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蛮王也在白云关安插了不少细作。
白云关的动态,他掌握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没有十分的把握,所得到的信息,到底有多高的真实度。
古粒地到来,彻底解开了他心中的谜团。
大卫白云关守将白震率兵几万援助郎族,便在几天前,将蒙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目前郎族军和蒙军处于一种胶着状态,最让蛮王气愤的却是,白震居然假冒蛮族兵去增援郎族。
蛮王在中军大帐商议进军大事,手下将领一个个无不是摩拳擦掌。
几个月前的那场惨败蛮族人仍然是记忆犹新,今日终于可以一洗前耻。
蛮王亲统五万大军断后,着先锋大将带三万人马先行。
谁知刚刚到达白云关外,便遭到了大卫弓弩强烈扫射。
不仅仅如此,白云关城墙上,赫然站立一员大将,正是大卫名将白震。
白震立于墙头,朗声大笑:“哈哈哈,白云关有守军八万,如果蛮王不惧生死,便让他前来了!”
但凡攻城者都清楚,没有三倍以上守军的数量,想攻下城池,便好似登天一般。
不仅仅如此,蛮军还在犹豫不决时。
左翼,右翼却分别杀出一支人马出来。
大卫军并没有强攻,而是奉劝蛮军趁早回头,不要中了蒙族的奸计。
蛮王听到消息之后,立即是后军变前军,带领人马迅速撤退。
一场浩浩荡荡地攻城战,终于偃旗息鼓,落下了帷幕。
郎族境内,处处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尤其是郎族军,因为大卫援军的离去,使得郎族军中无数军士已然失去了信心,许许多多的将士有投降的打算。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蒙军大元帅扎力最想看到的。
他在等蛮王攻打白云关的消息,一旦蛮王采取行动,蒙军也会三军尽起,对郎族发起强烈进攻。
此去蛮族,不过只有几天的路程。
不过,有很大一段距离在郎族军的控制范围之内,因此,蒙族使者古粒出使蛮族,必须绕很大一个弯子。
沈轩这几日一直呆在郎族的秘密武器生产基地,几百门大炮,在紧锣密鼓的生产之中。
由于沈轩中途离开,在生产过程中出现了诸多难题。
沈轩地出现,很快解决了一切,假以时日,几百门大炮,便能够顺利下线,运到前线战场。
沈轩正与工匠分析一些世纪操作问题,李元岚手下参军走过来,在沈轩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声。
沈轩忍不住一阵冷笑:“呵呵呵,原来蒙军在背后玩这一套,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想玩到什么时候。”
郎族大营,一处秘密大牢里面。
李元岚站在一名战俘面前,神色冷峻。
此人,便是蒙军大元帅的心腹高参古粒,在从蛮族返回时,被郎族军士发现,连同两名随从全部抓住。
李元岚自是知道古粒的重要性,便将他关入了郎族大军最为隐秘的大牢。
只不过,无论李元岚如何逼问,古粒均是保持缄默不语。
而古粒的两名随从,也只是知道古粒去了一趟蛮族,至于古粒去干了什么,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李元岚困惑之时,突然想到了沈轩。
沈轩为人聪明,总能想到别人所不能想。
于是,李元岚派了人,去将沈轩请了过来。
沈轩从外面进来,看到古粒,沈轩一脸鄙夷道:“古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好久不见了,过得可好?”
“沈轩,古某真后悔当初没有劝二王子将你杀死。”古粒已然是咬牙切齿。
“古大人,小生的命很硬,不是谁想杀便能够杀死的,你去蛮族干什么了?”沈轩怪怪的笑。
“呵呵,这是国家机密,焉能让你知道?”古粒瞪了沈轩一眼,只是冷笑。
“古大人,即使你不说,小生其实也能够猜出一些端倪,你是不是去了蛮族,鼓动蛮王去攻打白云关了?”
沈轩对古粒出使蛮族的用意,其实早已经料到。
大卫皇上星夜让白震撤出郎族,便是想到蒙军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沈轩,便算你猜到了,又有何妨,此刻蛮王只怕是已经逼近白云关了,要不多久,便会传来破关的消息。”
古粒却是不以为然,蛮王出兵肯定是兵贵神速,不等白云关为布防,蛮族已经攻破了白云关。
“古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白震大将军已经撤回白云关几天时间了,过不了多久,蛮军便会大败而去。”
沈轩冷眼看向了古粒,这一刻古粒更像一个跳梁小丑。
“不可能,白震不可能那么容易撤兵的。”古粒惊呆,如果真是这样,蛮军有可能会败得很惨。
“古粒,要不多久,便会传来蒙军打败的消息,你还是安心呆在大牢,牢中条件简陋,还请你多多体谅。”沈轩淡然一笑。
“沈轩,你真是一个妖孽,蒙军一定会杀过来的,将你碎尸万段。”古粒咆哮起来,好似瞬间跌入到了深谷。
蒙军大营,所有将士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扎力在等待白云关的消息,一旦蛮族对白云关发起猛攻,这边蒙军也会闻风而动,向郎族发起进攻。
灭掉郎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扎力并不着急。
赵统却是心神不宁,担心会有事情发生。
扎力大帐中,赵统久久不愿意离去,一直是欲言又止。
“赵将军,你好像有话跟本帅要讲,本帅今日心情好,你但讲无妨。”扎力冷笑着。
当初听到大王子扎海战死的消息,他也曾心痛无比。
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大王子的存在,只会挡住他的光环,大王子之死,让扎力的道路更加宽广。
只不过,扎力感觉赵统越来越遭人厌恶。
“大元帅,末将以为,最后的几批降卒形迹可疑,大元帅不得不防啊!”赵统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赵将军,你是嫉妒本帅立功吧!”扎力将脸色一沉。
赵统吓得连连哆嗦了几下,连连解释:“大元帅,末将不敢由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