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养了黑莲花后我翻车了[重生] > 第22章 第 22 章

养了黑莲花后我翻车了[重生] 第22章 第 22 章

作者:朝江烬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1-26 03:42:33 来源:文学城

江清麟将手肘枕于膝上,弯腰捂着脸坐在正厅。小林氏就在一墙之隔的后房受难,连哭喊声都是有气无力。

丫鬟将整整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水是种近乎玛瑙般的氲黑色,于是江清麟又突然想起方才那句失了理智般的“遭报应”。

口业生业障。

他甩手掴了自己一个嘴巴。

一旁来通传的丫鬟吓得当场跪了下来,她哆哆嗦嗦地道:“侯爷,世子方才醒了,太医说世子无甚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需得静养。”

江清麟闭着眼,半晌才再问道:“江疾呢?”

丫鬟想也不想,立刻回道:“二公子还在发着热,太医说能挺过今晚,人便有条活路了。”

江清麟睁开一只眼——他那眼珠黑黢黢的,从指缝里透出来,像是一道狰狞的刺。丫鬟垂头不敢吭声,又听他道:“也都叫太医尽心些,好歹也是我的儿子,不许留什么错漏伤处。”

不远处的嬷嬷抬了抬眼皮。

说来也怪,小林氏惊胎这样的大事,总是跟着她的老嬷嬷竟只在外间候着,也并不操心他家小姐现下如何。

江清麟看向她。

那老奴却抽身下跪,跪下时还带着老年人特有的迟缓和因哀恸而带来的颤抖。她将目光从血水里拔起,复又投向江清麟:“还请侯爷彻查此事!”

“夫人胎象一向稳固康健,若非有脏东西冲撞,怎会突然就惊了胎?女子分娩就如走一趟鬼门关,是什么人心肠如此歹毒,竟想一石二鸟,害夫人母子具都不得平安!”

一旁另一个侍婢跪了下来,哭求道:“非是奴婢多嘴!侯爷也知晓夫人与世子一向不睦,况且今日夫人出事前,也曾与世子见过面!其中若是有什么牵扯,还望侯爷决断!”

其他侍婢也垂下泪来,纷纷跪地道:“请侯爷怜惜夫人!”

许是听见响动,小林氏竟也借机在内间哭叫起来,她本该很累了,喊声却比她平日里胡天胡地更甚:“侯爷!不管是谁害了我,你都要为我做主啊!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是谁要害死我!”

江清麟凭空憋出一股火气,他铁青着脸从唇缝里寄出几声含混的嗫嚅:“……查……给我查!看看是谁……”

后几个字,他却怎样都说不出来了。

他信吗?

他是不愿信的。

可若说有一个人贪心不足,既想要未出世孩子的命,又想要小林氏的命,好似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江清麟疲惫地捂住眼睛,耳边穿梭往来的脚步声十足叫他生厌——先是有婆子们检查夫人的饮食起居、挖辨药渣;又有勘验世子惊马的人手来回禀,说马在国公爷府上时,没有任何人碰过世子的马。

言下之意,祸患是从侯府里就带出来的。

乱哄哄、嚷糟糟,小林氏又不停鬼叫,吵得江清麟眼眶子生疼——“好了!”

他一声暴喝,厅里霎时间落得个鸦雀无声,连小林氏都好似偃旗息鼓、不敢再做声。

“出来说。”

江清麟站起来,一瘸一拐扶着桌沿往外走。

他才刚过而立之年,背影竟已不甚挺拔了。

去查马背上钉子的人是早年随他从军的斥候,熟谙马性,斥候手中捧着那几颗钉子:“侯爷请看这几枚钉子。”

江清麟捏了捏眉心,捏起其中一颗钉子,钉身并布着三柱楞刺,马血干涸在里面,结成了暗黑色的血块——他也是行伍出身,立刻便看懂了这阴毒手段。

既要叫马儿吃痛,又要叫钉子留出足够深的血槽、保证马儿因失血而体力不支,绝了世子勒马回程的后路。

这事必是老手所为,旁人无法如此精妙地掌控这个伤度。

江清麟闭眼仰头:“你查出了什么?”

斥候生性谨慎、做事周全,没有明晰的条目,便不会贸然来回禀。

“属下查了一应马奴,有一人是军中马夫出身、曾为侯爷座下洗马,并不分管霜粼。”

“此人现已不知所踪,但听其同屋招供,他前两日一反常态,大肆享用酒菜。”

“……是谁。”江清麟语气平和,只是见他五指紧握成拳,也能察觉出他怒气。

“有人招供,曾见他与小姐私下会面。”

“你说谁?”江清麟的手指蓦然松开了,大抵是未想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睁开眼,甚至又确认了一遍:“小姐?”

