲惫的神色，而她却没有。
走进教练办公室，教练正在翻看着桌子上的所有方案，思考着用哪一套，见她来了示意她先坐下。
量子矩阵不能错失这次机会了，个人赛能让所有人出彩，那他们必须保证实力绝对过硬，在这个满地天才的圈子里，勤奋才是致胜的最后底牌。
程殊刚起步，可以说法则战队这次的成功她功不可没，那就更不能让她在个人赛里出现差错，体能不行那就练，必须得练。
这套不行，太慢了，这套不行……不行，她……
“最近训练有没有会不会吃不消？”
程殊思考了一下，她才刚进入正常训练，如果要问的话那应该是没有。
“没有。”
教练点点头，摆出两套方案递给程殊，只不过上面写着的是宋云廷的名字，看起来是他之前的训练方案。
“小宋的体能是全队最好的，这是他当时的训练方案，强度很高，但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个人赛强度也很高，一小时休息之后进入第二场，一个上午要打三场。你如果顺利进入最后一天下午，那就要打18场比赛。”
18场比赛什么概念？程殊没体验过。但就她之前的单挑训练做参考，她一个上午打三场高强度训练已经要瘫了，别说个人赛对手还是职业的，那18场下来她一定吃不消。
“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两套里面选一套，进行训练。”
程殊仔细看了看两套方案，每天5公里负重跑步，2小时高强度集中反应力训练等等……这些都是基本操作，很难想象当时的宋云廷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一套吧，个人赛不远了，能提就提。”
为期20天的体能专项训练，宋云廷当时凭着这个训练出来的体能，在一场个人赛中，以1:57分钟时长的超高耐力拖死了当时的IG主C。
要知道当时的IG主C是体能消耗最少的药咒师，他本人还兼修剑师，比耐力是最不可能赢的。
而宋云廷偏偏就是在耐力上拖死了对方，至此打出了自己的名号。
“你能接受就行，我会和谭沁安排好的，先去吃饭吧。”
程殊将那份方案拿走，打开门下楼梯，就看到宋云廷在楼梯口等她。
第一想法，这家伙看到热搜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云廷面前，将方案收好，先开口道，
“宋队有什么吩咐？”
宋云廷看了程殊一眼，目光注意到她手上的纸，有些眼熟。
“没什么，教练找你做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程殊将方案拿出来递给宋云廷说道，
"体能耐力跟不上，准备加训了。"
宋云廷打开那份方案，只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随后收起那份方案拉着程殊就要去找教练。
“做什么？”
“这份方案不适合女生，量太大了，换一份。”
程殊听到这里立刻抽出自己的手，一脸严肃的对宋云廷说道，
“谁说女生就不行的？我可以。”
宋云廷深吸一口气，打开这份方案说道，
“这份方案是一年前教练准备给所有人的，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撑下来了，所以根本不是量身定做，而是筛选。”
“程殊，换一份，这份真的不行。”
程殊拿回方案，深吸一口气，想到教练的话，他估计也是没法子了，短时间要提升体能只能这样。
“宋云廷，我可以，实在坚持不下来我会主动和教练说，你放心。”
宋云廷握紧拳头，那段时间可以说得上是黑暗。
父亲逼得紧再没有名号就撤资倒闭，可战队才起步，怎么可能那么快有名气？他只能往死里练，教练也是发了狠的加量，可以说如今的量子矩阵所有队员能有如此扎实的功底，就是因为那半年的黑暗日子。
白天不间断训练，晚上吃完晚饭甚至没有力气洗澡，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拿东西的手都是抖的。
所有人都坚持不住了，身体没那么好的骞骞进过一次医院，万事通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逃避，他是队长没法子，他只能咬牙继续，牙咬断了往肚子咽，然后接着下去。
那一场堪称他转折点的比赛，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高光时刻，但谁都不知道当时老李和教练热泪盈眶对他说，量子矩阵办的下去的时候，他差点晕倒在后台，半年的黑暗结束，他为队员们带来了喘息的曙光。
他喜欢程殊，所以不希望在这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让她尝试自己当初的难受。
“不行，个人赛就算紧张你也不能用这份，你吃不消。”
“我还没试，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消？”
“在你之前他们都尝试过了！没人行的，程殊！”
语气染上了一丝祈求，还有伤感，宋云廷第一次在程殊面前这么激动，程殊闭闭眼，再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不是人吗？在我之前《寄沧海》也没有女职业啊，为什么你对这个方案反应这么大？”
是，程殊不一样，她可以创造三十秒单杀，可以入圈三个月拿下玄光第二，可以短时间内跟上所有人的训练甚至反超。
但他担心，程殊是女生，和他们这些男的不一样，而且她看起来还有过创伤。
他怎么敢赌？
法则战队怎么敢赌？没有了程殊，下次比赛真的还能再有这样的成绩吗？他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