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的if支线 第16章 AI if（中）

存档丢失？小问题。

理智的人永远会记得留下备份。

如果杨晓想要，甚至可以人手一份——

精致到每一个决策都是模拟人脑思考过后的AI？它会风靡世界。

但是他不想要。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比起刚做出AI时的一味否定，也成长了很多。

“……哥？”

鬼魂在他背后呼唤时，他终于闷声应了一下。

逻辑是——完美的。

人一旦失去逻辑，变得疯狂……便会失去一切。

手中拥有的一切，都是逻辑的结果。

曾经他甚至没办法面对背后那个鬼魂，面对自己的作品。

转椅慢慢移动。

“对于父母来说，我们也是他们的作品……”

与杨黎别无二致的面容戴着眼镜，表情略带冷漠。

“我是劣等品，你是缺陷品。”

杨晓微微抬头。

“我拥有你能想象的一切和智慧链接起来的东西，而你，你是人们的快乐王子。”

因为杨晓不会给人类带来快乐。

杨黎就能给人带来双倍的快乐。

完美的逻辑不会使人感到快乐。

因为逻辑本身是……感受不到快乐的。

“这个世界迟早会崩毁。”

他平淡地说。

“死于人口爆炸，或者被外星人毁灭掉……都没有关系。”

都是小问题。

AI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H12号基因，只会为其他人的快乐感到快乐。

——Q37，善良。

——W18，厌谎。

——Y23，渴望被爱。

——P4，无仇恨。

……

杨晓能把他们两个的基因组成背下来。

除了杨黎崩坏的舞蹈天赋基因，没有任何瑕疵。

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吧。

这样没有瑕疵的基因，最后只能产出失败品。

期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人类真是毫无逻辑可言。

“啊，没关系的。”

AI的笑容——怎么说呢，仿佛火山爆发他也会用这个笑容去欣赏吧。

“反正我们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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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汁只要三滴！三滴！……为什么你还是会把坩埚炸掉？”

“唔，让我想想……也许是因为三天没见到纽特了？”

在他面前训斥他的老巫师满脸懵。

“你看，他都三天没来找我了。”

杨黎捏着小刀，叹息了一声。

“三天啊……”

……

纽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出现的杨黎。

好像就是某一天——他的箱子里，莱克西突然特别开心，哪怕纽特摸它的羽毛都没办法吸引它的注意力——

就在那个时候。

杨黎点了点他的肩膀。

纽特回头看了一眼杨黎，又看了一眼手心的莱克西。

“……没听说过你有致幻的能力啊……”

他戳了戳莱克西软乎乎的肚皮，惹来小鸟不太高兴的鸣声，以及一个同样突如其来的拥抱。

杨黎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

“不是幻觉哦？”

近到纽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那平稳的心跳。

“……”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心跳突然变重加速，一双温热的手接过他手里的阿尔曼鸟，非常顺手的放飞了。

“不想我吗？”

低着头的小獾握紧了拳头。

“——混蛋。”

他说，“你知道过了多久吗？想你？想你些什么？当年怎么把我推出来？——你这混账！”

时隔许久，杨黎的感想依旧是……这个人骂人的语气都好听。

下一瞬间，他就被直拳击中了。

……

然后就过了三天没有纽特的日子。

三天已经是极限了啊——

滩成一滩，杨黎叹了口气。

我已经没办法忍耐第四天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哦？”

于是，远在海外的某位男巫床上突然一重。

“？！”

“已经很努力忍耐了。”

将男巫困在床上的杨黎深深叹息，“把你推出去也好，不见你也好……我有努力过了。”

“……我还没有消气。”

如果夜中有灯，大概能看到男巫游移的眼神吧，连带微红的脸颊，看不到就太可惜了——所以月光会来帮忙的。

“啊，我会努力的哦。”

杨黎松开了袖口，在男巫突然再次挣扎的时候稳稳地把人按住了，“努力帮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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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这个体系的魔法很有特色， ”杨黎又翻开了一页，“以幻术为长……所以你们不重视魔法吗？”

“……”

坐在一旁的某位男神翻了个白眼。

“这真是太不合理了！”

杨黎状似义愤填膺，“都不知道精神控制有多厉害的吗？”

“……”

被堵着嘴的邪神连眼神都没往那边送。

“哦……看看你。”

杨黎轻轻摇头。

凌乱的发型，些许淤伤，遍布了尘土的衣服。

“……你可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邪神挣扎了一下，抬脚向杨黎的膝盖踹去。

“你是犯了错啊？不可以轻易放开你的。”

杨黎接住了邪神的一只脚。

“……如果回到你没犯错之前该多好啊。”

他勾了勾嘴角。

“……”

“怎么样，想回去吗？”

“……”

“是的，我可以做到，啊……魔法，我强大到可以做到。”

“……”

洛基闭了闭眼睛。

“——这样的话……”杨黎微微低头，“你想要回到……做错事之前吗？”

……

做错事？

邪神冷笑。

他从没觉得自己错过，只不过是成王败寇。

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但邪神永远不会改正。

他只会创造更周密的计划，一次次去尝试着干掉那群可恶的蝼蚁。

“……”

生灵涂炭之下，邪神依旧一次次失败。

偶尔他的哥哥会把他抓回监狱，他的母亲会为他哭泣，奥丁偶尔会插手——

即使是站在血泊中，杨黎依旧会微笑着为他重启时间。

一次又一次。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

地上的人类踩中了陷阱，一下子变成一团红色。

“因为我爱你啊。”

一切都没有理由了。

一切又如此理所当然。

“如果你想要，这就是你的游戏，亲爱的。”

明明似乎很温柔，洛基却感觉到了脊背窜上来的冷感。

“……我也是你的一场游戏吗。”

似乎终于发现一样，邪神将刀转向了游戏的另外一位玩家。

“啊，谁知道呢。”

杨黎打了个响指。

“毕竟……这就是你教会我的——邪恶，嘛。”

时间再次倒流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嘛，一个蠢问题。”

邪神无语的看了杨黎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地面上即将踩中陷阱的人类身上了。