“……是,有人看见小姐与他在僻静处谈话,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江清麟神情愣怔,半晌才喃喃道:“确是有可能。”

他这个女儿见识鄙陋,又是后宅独一份的娇惯,心机手段定然赶不上寻常家的女儿——能做出买通马奴这种直白又浅显的蠢事,倒也不足为奇。

其实江清麟打开始怀疑的,是小林氏。可他又隐隐觉得,小林氏理应不会这么傻。

行事经不起半点推敲、手段浅薄,就算是要为腹中孩子打算,也不该如此心急。

可江絮又无缘无故地要害她的嫡兄弟做什么?往后侯府要阿宁担着,她若嫁去外家,难道不也免不得娘家帮衬。

她是疯了么?

江清麟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有了眉目,就免不得要将江絮叫来问个始末,那日里国公府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是为了侯府的声誉,也总得有个交代。

这等丢脸事,江清麟总得吩咐得力的亲信去办。可他刚吩咐一半,小林氏身边那个老嬷嬷已拨开人群,急匆匆地冲着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包黏糊糊的什么东西。

江清麟不由住了口,转脸过来,却见老嬷嬷扑通一声又跪倒了——她闹这么大的阵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往这边投了过来。

“侯爷!”她举着那一捧东西,扬声道:“夫人的安胎药渣子里,被人加了活血化瘀的藏红花、莪术与天花粉、桃仁,药性极猛,这才出了事!”

“奴婢求您为夫人做主、为尚未出世的小公子做主!”嬷嬷老泪纵横:“那是个已成型的胎儿啊!”

小林氏的哭叫声戛然而止,嬷嬷立刻惊慌回头。她顾不上礼数,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而后拔头便往回跑。

地上扔着那一滩熬得凝烂的药渣子——其实江清麟也并不认得那是什么药材,只是月光洒下来,照得遍地一片惨白,那药渣子竟比血色还要污糟些。

细细想来,今晚一切竟如在梦里一般,江清麟唇瓣翕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了,才问起一旁的仆婢:“平日里是谁照料着夫人的汤药?”

那女使刚刚是跟着嬷嬷一同来的,嬷嬷突然走了,本就惶恐不安,更别提侯爷又突然垂问,她战战兢兢地回道:“夫人的汤药,平日里都是小厨房自个儿管着的。”

他听了一拧眉,刚隐约起了点疑影,却又听这女使大喘气般接上了后一句话:“但近来姑娘老是出入小厨房,有时……也会过问。”

这话若叫嬷嬷顶着一张精明的老脸来说,江清麟恐怕不能尽信;可这女使花骨朵儿一样年轻,又神态怯生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扯谎、会别有用心的。

江清麟突然大笑起来:“……冤孽、冤孽!”

主母出了这样大的祸事,妾室们自然都得在外面候着。柳姨娘今日心肝乱跳,总觉得要出事;何况她又不是蠢的,最了解她那心气儿养得颇高的女儿,甫一听了这女使回话,哪还有不懂的?

她慌忙也跪下来,膝行两步抱着江清麟的腿:“侯爷、侯爷息怒!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姐自幼养在夫人膝下,关切点也是应该……”

柳姨娘并未听见先前斥候的回禀,还在妄图分辨,却不想被江清麟一脚窝心蹬了出去,低声斥骂道:“你生的好女儿!”

她泪茫茫地伏在地上,一连声儿地咳嗽起来,眼里泪花怎么也抹不干净,看人只有个不定的影子,渐渐又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

就在这倏然鬼影里,她又听见侯爷没甚喜怒的声音来。

“把江絮那孽障带过来!”

今日便要见真章,江絮本该精神抖擞,可用了晚膳过后却困顿异常,稀里糊涂便闭眼睡了过去。

“……”她先前是伏案的姿势,这一久,脖颈都僵麻得发疼。江絮边抻腰、边扶着脖子站了起来。

四下静得可怕,蜡芯也没人剪,因此烛火昏暗得很,叫不知哪里来的风影一翕,更晃得人心慌。

再者人做了亏心事,自然便要加倍笃信鬼神之说,总觉得冥冥里有天理、有报应,都要落在施恶者身上。

江絮站了一会,只觉得她落在墙上那飘忽不定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是在嬉笑着窥伺她。

可往日屋里的女使又不知都去了哪里,此刻竟一个人影也无。于是江絮只好僵在原地,轻轻提声唤道:“……桃苏?”

无人应答。

江絮这下是真有些怕了,她摸不准时辰、也不知道外面现下闹到何等地步了,慌乱里只好扬高了声音:“桃苏!柳绿、春红?”

院子里静悄悄的,真如闹了鬼一般,没个人应她。

江絮顺手从八宝架上摸了只趁手的细颈瓷瓶,踮着脚往外走,可她一推开门,就陡然爆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大叫!

