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捏捏白小诺的脸蛋,说道:“欺负你,又怎么样?”
白小诺气的瞪眼睛,说道:“道友,虽说刚才我想炖了你,但是,是你先掉下来砸到我的,而且还吓跑了我的山鸡,我现在对你以礼相待,你怎能欺负我年纪小,再说,我年纪小,也不是我的错。maixi9”
莫璃嘴角弯了弯,说道:“扶我出去。”
白小诺扶着莫璃来到卧房,这卧房分了里外两间,里间是桃师先生的卧房,外面是白小诺的卧房,卧房里陈设也简朴,只有竹制的一张床,一张桌,两个竹椅。
莫璃望了望,问道:“你睡哪里?”
白小诺指着自己的竹床,回到:“这里。”
莫璃说道:“那我睡里面。”
白小诺拉着他,说道:“不行,里面是师傅的卧房,你不能睡,再说,你是乌龟精,是妖怪,桃师先生要是知道你睡了,非把你抓来,吊起来晒太阳底下不可。”
莫璃挑了一下眉,说道:“噢?”
白小诺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说道:“道友别急,来的都是客,我去给你铺床,保你睡得舒舒服服,等着啊。”
莫璃点了一下头,坐在竹椅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饮了,这竹叶茶颜色泛青,入口清新,尝之味道尚可。
白小诺端着个木盆进来,献宝似的放在竹桌上,木盆里放了半盆清水,还放了两颗鹅软石,一根绿油油的水草。
莫璃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白小诺说道:“道友,你看,你是乌龟,今晚就睡着这里,这有水,有归属感,有石头,有安全感,还有水草,环境优美,这样美观又舒适的卧房,是我能想到,最适合你的了。”
莫璃站起来,直接无视白小诺,往床上一躺。
这竹床床板好硬,这丫头平时都怎么睡的?
白小诺拉着莫璃的衣袖,说道:“道友,道友,这已经很豪华了,你不要嫌弃嘛。”
莫璃翻了个身,继续不搭理。
白小诺贴着莫璃的耳朵,说道:“道友,你睡床,那我睡哪里呢,我还是小朋友,还要长个儿,麻烦道友行个方便呗。”
莫璃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斜睨着她:“你睡吧,我出去转转。”
白小诺笑地很甜,拉着他的手,嘱咐道:“好的,道友,你别走远了,如果遇到那些内室弟子,他们就把你抓走了,到时候会很可怕的,现在是秋天,会把你炖成龟苓膏的,那就太不划算了。”
莫璃抽回了手,无奈地将飘逸的衣袖甩到身后,心想:把我炖龟苓膏,你这丫头,是没吃晚饭,饿傻了吧。
莫璃走到竹舍外面,果然看到灵力涌动,这里被结结实实的加了两道结界,本来各城主为了保护一方,都会在自己的城墙外围加上结界,用来防止妖魔入侵,但也只针对灵力低微的小妖怪,而这竹舍外的结界,灵力十分了得,修炼不足百年的妖魔都不得入内,莫璃对这个小丫头的身份有了些兴趣。
莫璃转身回到卧房,看到白小诺已经沉沉地睡下了,莫璃这才仔细瞧了瞧她,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说不上是个美人,但眉宇间带着些灵气,笑起来,整张脸都很生动,甜美非常,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莫璃坐在竹床边,戳了戳白小诺的脸,嘴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化成了一只乌龟,靠在白小诺的身边。
白小诺空着肚子睡觉,睡的很是辛苦,梦里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找吃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包子,刚想要咬一口,被前来检查的内室弟子发现了,她把包子揣在怀里,一边跑一边喊:“各位大师哥,大师姐,我再也不敢偷吃了,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呜呜呜”
白小诺在床上拳打脚踢,一个不小心,莫璃被一脚踢中,咕噜噜滚下了床。
莫璃扶着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白小诺。
白小诺喊出声来,惨兮兮地说道:“让我吃个包子吧,我饿。”
莫璃咬了咬牙,再次幻化成一只乌龟,继续睡在白小诺的床上。
感到有东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睁开眼看到,白小诺正用舌头舔自己的龟壳,嘴巴里嘟嘟囔囔:“包子,好吃的包子。”
话还没说完,白小诺就张嘴咬了,被龟壳咯地牙疼,睡梦中皱皱眉,一巴掌就把莫璃拍了出去,莫璃豪无悬念地再次落地,还翻了个儿,龟壳在下面,四爪在上,艰难地在空中比划。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莫璃站了起来,全身蓝色的妖力涌动,伸出右手,恨不得一掌把白小诺拍死,他看了看睡着的白小诺,她将枕头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一口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吮吸了两下,不知道在梦里吃了什么好东西,一脸的满足。
这小丫头身份可疑,可以再观察两天,想通了这个关节,莫璃收了掌力,坐在竹椅上,一只手撑着竹桌,坐着休息等待天明。
天刚蒙蒙亮,莫璃听到竹舍的门被推开了,看到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儿走进来,右手撑着一根桃木拐棍儿,颤巍巍地走进来。
桃师先生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小诺,小诺,快过来扶扶老人家我。”
白小诺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桃师先生拿出一只烧鸡,在院子里打开油纸,喊道:“烧鸡一只。”
白小诺腾地就起来了,鞋都没顾上穿,连忙跑到院子里,拿了师傅手里的鸡就跑回屋,撕下一根鸡腿塞进嘴里,吃地满嘴油光,好吃地点头,好吃到脚丫子都张开了。
桃师先生这会儿才挪进屋,受了极大的委屈,说道:“徒儿,也不知道扶扶为师,哎,这出走三个月,你是半分都不想为师啊,为师好伤心。”
白小诺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傅,你想徒儿吗?你徒弟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以后都没有徒弟了。”
桃师先生想摸摸她的头,白小诺使劲儿摇头,不让摸,像只刚从水池里跑出来的落汤狗,动作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