桃苏半倚着外间的小几,眼珠暴突、口角流血,死愣愣地盯着屋门的方向;而她胸口插着的,正是江絮惯常用的那把削皮刀,这刀只留了镶满螺钿的刀柄在外面。

血喷了满地。

江絮一低头,竟才突然发现,她胸前不知为何竟也有半扇血雾,那血已洇透了冬衣,显出一种锈迹斑斑的颜色来。

她手一松,攥得死紧的花瓶就势滚出好远。外间灯火明亮,江絮看着她止不住哆嗦的手,才发现手心里紧绷绷的。

是血顺着掌心的纹络蕴开好大一片,都已经半干了。

她尚在飘忽惊怖之中,甚至还疑心她是在梦里。却听得一声巨响,房门纸糊的一般,轻易就被几个人撞开了。

为首那人一身煞气,往常江絮应该怕的。可如今她神思恍惚、跪坐在地上,只顾愣愣举着双手与他对视——他皱着眉,看了看桃苏的尸首,与江絮一身喷溅的血渍,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可他讲话还是客气的:“侯爷传召。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絮被提到小林氏院子这一路上,才知道这一夜究竟都发生了何等大事:先是世子遭了殃,后又有夫人流了胎。

府中上下早已乱成一团。

她愣了一下——方才陡然亲眼见到了新鲜的死人,本就叫她神飞魄散,如今听了这消息,她更想也不想便慌忙道:“不应该这么早的……”

话音立止。这话一说出来,她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那男人面生、却不面善,闻言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语意深深:“小姐这话,便留到侯爷面前再行分说吧!”

江絮被两个人架着手臂,没有半分嫡小姐金尊玉贵的身份,被人扔破袋子一般随手掼到了地上;她抬眼,与站在面前俯看着她的父亲对视。

院内灯明火亮,仆婢们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那光是焦躁而不安的。江絮举着一只手去遮眼睛,手心里的血脏臭难看,又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没人告诉她,她此刻形容恍如一个疯子,再兼她身形却又是十来岁的纤弱少女,更添了一分癫狂在里面。

“……”江清麟看着她畏缩的身影,陡然生出一种悲哀来:“江絮。”

江絮茫然抬起头,眯着眼从拢起来的手掌底下看着她这位父亲,神情懵懂而茫然,好似真如此单纯无辜一般。

四下里没人敢作声——方才侯爷的人亲自从那马夫房间里搜出了几粒银瓜子儿,叫府上的敕造仔细分辨了,竟是世子叫他们打下的节礼,预备赏人讨喜头的。

只是这一批的鉴刻出了些问题,所以世子并未拿出来赏人;而世子身边的总管停淮也已证言,这批银瓜子儿只在前几日当贴补送给过江絮,其余的还在库里收着,皆可查证。

“……侯爷请想,”一向没什么表情波动的停淮红了眼眶:“难不成世子是要用这批记号明显的银子收买人暗害自己?”

“定是小姐不知其中内情,才拿这银钱去收买马夫!今日事情败露,也是她意料之外!”

停淮回头,一声喝责:“是也不是!”

江絮傻在原地,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当日江简宁冲她微笑、又递上银钱的神情。

温柔、关切,眼里……却好似有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只是一闪而过,她看不清了。

什么事真真假假、掺着半地说出来,都叫人有理也少三分、难以辩驳。

银子是江简宁给她的、事是她叫人做的,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好似有一张天大的网将她织罗着,要将她困毙在这冬夜里。

江絮徒劳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她先叫桃苏尸首一吓,再被人拎了半路,便是有千万句分辨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她本可以推说是这银子丢了、她不会引火上身,做这种浅薄的手段云云,再不济撒泼耍赖,也能拖得一时半刻的喘息。

可她全都忘了。

嬷嬷在后面冷眼看着江絮,她从前与夫人说这女孩儿心比天高、心比池浅,往后必定不会有善果,应早早送回姨娘膝下才好。

夫人却笑着反驳道:“聪明人不好摆布,只有自觉聪明的,才好拿捏,做个棋子儿。”

“你只需捧着她、爱着她,叫她失了分寸,再看她跌下来便好。”

嬷嬷往身后藏了藏手——那袖口其实还沾着点握着江絮的手捅下去的血星儿。

只是夜色浓郁,她又一身沉稳的老檀色,没人偏见清楚罢了。

“你买通马奴,谋害亲兄弟……”江清麟半蹲下,他看着这个女儿脆弱又无助的眼睛——她有一双透亮的眼睛,夹着泪花时,好似天下的忧愁都灌注在了她的眼眸里。

他一时语塞。

怎么会这样呢?

她如今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不讨好的事呢?

谋害世子、嫡母,以下犯上,桩桩件件,都该是杀头的罪过。

江清麟哪里知道江絮并非此间人、知晓未来事,他只是在以一个单纯的古代人思维,试图求一个解答:“为什么做这些事?”

江絮看着他——那些人语焉不详,只让她以为事情已尽数败露,她甚至还能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惋惜。

我是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失败的女主角?

为什么……为什么和书里写的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也会有差错?

她只是忽略了一个事实——把一只鸭子扔进鹅群里,虽然长得都是白毛长嘴、差不多的模样,可一开嗓就能听出不同来。

她在现代世界里被保护得太好了,论心智、论手段,她远远赶不上其他自小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里长起来的孩子。

而上一个做着同一个梦的孩子,早已用他十八次漫长的死亡付出了代价。

刚刚押解她的男人将桃苏紧握的手指掰开,里面掉出了一颗沾了血的白珠。那是江絮身上的珠扣,许是她在反抗时抓下来的,桃苏白着脸躺在地上,遗体遗容是很工整的。

她这一死,在江絮这叫“死无对证”,可对其他人来说,许多事便都烟消云散,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知道了。

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江絮恹恹坐在地上,一开始她还在分辨,桃苏不是她杀的——她那里有力气和胆子将比她年长的桃苏一刀毙命?

可她错过了最佳的开口时间,于是所有的辩驳都变得苍白无力,连听,江清麟都不愿意听下去了。

后来她放弃了。

就这样吧,也不差那多一桩、少一桩的罪名。

江絮坐在那,手按着的地面被夜里的霜一浸,湿漉漉的,将手心干了的血融了,又黏糊糊的。

她心不在焉看着自己的手,徒劳睁着一双眼睛,好似这样就能看出个花来。

我手上又何尝不是沾了血?

只可惜还没见江疾权倾天下,我就要死了。江絮想。

好不甘心。

“……江絮,拖下去打死,以正家法。”

前面的话她好似听了,又好似没听,反正的确是她做过的,且时间又急,查得不甚分明。

况且若是这几件事便要被打死,恐怕往后都查干净了,要叫她剐皮绞肉都不够抵的。

江絮癫狂大笑起来——她声音很轻很尖,但还是孩子的音量,无端瘆人得慌。江清麟恨恨看着她,却仍旧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怀疑过小林氏、怀疑过阿宁,也怀疑过江疾,唯独漏下了她。

在他的印象里,他这个女儿应该是像花一样弱质可怜的,怎么突然便比蛇蝎还令人畏惧。

这一宿,就差点把整个侯府都折进去了。

江清麟背过身挥了挥手,自有亲卫去做。他甚至不愿请祖宗家法,怕在宗祠里,这孽障所做作为要污了祖宗耳朵。

可江絮还未来得及被拖下去,另一拨人又到了——江简宁裹在厚氅里,脸色白得透明。他脸颊上还泛着一点殷红的病气,短短几步路就走得五步一咳、三步一喘,好似马上要登仙了一般。

江清麟刚疑心过他这儿子,此刻更是心带愧疚,他急忙迎了上去摸了摸江简宁的手。

还泛着不正常的病热。

“阿宁怎么来了?”他搓了搓儿子手背:“怎么不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也不急于一时。”

江清麟不动声色地用身体遮住了江简宁的视线、也遮住了身后的江絮,他看江简宁与江絮,便譬如见东郭先生与狼。

阿宁体恤她、怜悯她,她却要用这银两做阿宁的买命钱。

好一副冷漠又恶毒的心肠。

真正的黑心肠却抽出一只手,弱不禁风地遮住唇。他声音很虚弱、嗓音也沙哑得难听:“我都知道了,爹爹。”

江清麟立着眉去瞪身边人,不过想想若是他得知这等事,恐怕就是死了也撑着一口气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看看恶人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他压着声音,语气里带着诱哄:“害阿宁的,爹爹一个都不会放过,阿宁尽可放心,好么?”

“你现在在病里,不宜见了打杀,阿宁先回去歇息好不好?”

江简宁摇了摇头,他用力攥着江清麟的手,可终究是病中虚弱,使不上什么劲儿,手上轻飘飘的。

“不要……”他哑着嗓子,用尽力气攒出一点气来:“不要……不要杀了阿姐。”

“就饶她、饶她这一次吧。”

这章是初四的更新!

然后给大家道个歉,本来说初二更新嘛,结果大年初一被提溜回老家走亲戚去了,在路上拿手机写了点实在头疼,今天晚上刚一落地就开始写到现在才发上来orz

这几天会把初二初三的两个6补上,等会补个觉起来就开始写,然后初六还有亲戚要来,白天可能要被抓去当花瓶,晚上才有时间写qaq

再给大家道个歉,这个岁数就很尴尬,大人觉得我没啥事,老被发配去和孩子玩,年里太忙,争取这几天写完就给发出来!

再次鞠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 22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